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恨不得立刻跑去京城,看看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大孫女,更幻想著要是把幾個孩子帶到一起,那該是一副多麼溫馨的畫面。
時間如水,兩個女兒慢慢長大,很快也會跑了。
孩子還小,尚且不明白一個爸爸兩個媽媽代表了什麼含義。
江帆和兩個小秘卻開始頭疼了,現在孩子還小,等以後長大了會怎麼想?
思來想去,都覺的沒啥好辦法。
這是個無解的難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女兒在京城,江帆跑京城就跑的多了些。
春節過後,裴家姐妹回了一趟老家,沒帶女兒回去。
暫時也不敢帶回去,兩個小丫頭跟著爺爺奶奶去了杭城過年。
江帆卻沒時間過年,先去了趟夏門。
不知不覺,兒子都三歲了,跟個混世魔王似的,呂小米也不管教,除了她定下的一些底線不能碰,碰了就挨打,比如不能跟人吐口水,不能對長輩無禮等等。
至於上躥下跳,活動好動之類則根本不管。
呂小米任為這是孩子天性,不能刻意壓制。
「爸爸,我要上學!」
江善勇背著小書包,跟江帆抗議。
江帆喔了一聲,摸了摸頭:「好,好好學習天天上向,將來長大了當個大科學家。」
小東西鬥志昂揚地大聲喊:「我要當科學家,我要當科學家……」
夏門待了兩天,江帆又去了京城。
劉丫丫兩歲了,相比兒子,小丫頭可就文靜多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
小丫頭學會唱歌了,給江帆唱了一首歌。
實際上沒唱全,只唱了幾句就不知道後面的詞了。
江帆依舊欣喜,狠狠親了她幾口:「我女兒真聰明,都會唱歌了。」
「爸爸壞……」
小丫頭擦著臉上的口水,大聲的抗議著。
江帆哈哈大笑,又問劉曉敢:「你教丫丫唱歌了?」
劉曉藝波瀾不驚道:「我沒教她,我給她放兒歌,她自己學會的。」
江帆就更高興,覺的女兒很聰明。
跟她媽媽一樣聰明。
京城待了一周,江帆飛了趟南海。
南海待了三天,又去了一趟深城。
疫情鬧騰了一年多,折騰的百業蕭條,餐飲酒店旅遊業深受其害。
快餐店生意卻不見蕭條,反而逾發的好了,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窮人多,不管疫情再怎麼鬧,在深城奮鬥的上班一族卻還是要吃飯的,而現在收入縮水,便宜且實惠的快餐就更成了上班族們的首選,所以快餐店的生意非但不見蕭條,反而更興旺了。
這卻是江帆沒有料到的。
不像賈明亮家的海鮮樓和兩個小秘的燒烤店,早就開始吃老本了。
中高管餐飲這兩年日子很難。
賈明亮終究還是沒聽江帆的,把海鮮樓及早轉手。
現在天天后悔的吐酸水,轉是轉不掉了,現在這行情也不可能有人接手,只能咬牙堅持下去,把手機店的一部分利潤墊到海鮮樓里,若非在江帆的建議下做了錘子的體驗店,經營的還不錯,兩口子估計房貸都還不上了,這兩年破產的可不少。
只有張一梅生意越做越大了,前陣子剛買了勞斯萊斯。
還專門開到江帆家炫耀一番,搞的江帆都不想見她了。
這女人越來越俗了,非但沒洗掉暴發戶氣息,反而越來越嚴重。
……
茶樓。
江帆沒等多久,景紅秀就過來了。
時間過的太快,猶記的當年第一次見這姑娘,還是個不到二十,有點傻也有點頭鐵的萌妹子,匆匆六年過去了,這姑娘變了許多,比以前成熟了,但本性卻依舊未變。
眼神依舊乾淨,一如當年初見時。
美的乾淨,美的純粹。
江帆看著她說:「時間過的真快,你都二十五了,該談對象了。」
景紅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說話。
江帆轉移話題:「你大妹妹工作怎麼樣,找好單位了嗎?」
景紅秀說:「找好了,去一家研究院的下屬單位。」
江帆說道:「現在本科學歷起點還是有些低,要是沒什麼晉升的機會給我說,我給找個好一點的單位,至少不會在起點上吃大虧。」
景紅秀這下很痛快,事關妹妹的前程,她也不怕欠人情,說:「那我給她說。」
江帆又問:「你小妹呢,在北大怎麼樣?」
「還好吧!」
說起妹妹,景紅秀臉色就明快了許多。
兩個妹妹都很爭氣,這一直是她最大的驕傲。
大妹考上清華之後,小妹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不肯輸給二姐,三年努力付出,繼二姐後去年再次奪得全市理科狀元,如願走進北大校門,三姐妹為此成為了家鄉的模範典型,姐姐在外打工供妹妹和弟弟上學,兩個妹妹一個清華,一個北大,實在太勵志了。
坐了半個小時,兩人起身結賬後離開。
下樓,又到了離開的時候。
臨別之際,景紅秀竟然有些欲言又止。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這姑娘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
現在這個模樣,明顯是有為難事。
江帆就問了聲:「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難事了?」
景紅秀看著他,忽然又回到當年,勇氣滿滿,說:「江哥,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江帆一愣,看著她說:「我有好多女人。」
景紅秀沒迴避,直視他的眼神說:「我不在乎。」
江帆跟她對視半晌,忽然就笑了,第一次牽起她的一隻手。
景紅秀反手握住他的手,跟著他沿著街道一起往前走。
只盼這條街道沒有盡頭。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