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勸慰道。
「今天就當我沒來過。」丁爸站起來說道。
「爸,這事您同意了。」丁國良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我不同意還能咋地,你姑姑從年輕的時候我就想讓她改嫁,結果原來人家心裡只有一個他。」丁爸火冒三丈地說道,看向他們道,「我要是報復那小子,你們可不許幫腔。」
「不會,不會。隨您怎麼折騰都行,只要您高興。」丁國良聞言立馬說道。
這時候只要將老爸的怒氣轉向他,不遷怒俺們就好。
「我無所謂。」丁海杏聳聳肩道,死道友不死貧道,他該受的,「大舅子教訓妹夫天經地義。」
「我走了,你們忙吧!」丁爸起身看著他們道。
「爸,來了就別走了。」戰常勝站起來攔著他道,「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咱們聚一聚。」
「就是您不是還想著商量一下姑姑的婚禮。」丁國良隨聲附和道。
「商量什麼?那是他該做的,我不搗亂就不錯了,還給他臉呢!」丁爸立即說道,語氣不善,終究意難平。
丁國良被訓的摸摸鼻子,得!我最好少說話。
「姥姥,姥爺,留下來吧!」小九兒他們上面圍著兩位老人。
「那就留下來。」丁爸看著寶貝們笑了笑道。
婚事就這麼訂下來,丁爸委屈自己裝聾作啞。
極盡刁難之能事,應太行終於將丁姑姑給娶進了門。
哼哼!這才剛開始,以後有你受的。害得他寶貝妹妹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丁海杏他們參加完婚禮回來,小九兒砸吧著嘴道,「姥爺婚後不會這麼刁難姑姥爺吧!」這婚禮看他心驚肉跳的。
「不會!」丁海杏笑了笑道。
其實也不算刁難,也就是讓應太行背著姑姑圍著場地多繞兩圈,寫保證書,說些肉麻兮兮的話。
對現在的人來看有些過分了,在丁海杏看來還好。
為了娶姑姑,應太行也是拼了。
「媽為什麼那麼肯定?」國瑛好奇地問道。
「你姑姥爺沒時間,一口氣扎進部隊,你姥爺還能找到人。」丁海杏笑著說道,「再說了,你姥爺工作忙,哪有時間。」
「這倒是!」丁國良點頭道,輕嘆一聲道,「姑姑這事總算了了,可以睡個安生覺了。」
在這點兒上丁海杏猜錯了,丁爸和應太行兩人開始了大舅子與妹夫鬥法的日子。
當然兩人很有默契的瞞著丁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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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小九兒大學畢業後,從基層鄉鎮開始發展,現在已經是中部某縣有實權的處級幹部了。
趁著新年休假回京城過年,「媽我回來了。」小九兒進來就抱著丁海杏說道。
「喲喲!」丁海杏拍著他的後背道,「今兒是怎麼了?」
「想你了唄!」小九兒撒嬌道,垂下的眼眸遮掩住眼中的晦暗的情緒。
「多大了。」丁海杏寵溺地拍著他的後背道。
「多大了,也是媽的兒子。」小九兒輕輕推開她神色堅定地看著她說道。
「怎麼只有你媽,沒有我這個爸爸。」戰常勝看著膩歪的兩人道。
「有,有!」小九兒挽著戰常勝的胳膊道,又挽上丁海杏的胳膊,朝屋裡走。
「我哥和我姐呢?」小九兒問道。
「滄溟大忙人天南海北的飛,北溟和啟航在部隊出不來,你姐去國外幫咱們的企業打官司了。」丁海杏看著他說道。
「還是我乖吧!今年我陪您二位過年。」小九兒目光依戀地看著他們倆道。
「是陪我過年,你覺得你爸能在家過年。」丁海杏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越發俊美的小九兒道。
「對對,我陪媽過年。」小九兒看著他們倆,這心才踏實下來。
「就咱們三個人,我去做飯,想吃什麼?」丁海杏站起來道。
「媽做什麼我都愛吃。」小九兒站起來道,「我幫你。」
回到家裡這兩天小九兒非常黏丁海杏,她以為小九兒會主動說,既然不好開口,那就我來了吧!不讓孩子為難。
「小九兒,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丁海杏看著沙發對面的他道。
「說什麼?」小九兒手中端著茶杯頓了一下道。
「我們都感覺出來了。」戰常勝看著他擔心地說道,「對我們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他們找來了。」小九兒手指摩挲著杯口垂眸悶聲道。
「誰?」戰常勝下意識地問道。
「你親生父母。」丁海杏看著小九兒說道。
「嗯!」小九兒點點頭道,他接觸玄門五術以後,最粗糙的算算就知道自己不是爸媽的親生的了。
為此他跟丁海杏長談了一番,安撫了他慌亂的心。
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母子感情,不應該以血緣來計較。
「這是好事啊!看看我們小九兒多麼優秀。」戰常勝笑著說道,「怎麼他們驚訝吧!」
「他們各自都有家庭了。」丁海杏看著他問道,從面相上看得出來。
「嗯!他下來視察的時候認出我來的。」小九兒苦笑一聲道,「我眉間這顆痣太扎眼了。難怪我說從政,媽當時的臉色有些奇怪。」現在想來以她的影響力,完全可以阻止的,但媽大氣的卻沒有。
頓了一下又道,「而她在港島,有名的女富豪。」
「這當然了,她當年可是順走了你大姐一個行李袋的金銀珠寶。」丁海杏笑著說道,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大姐怨念很深喲!裡面有一整套,清宮裡的點翠頭面。」
「這些就是她起家的資本。」小九兒看著他們說道。
「那他們現在的意思是什麼?」丁海杏好奇地問道,眼底滿是笑意地說道,「我兒子這麼優秀他們不搶才怪呢!是讓你子承父業,還是子承母業呢?」
「媽,怎麼這事到您嘴裡就成了小事了。」小九兒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還叫我媽不是嗎?」丁海杏笑著說道,「對了,他們不是各自成家了,怎麼還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