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的期望

衣袖把鏡面擦拭乾淨，金色的光澤，上雕琢的圖案稱得上精雕細琢，陽光照射在鏡面上，另一道光束折射到了正面的牆壁上。

    這個房間蒙雨來過一次，但他並不熟悉也沒有離開過這片漏光破瓦的範圍，這一次借著鏡子折射的光束正好打量整個房間。

    不出所料，裡面的擺設都很珍貴，而且還有一個女人用的梳妝檯，上面雕龍畫鳳奢華是蒙雨從來沒有見過的。

    繼續把鏡子往左移動，折射而來的光

    晃了一下蒙雨的眼睛。

    蒙雨便好奇的收回鏡子，遲疑一下還是站起來把鏡子放在破瓦的光束下靠著剛才的記憶走到了椅子邊，摸索到了一個橢圓形的東西，拿到光束下一照，上面顯出一個圖案，是一個男人在盯著一條比男人身體大不少的蛇。

    圖案很清楚，栩栩如生，蒙雨裝進自己的口袋裡，這東西他在火盈城的古奇市場見過，很貴，但好像沒什麼用處，是一種投影石。

    再次舉著鏡子把房間都看了一遍，除了珍貴的擺設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便放下鏡子靜等。

    破瓦露下的光芒徹底消失後蒙雨站了起來，小心的走到門邊拉開縫隙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後鑽了出來。

    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站在小道上徑直往前走。蒙府的小廝一到黃昏時就會聚在一起吃飯，這需要一個時辰，蒙雨有的是時間。

    再往前走蒙雨就光憑靠著感覺在穿梭在複雜的院落，一直順著石頭道走就不會迷路，而且還會走到前院。

    蒙雨順著小道走到一片桃花林里，隱隱約約聽到有說話的聲音，聲音太低什麼都聽不到，他就追著聲音走出了小道踏在了一條有花瓣鋪就的土路上。

    走了不足百米，一個布滿霧氣的水池裡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蒙雨便藏在一棵粗大的桃花樹下探頭看去。

    一陣清風吹過，水池濃郁的霧氣散去，原來是一個女孩和一隻兔子泡在水裡，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她在和兔子說話，蒙雨對所有蒙家的人都好奇，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突然水池裡的水沸騰而起，霧氣環繞，女孩模糊的身影從水中站了起來。

    也就是片刻，女子的身體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但蒙雨來不及欣賞，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瘦弱的女孩，皮膚雖然光潔的如同天上的月亮的光芒但身上骨頭明顯的顯在皮膚下，像一個瘦猴子但比瘦猴子漂亮。

    兔子發出了一個讓蒙雨心驚膽戰的聲音，「有人在偷看小姐。」

    蒙雨把頭藏到了桃花樹後，雙手捂著自己的嘴，但耳邊還在響著那個兔子的聲音。

    「沒想到你這樣的身體還有人會偷看，還是你表弟。」

    蒙雨心臟不停的跳動，兔子的身體裡有人魂，這樣的東西對他只存在傳說中，沒想到就見到了，只是這一次……。

    女孩是從地面下鑽出來的，身披一件薄薄的輕紗，兔子盤坐在她的肩膀上，嘴張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蒙雨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女孩，「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是有意偷看你的。」

    「看了就要死。」

    蒙雨閉著眼感覺到一個很冷的東西頂在自己的腦門上，他也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讓自己死在了一個只比自己大一點女孩手上。

    「放了他。」

    另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蒙雨顫抖的身體不斷的往桃花樹上靠著，睜開眼睛看著由遠及近出聲救了自己命的男人。

    這是個同樣身材瘦弱的男人卻有一個如同刀鋒雕刻的臉頰，眼睛一直微微眯縫著，走到蒙雨面前卻一眼也沒有看。

    「父親。」

    「如瑤。」

    女孩好像對這個男人制止殺蒙雨很生氣，「父親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麼嘛？」

    「他是你未婚夫做什麼都不過分。」

    蒙雨心頭一顫，至於他們二人說的話帶自己意味著什麼不重要但蒙雨明白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眼睛從男人臉上轉到女孩的手上，剛才頂著他額頭的原來是一根冰刺，此刻它緩緩的化成水滴在樹根上，樹根被一滴一滴的水洞穿出一個窟窿。

    冰針自己插在了桃花樹根上，如瑤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像這樣的懦夫？父親這一切都很可笑。」

    男人終於看向了蒙雨，冷「哼」一聲，「這是我和他父親的決定，既然來了那就去見見你父親，順便把婚書寫了。」

    蒙雨站起來，背依然靠著桃花樹，「我……。」

    男人沒給蒙雨說話的機會，一個碩大的手掌抓住他的後背提起就往桃花林外走。

    被抓在手上的蒙雨一動不能動，害怕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現在無力的感覺了。

    一直被提到了前院，這裡蒙雨來過一次，僕人當然都認識他，但這一次沒有人敢出言諷刺，因為這個男人。在一扇門前蒙雨被男人隨手扔在了地上，重重砸在了石頭上，蒙雨感到臉上一陣巨痛，雙手撐在石板上，看著由自己下巴一點一點滴在石頭上然後裂開的血花。

    另一個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沒想到弟弟速度這麼看就把蒙雨抓來了。」

    「哥哥你兒子就在你的桃花林里，被小女碰到就帶來了，怎麼樣我們的婚書可以寫了嗎？」

    蒙雨抬起頭，上下眼皮含著淚，他不會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掉出來，「父親我有話要說。」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蒙少爺。」

    蒙雨身體一僵，他沒想到自己最想得到名號卻是從自己父親的嘴裡說出來的，他忍不住想哀嚎一聲，但他不能，趴在地上盯著自己的血把整個石頭塊染成紅色。

    在寂靜的環境中耳邊響起輕柔的腳步聲，以及熟悉的說話聲，「伯父好。」

    「如瑤這是你未婚夫，見過了沒有？哦，人老了忘記了，你們在桃花林見過了。」

    「是，見過了。」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蒙雨頭頂划過被如瑤接住

    「把你的名字寫在上面，然後讓他寫上自己的名字。」

    「是，伯父。」

    如瑤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後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蹲在了地上把紅書放在了蒙雨面前「寫上你的名字，然後你就是蒙家的嫡子。」

    蒙雨看著上面的另一個名字「蒙如瑤」，他感覺自己錯了，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這裡抱任何希望。

    如瑤把自己的手指伸向了蒙雨，「不敢的話就用我的血。」

    蒙雨笑了一聲，咬破自己的手指把名字寫在了紅書上，小小的三字，小的在「蒙如瑤」三個字前好像不存在一般。

    如瑤把紅書收起遞給了蒙雨面前的男人，「伯父完成了，現在蒙雨就是蒙家的嫡子，我們會通知中上城裡的蒙家。」

    房子裡走出了一個女人，「蒙少爺蒙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火盈城蒙家的少主了？我兒子見到你都要行禮，當初你見到他們只會乞笑，忘記了嗎？」

    加上這一次蒙雨只見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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