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左良玉除了縱容官軍燒殺搶掠之外,還不惜養賊以自重,等到北京城破之後更是和南京的弘光朝廷對著幹,甚至死之前還打算造反,可謂是德行敗壞到了極點。
在這一世的歷史中,縱然左良玉一生都對天啟帝忠心耿耿,天啟帝在剿滅國內叛亂的時候也將之倚為心腹,但其生平性格卻沒變多少,私底下缺德的事確實也幹了不少。
甚至朱伯濤還知道一些皇室秘聞,即若非是十七王之亂後期,左良玉在抵禦後金、蒙古聯軍入侵時戰死,恐怕等天啟帝平定天下騰出手後,也不會讓其善終。
只是那左良玉本身是一回事,這書生指著左汝超的面來罵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當下他皺了皺眉,卻是轉頭朝那青年書生問道:「敢問閣下是?」
「在下桐城張廷玉,正是前兩年南直隸的解元。」那書生倨傲地拱了拱手,又道:「家父卻是安西巡撫張英,乃正二品的大臣,如今因公務前來拜訪祁閣老!」
「哦,」朱伯濤聽完便笑了:「想不到,令尊竟是那因無能而被貶為安西巡撫的張大人!」
卻是前幾年西南集團軍慘敗緬甸的消息傳到北京,順正帝得知敗因之一,便是後勤部貪腐誤事後,當即便大發雷霆,清理掉一大批後勤部的官員。
而後勤部尚書張英雖然不曾發現有貪污的跡象,卻仍舊被怒斥為無能,最終發配到安西來當巡撫,雖然仍位居正二品官職,卻明顯算是貶謫了。
「不過是皇上誤聽了奸人的讒言罷了!」張廷玉被說到痛處,當下勃然變了臉色,卻是惱怒道:「你又是何人,怎如此沒有教養!」
「我叫周濤,同樣是個軍校生。」
朱伯濤自我介紹完畢,又咧嘴笑起來,亮出他那口亮白的牙齒:「至於說我沒有教養,又從何談起呀?」
張廷玉冷冷道:「當人子之面污衊其父,又豈可算有教養!」
「哦,在下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你那父親無能之名,可是皇上當著群臣的面說的。」
「你!」張廷玉見這少年竟是用自己的話來反駁自己,當下卻氣極反笑道:「好,好一個軍校生,果真伶牙俐齒,周濤是吧,這名字我記住了!」
朱伯濤突然明白為什麼那些當兵的都喜歡欺負秀才了,因為倘若他在軍校里沖別人說這種話,那必定將爆發一場鬥毆。
而眼下他對張廷玉這麼說話,這書生卻只說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拜託,你記住了我名字又有屁用啊?
就在朱伯濤這麼想的時候,一個身著華服的孩童忽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身後還跟著名書童。
那孩童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說起話卻很老練。他見到當下的場面,卻是禮貌地笑道:
「張世叔,我聽說您在這總督府門前和人爭執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