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愛新覺羅-瑞城

誰你不用管，這位老伯借了你些錢，你卻要他三倍償還，到底還是不是你說的天經地義。」

    「呵，今天碰上個刺頭，找削吧你。」

    做高利貸這行的，不橫點在道上可是不好混的。七八個壯漢把外地人和農夫圍在中間，生死之際，林城出場了。

    「外賣，外賣，誰是杜老闆？有你的外賣。」

    「這呢，趕緊的快餓死了。」杜老闆便是那睡懶覺的，放高利貸這門子生意空閒的時間比較多，畢竟不是人人都敢貸款的。

    「來咯，來咯」放下餐盒後，林城對農夫說道「我說你這老伯，不識好歹。店老闆信任你才借錢給你的，如今卻要賴。唉，人心不古啊！」

    「小兄弟倒是說了句公道話，有些人就是忘恩負義，還帶個幫手來嚇唬我。」杜老闆瞥了農夫一眼，眼神兇狠無比，到底誰嚇唬誰呢！

    「罷了，我替老伯還了，稍後我叫春來客棧的夥計送錢過來。」林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老丈人應該不會反對。

    「哦？你是孫掌柜的什麼人？」杜老闆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怎麼看也不像有錢人啊！

    「孫掌柜的准女婿，林城。」老丈人在東京城的名頭還是挺響亮的，不用白不用。

    「孫掌柜的人品我信得過，都散了吧。」有孫掌柜作保，便不擔心錢追不回來了。

    「杜老闆仁義，小子佩服。」林城心裡無數個草泥馬飄過，像你這種人擱在現代，牢底坐穿。

    從當鋪出來，外地人和老伯在街頭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林城可以看到外地人的情緒非常激動。待林城走近一些，他聽見這樣一番對話。

    「若是由官府放貸，只收少量的利息，你們可會貸款？」

    「那感情好啊！若是有官家出面，咱們農民也不必去民間借高利貸了。」

    「你放心，杜老闆之類的機會主義者沒幾天活路了，新法很快就能推行。」

    官府做債主？這不是王安石版的青苗法麼？可惜北宋的官老爺並不比黑道上的人白多少，杜老闆沒活路了，老百姓又能好到哪去呢？上面的人瞎折騰，受苦的還是平民百姓。

    林城不是王安石更不是宋神宗，大宋國的事與他何干？1127年距現在足有60年的時間，60年後金兵攻陷東京城，那時林城已經81歲了。說到底女真族還是滿族的前身，金宋一旦發生戰爭，他的立場呢？他決定採納孫小雅的建議，三年後參加科舉考試，體驗一把北宋的公務員。僅僅只是感受一下做官的滋味，統一中國的神聖任務，自有蒙古人完成。

    春來客棧二樓，鄭飛與陳英俊仍在爭論民族問題。林城在屋外聽他們辯論，一時間誰也說服不了誰。林城也不打算進去，因為鄭飛說了句叫林城無法反駁的話。「林城是滿族人，大金攻宋的時候保不准他會投靠大金，與我們為敵。」

    「現在進去也只會尷尬，不如去看看小雅。」既然已經決定考取功名，作為未婚妻，有權利第一個知曉丈夫的決定。

    得知林城已決定參加科舉，孫小雅喜上眉梢。她的男人必然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絕不能一輩子縮在這個小酒館裡。誰說孫小雅沒人要，只不過她還沒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罷了。

    從孫小雅的房間出來後，他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陳英俊和孫掌柜。孫掌柜略有失望，但最終還是贊同了林城的意願。由於三年的時間過長，孫掌柜提議林城在科舉前迎娶自己的女兒。陳英俊也表示要同林城一起參加科舉考試，他既不想報效國家也不想體驗公務員的滋味。之所以選擇科舉之路，純粹是為了監視鄭飛。他不想自己的兄弟犯錯誤，做出改變歷史的錯事。陳英俊又哪裡知道，他們兄弟三人穿越到北宋本身就是一次破壞。只不過現在的影響並不大，幕後有那麼一群人在默默地修復這些創傷。

    至於鄭飛，自那次後林城已經很久不與他講話了。聽店裡的夥計說，鄭飛考上了狀元。殿試時因表現突出，深受宋神宗趙頊的喜愛，當即把自己的妹妹許配給了鄭飛。攀上了皇族的關係，鄭飛在官場上可謂是平步青雲。這一年鄭飛一心想富國強兵，挽救宋朝的政治危機。但是收效甚微，1067年宋朝的財政虧空高達1800餘萬比宋英宗在位時還要多出50餘萬。北宋積貧積弱，宋神宗認為「祖宗之法」已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唯有進行一次徹底的社會變革運動才能一改大宋積貧積弱的局面。

    然而熟悉歷史的都知道，這場變革最終人死政息，非但沒有改變大宋積弱的局面，還激起了社會各階層的反抗，加劇了北宋王朝的滅亡。但是今時不同於往日，三位來自未來的大學生會給這次變法運動帶來怎樣的變數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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