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話。
流雲不知小五是在為本來定下的前程擔憂,反而一臉理所當然。
「四皇子思慮周全,辦差做事從來沒有出過紕漏,更何況是對咱們小姐?」
聽著兩人說話,清風樓掌柜苦笑搖頭。
還以為這次終於有機會為程掌柜出一份力,沒想到,還是沒爭過四皇子。
以程掌柜的周全,以後,怕是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
掌柜的惋惜沒有賣好的機會,小五擔憂前程,流雲尚且懵懂。
程玉關此時,大步撲進清風樓。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被府中護衛告知,李勉安排順天府尹,為她解決了許知蘊二人。
直到此時,見到流雲一臉懵懂依舊,程玉關心中,一塊巨石,重重落下,濺起一片漣漪。
「掌柜的,以後程記人員往來住宿,還要麻煩掌柜的周全。」
程玉關這話,是記掌柜的好。
掌柜的瞬間臉上出現笑意。
「生意什麼的,不重要。程掌柜周全,才是真的好。」
掌柜的真心實意道。
程玉關笑著點頭,她記掌柜的好。
「小五,回去該收拾收拾,該告別告別。荊州那裡,還在等著你去整頓。」
小五一臉驚喜。隨即又有些不舍。
「跟在掌柜的身邊,小的學會了很多。以後不能再跟在小姐身邊,深以為憾!」
小五說的情真意切,流雲卻真心為小五高興。
拍著小五的肩膀。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以後,你還是有機會回來的。」
隨即,流雲一臉傻笑。
「不像我,就是一女子,沒什麼大志向,只想能一直跟在小姐身邊。」
看著流雲這般,小五從心底高興。
他待流雲妹妹一般,見流雲還像以前一般單純開心,他也高興。
「走吧,回家。」
樓下,程玉關仰頭看著樓上兩人,開口道。
「嗯。回家!」
流雲聞言,蹦跳著從樓梯下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她今日受了驚嚇,到底想趕緊回到熟悉的環境。
…
一切落下帷幕,京城中,仿佛沒有出現一絲水花。
連貴女入獄,這件平日裡如巨石落水一般震撼的新聞,都沒有人議論。
說到底,快過年了,大家的心思都在自己的日子裡,別人的事,都聽聽熱鬧罷了。
可笑有人,竟真的將這份熱鬧,視為把柄和武器。
…
「北大營一行,還算順利吧?」
夜晚,程玉關和風塵僕僕歸來的李勉散步,閒聊般的說到。
李勉有些詫異。
「難得你問我差事。都是做慣了的。沒什麼差池。」
李勉輕鬆回答。
程玉關聞言,點了點頭。
「那就好。」
「不過往日你可不會這般關心人,今日是怎麼了?感謝我?」
李勉有些嬉笑道。
程玉關卻鄭重點頭。
「我往日,更多活在自己世界,甚少關心別人。便是三哥,也更多聽之任之。」
「因為我總覺得,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我不想別人過問我太多,所以我自覺不會過問別人太多。」
「但是今日,我卻感覺到被關心的幸運和幸福。」
「我想,我該試著打開心扉,去多關心旁人。」
「便先從你開始吧。」
程玉關說的輕描淡寫,李勉卻臉色鄭重起來。
走了良久,李勉伸手,和程玉關的手十指緊扣。
兩人相攜的背影,在清冷的院子中,顯得輕鬆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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