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扶蘇嘆了口氣:「今日若不是你恰好過來,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李恪苦笑一聲:「這幫儒生才開口時你就該把他們轟出去,由我來說非是最佳,也打消不了他們的念頭。」
「我知道……」扶蘇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四日後的大朝會……父皇怕是會氣得不輕。」
「以陛下的性情,氣倒不至於。」李恪瞥了扶蘇一眼,「只是你親儒的嫌疑,怕是洗不脫了。」
「洗不脫便洗不脫吧。這世間,法掌規矩,墨令強盛,儒使教化,本就是最好的場面,說我親儒,也不算冤枉。」
李恪滿臉古怪地盯著扶蘇看了半晌。
辛凌伸出手撥了一下燈芯,開口說:「婦人之仁,非霸主之姿,舅不喜的。」
「誒?」
辛凌站起來,打開門面無表情看著李恪:「夜已深,良人操勞一日,該安寢了。師弟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