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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轉過折廊的宮女們,抬眼望去,就見自家太子殿下一臉刻苦認真的看書模樣。
小亭未煙雨,公子美如玉。
每個宮女心裡都忍不住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有君如此,夫復何求?
對於這一點,我只想呵呵,權作鄙視。
宮門口的王捷看見我,立刻迎了上來。
「主子,那石曲的首級該如何處置?」
我登上馬車,隨手放下車簾。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隨便找個亂葬崗丟了吧。」
王捷會意,知道這是皇上的有意試探,遂沒說什麼,依著主子的意思去尋亂葬崗了。
馬夫趕車,馬車悠悠晃晃朝京城數一數二的侯門貴族——魏應侯府駛去。
「相爺一日奔波勞累,回府後可要先梳洗一番,再去見夫人?」馬夫問。
我拿起一卷書冊慢慢看著,聞言只道「先去瞧瞧二少爺。」
馬夫應了一聲,一路就再無他話了。
說來也頭疼啊,這魏應侯府的二少爺被人綁了一回,不知道要鬧成怎樣的驚天動地呢。
馬車到了魏應候府側門時,王捷已先一步候在了門口。
我下車,王捷緊隨身後。
府門家丁見我,立馬向里通傳「相爺回來了,相爺回來了!」
有家丁上來迎我「恭喜相爺,賀喜相爺!老祖宗在祠堂裡頭等著相爺您呢。」
我不耐煩聽這個,直接問道「夫人呢?」
家丁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有些語塞,支支吾吾道「夫人?夫…夫人今個兒身體不太好,留在養心軒休息了。」
正巧此時,我的書童從府里跑了來迎接我,我對著家丁「哼」了聲,領著書童和王捷進了府。
「相爺放心,夫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孫滬知道我最不放心什麼,上來就直言告訴了我。
「嗯。」我點頭。
見我沒去祠堂,而是往二少爺的院子走去,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孫滬又道「二少爺從午時被救回府後,一直在哭鬧,現在還沒消停呢。」
我繼續點頭,神態既不顯緊張,也不顯煩躁,只沉默地往惠德苑的方向走。
孫滬見我如此,雖早已習慣,卻還是有些沒辦法接受。
試問當今之世,像自家少爺這樣的曠世之才有幾個?他就一直沒想通,為什麼身為少爺親祖母,親父親的老祖宗和侯爺都事事偏袒另個……草包少爺呢?
更讓他想不通的,還是自家少爺這一臉的淡定和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