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石曲說道「怎麼,將軍是覺得巡視皇宮這個差事太過無聊,想玩點兒刺激的麼?」
王捷的劍早在石曲靠近我時,就悄無聲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石曲一慌,嚇得手裡的匕首都掉在了地上。
「沈……沈青枝,你放肆!別以為…為仗著從龍之功,仗著皇……皇上的喜愛,就…就可以隨便威脅朝廷命官!」
石曲兩隻眼睛睜得銅鈴那麼大,拼命咽下了一口口水。就算渾身抖如糠篩,他還是努力想拿出禁衛軍首領的氣勢來,讓我有所忌憚。
「本將不過是怕丞…丞相遇到危險,特來助丞相一臂之力而已,縱犯疏職之過,也…也輪不到丞相來處置!皇上才掌生殺大權,你…你想越俎代庖麼!」
石曲越說越有底氣,似乎說服了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前來幫忙的,根本沒有任何過錯。
我把手伸進袖子裡掏了掏,末了掏出一塊通體漆黑的令牌。
「生殺大權,皇上是沒給我,可這先斬後奏的權利,皇上卻是一點兒沒吝嗇我的哦。」我晃了晃手裡的令牌,算是讓他死個明白「王捷,動手。」
王捷二話沒說,手起刀落就將石曲的首級砍下,石曲連求饒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成了孤魂野鬼。
見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一直沒開口的顧元城終於開口了。
長劍挑了橫刺過來的鐵槍,他勾了勾唇「聽聞沈相有一個胞弟?看來好像還沒有滿十歲的樣子,貪吃極了。」
目光一頓,我握緊手中的令牌,不發一言。
「一根糖葫蘆而已,沈相府里不是買不起啊,他怎麼就那樣乖乖跑到陷阱里呢?」彎腰躲過刺來的利器,顧元城繼續道「嘖嘖,真是沒出息。哪像沈相呀,前些年連府里的小廝都使喚不動,如今就算是堂堂禁衛軍也要隨沈相調遣了。」
想激怒我?便隨他的意好了。
我手無寸鐵,佯裝怒火中燒地衝進了打鬥圈,嘴裡叫嚷道「顧元城,你這個卑鄙小人!」
縱是楊傑再怎麼有心想護著我,結局還是可想而知。
陳夷的劍架在我的脖子上,顧元城躲在我身後,眾禁衛軍停下動作,不敢輕舉妄動。
「撤軍。」顧元城對楊傑下令。
「你!」
「撤軍。」我隨之開口。
楊傑雖不服現狀,但也不敢違背我的命令,只得下令撤軍。
「他們已經連影子都沒有了,該放開我了吧?」我冷著臉說道。
陳夷抱歉地放開我,王捷立即護在了我身前。
「他在東邊李大爺的豬棚里。」顧元城扔下這句,就帶著陳夷離開了。
我沉了沉眸光,握緊拳頭。
就算我和顧元城都恨不得對方立刻死在自己眼前,現在終究不是最好的時機。
今日我真正的目的是抓獲叛黨,顧元城不過是來看看他的棄子處理乾淨沒。
深呼一口氣,我對王捷道「收了石曲的首級。」
王捷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