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哥。」就在藥武動了殺氣的時候,軟軟突然喊了他一聲。
他立刻回過神,溫和的看向軟軟:「嗯?」
「武哥哥,你脈相亂了。」軟軟小臉一板,認認真真,嚴嚴肅肅的說道,「武哥哥,我們藥家從來就是按照規矩辦事,1就是1,2就是2……」
她仿佛看透了藥武,咬字清楚的說:「不能為了什麼不是很嚴重的特殊情況,去破壞自己心裡的準則,你說對嗎?」
兩相靜默,軟軟認真的看著藥武的眼睛。
藥武也回看她。
良久,他一把把軟軟的頭髮糊擼亂了,嗤笑一聲,站了起來:「知道了,不亂辦事,但你還說我了,咱家,最愛破壞規矩的就是你了。」
但是能怎麼辦?
自家妹妹。
寵著唄。
藥武走到軟軟屋子裡熬藥的小爐子旁,打開砂鍋的蓋,給她盛了一碗粥。
他也不知道小崽崽啥時候醒過來,只能一直溫著粥,等她醒。
而且……
第三天了。
如果她再不醒,藥武都準備去找不知道瘋到哪裡去的其他幾個兄弟了。
好在,她醒了。
藥武面上如故,心裡卻微微鬆了口氣。
他擰著好看的眉,把粥遞給了軟軟,在軟軟接過去的瞬間,又怕燙到她,把手收了回來。
他走到軟軟面前,蹲下,拿起勺子吹了吹:「張嘴。」
「啊——」軟軟聽話張開小嘴,把藥武用勺子送來的粥咽了下去。
「好吃。」軟軟笑的燦爛,「是軟軟最喜歡吃的魚片粥!」
「哼。」藥武嘴上冷哼一聲,仿佛還在和剛才軟軟想左右他行為的事生氣,實際上心裡的尾巴已經開始翹了。
「武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武哥哥了。」軟軟眯著眼,晃悠著小腿,不聲不響的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藥武:「……」
他直接快樂得仿佛老式火車頭一樣,「碰」一聲,「七竅生煙」,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值升的太快,身體機能沒能反應過來,直接石化在原地,不動了。
得到了軟軟的認可,藥武連著兩天走路都是飄的。
而這兩天,原本一直惴惴不安,等著藥武懲罰的433第三把手錢森,看到他這個樣子,心情從忐忑漸漸變成了平靜,後來又變成了無語,最後在無意間知道藥武變成這樣的原因後,乾脆直接擺爛,眼不見心不煩的回隊了。
雖然追究一下,事情的起因在他不聽命令,但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一臉蠢像的上司了。
錢森的離開沒有多少人在意,眾人都圍在軟軟那裡。
兩天的時間,軟軟的身體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直播的後續事件,也被漸漸透露給了這個小糰子。
雖然軟軟年紀小,但不知道為何,眾人總覺得她是一個完全可以左右自己人生的「大人」了。
「既然按照古醫世家的規矩,義診不能重辦,那我建議,小不點可以到我學生的學校里,做個臨時的課外指導。」鄭老摸著柔順的白鬍子,慈祥的看著眼前小糰子。
他們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商討義診的事怎麼辦。
有人提議重辦義診。
但按照古醫世家的家規,義診過了就是過了,順其自然,不能再重辦。
於是鄭老就提出了那麼個意見。
他年紀大,見得多,也看得開,網上那點小打小鬧,對他來說並不是個事。
「其實,我也可以讓學生直接出面澄清,但有些人也不會聽,只會更加說是一個陰謀。」
鄭老的學生是現在國內某知名醫學院的校長,為人正直熱忱,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依然有滿腔熱血,知道這事的話,肯定會幫軟軟。
只是他做到那個位置,哪怕沒有惹過任何人,也不自覺的就成為了別人的絆腳石,貿然出來,若是被人藉機做文章,只會讓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鄭老的學生?」
「鄭爺爺的學生?」
聽到鄭老說話後,原本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幾人立刻不說話了。
誰都知道鄭老是什麼人,他的學生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其中,軟軟是最興奮的,連小臉都開心紅了起來。
鄭爺爺的學生,那是X大的校長哎。
X大,除了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學院院校,還是唯一一個以古醫學出名的院校,軟軟其實早就想去拜訪一下了。
但沒想到,機緣巧合,現在居然有了機會。
「可是……不行哎。」
快樂到一半,軟軟突然又蔫了。
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這次回來,原本是想完成義診,以及給小墨取藥治病的,如今義診雖然沒能完成,但取藥還是必須要做的。
「我還要回去給小墨看病呢。」
軟軟低下頭,露出腦袋上的小頭旋,有點失落的嘟囔道:「雖然很想去看看,但小墨的生體更重要。」
「鄭爺爺,等有時間之後,讓我去參觀一下X大好不好呀?」說著,她又抬起頭,眼睛亮亮的看向鄭老。
什麼課外指導她肯定是沒時間做,也不不夠資格做。
但參觀院校的話,鄭爺爺應該可以幫她噠!
「你想去X大參觀,可以隨時去。」鄭老一眼就看穿了小朋友的心思,「但課外指導你也要當,你這樣的優秀小朋友,未來是要給國家效力的,可不能那麼早就蒙受不白之冤。」
鄭老伸出手,慈祥的摸了摸眼前這位厲害又有點不自信的小朋友的頭髮,「小朋友既然要去救別的小朋友,那就下周吧,下周我讓人去夜家接你去X大。」
鄭老笑呵呵、溫柔又不可置否的敲定了這件事。
解決了山上的事,軟軟又養好了傷。
在藥園裡摘了夜墨需要的藥,就揣著去夜墨家了。
一路上,軟軟腦海里都對未來的計劃。
武哥哥搞定了,接下來只要搞定其他哥哥,那軟軟就可以在山下生活。
等幼兒園上完,可以去上小學,去小墨的學校,然後中學,大學,這期間還有很多能做的事。
可以開個軟軟小診所,救助那些沒有錢,但是生病的哥哥姐姐們。
軟軟想的很美好,美好的不到一會就陷入了夢鄉,而就連在夢裡,她的嘴角,都是帶著甜甜的微笑的。
這抹笑從她在飛機上開始,到了飛機下也在,在車上也還有,甚至開心的在唱歌。
藥武看她嘰嘰喳喳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酸,嘴角一瞥,心裡哼唧道:不就是去個小豆丁家嗎,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