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裡頭早已掉了一被褥小珍珠,景其殊紅著眼眶抬頭道「你別……嗝兒……看!本座……嗝兒……沒事……嗝!」
連著打了三個哭嗝後的景其殊「……」
忍不住了,仙尊他汪得一聲哭了出來。
他這是穿了個什麼稀爛身體啊,為什麼要哭啊,好丟人好丟人……景其殊越覺得自己丟人,就越想哭,越哭,就越覺得自己丟人。
很快就哭到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打嗝,一邊趕人出去。
珩容本來是擔心,也有點內疚。
可看到景其殊這樣,只剩下了憋笑。
他真不是故意的,真是忍不住。
為了防止仙尊把自己哭背過氣去,珩容拿了臉巾來,半蹲在床邊,給景其殊擦眼淚。
聲音里都是帶著笑的「是修煉出了什麼岔子嗎?」
景其殊覺得他又在哄小孩兒,他剛才做的那個細碎的夢,有個片段特別清楚,就是他趴在池子裡啃狗尾巴草的那一幕。
他原身是不是個傻子啊,難怪宣懷瑾總說他忘性大,顛三倒四時常闖禍。
是個傻子,那可不經常闖禍嗎?
景其殊越想越有可能,珩容這個哄人的態度,明顯不像哄一個成年人,他把自己當傻子哄呢!
這麼一想,景其殊哭得更凶了。
「我沒哭,我不是哭包,我只是……嗝兒!我只是哇嗚……你是不是在偷笑?」
珩容「……」
「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一臉被抓包的表情?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哄呢?」
小鮫人大發脾氣,大有把這一萬年的賬一起算一遍的意思,珩容無奈,只能好聲好氣哄道「我沒有,仙尊,您一定是丟了鮫珠才情緒不穩定的,等我們把鮫珠找回來就好——」
話沒說完,被景其殊揪住了領子。
珩容被迫傾身往前,景其殊紅著眼尾,流著淚,兇巴巴地瞪著他「你別再哄我了,珩容,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跑到我這天道盟來當僕從的?」
珩容愣住了,他沒想到,小鮫人竟然自己把過去的事情想起來了。
他只好道「你想起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想起來,我只是做了個夢!」景其殊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承認了,他更委屈,委屈得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委屈。
「我們真的認識?為什麼來的時候不告訴我?」
珩容無奈,他伸手掰開景其殊虛張聲勢的手,低聲道「鮫鮫,我怎麼告訴你,我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天道盟的仙尊了,我怎麼告訴你……你是我曾經養過的一條鮫人。」
他手裡的臉巾被景其殊弄丟了,只好伸手去擦景其殊新流出的來的淚,指尖從他的眼角揩過,珩容嘆息「我那時候說了,你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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