也不知。
水千顏與仙言瞬息間不見了。
在場的幾百號人物里,唯有仙毓號啕大哭,肝腸寸斷。
陸清晏在她旁邊冷冷的道:「老水鬼從一開始目的就明確,讓仙言化鬼。分明是知道他心中恨意滔天,還是用這種強求的方式將他禁錮在身旁。強逼一派掌門,血洗仙夢派。雖說仙夢派來源也許並不光彩,但這般逆天而行,必受天劫之災。」
陸清晏抱臂,口氣涼涼的:「說遭天譴也沒錯,時間問題罷了,總有一天來臨。」
安柏燭目光落在他們消失的位置,輕搖了搖頭:「有些人認定了一件事,不撞南牆絕不回頭,水鬼王此番作為,箇中價值是否值當,也只有他能衡量。」
安柏燭抬起頭,目光真摯:「他有句話說得對,人心易變,我希望我所愛的人能一如既往保持一顆赤誠之心。」
陸清晏沉吟片刻,低聲道:「會的。」
「燭兒,過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安柏燭聞聲望去,安伽臣定定望著她這個方向,目光冷凝。
差點忘了看看大家的情況!
「爺爺!」安柏燭噔噔噔跑過去,攙扶他的手臂:「您還好嗎?我們回雲顛派療傷。」
「無大礙,水鬼王沒下狠手,你召集人即刻回雲殿派,你晚上,來竹林一趟。」
最後一句讓安柏燭頭皮一麻:「是,爺爺。」
走前忍不住遙遙望了陸清晏一眼,他正好也看向她,眸中掀起波瀾,站著沒動。
直到安柏燭他們遠去。
…
仙毓回去發起了高燒,白鶴派的師兄弟們很是心疼他,為他忙前忙後。仙夢派一事大家默契不再提起,此事牽扯的恩怨太大,背後大佬惹不起,掌門仙言自己都妥協了,其他人又能如何呢?
只是關於仙言身上魔息縈繞一事,卻在人們心裡打了個問號,隱隱不安。
竹林里,風過,葉落。
安伽臣負手而立。
安柏燭趕來,對他躬身一禮:「爺爺叫我來,是為何事?」
安伽臣轉過身來,看了她半晌,緩緩道:「今日大殿之上,你一人站於台下將事情來龍去脈講清,堅定自己的想法,這很好。」
他往前踱了一步,「人雖分好歹,性格卻多變,不過是看善與惡哪一部份占得多罷了,事物總是多方面看待的,人亦如此。」
他轉眸看向安柏燭,兩眼透著威嚴的光芒:「而爺爺看你,似乎只看到好的那一面,便據理力爭,全然信任。你可有想過如若那瓶藥真是對百姓有害之物,你當如何?」
安柏燭抿唇,目光堅定:「他犯不著騙我,他要是想攪亂人界,當時就該答應與單炎繼的合作了。」
安柏燭一掀衣擺,直直跪了下去,昂起頭,眸光泠泠:「爺爺,他救過我三次,我實在不能看著只要看似與他沾邊的事情罪名就直接安他身上,孫女只憑事實說話。您也看到他今日擋了水鬼王那一擊,他確有良善一面,但傀儡之事的確是他有錯,無可辯駁。」
雖然,她臉大一點,擋的那一擊,應該也是為了她吧
安伽臣啞然片刻,隨後雙手將她扶起,輕嘆道:「你如今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考量。爺爺不多干涉你,但是,無論如何,戒備之心不能放下。」
安柏燭輕輕莞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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