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門檻,呼出的氣息,都能冒出一串的淡淡煙霧來。
而隨在燕祈身後的,卻是有將近兩個月未見的譚歌,以及她身邊的男人——護國大將軍蘇洵。
元菁晚還未來得及說話,燕祈便大步流星而來,只將狐裘一抖,將落在肩上的雪花抖落於地的同時,便握住了元菁晚伸在窗外的素手。
「看雪也不記得多加件衣裳?」
說著話,男人直接便將披於肩頭的狐裘褪了下來,不過是一抖,就將其裹在了元菁晚的身上。
寬大的狐裘,在頃刻間便將元菁晚整個兒給裹在了其中,只能瞧見她的腦袋露在了外頭。
元菁晚輕笑了一聲,自然地便反握住了燕祈的手。
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尤其是現下,才從外頭回來,便更是冷了。
可她卻毫不芥蒂,以自己手心的溫度,來為他取暖,「臣女不冷,皇上才要多注意保暖。」
說話間,元菁晚便透過男人的肩頭,將目光投向了緩緩走來的蘇洵與譚歌。
笑著道:「譚姑娘這是與蘇將軍一塊兒上門來拜年嗎?」
「冒昧拜訪,怕是擾了元姑娘的賞雪雅興吧?」
兩人相視一笑,元菁晚應道:「天寒露重,譚姑娘與蘇將軍遠道而來,快請入座,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但蘇洵卻只是帶著譚歌上前了幾步,直直地便朝著燕祈跪下,開口便是:「請皇上賜末將死罪!」
一出口就是求死,而且還是在大過年的,除了燕祈與元菁晚面色如常之外,屋內其他人皆是一臉震驚。
燕祈只是調整了下位置,享受著元菁晚柔軟的雙手與他十指相交,聽到這句話,卻是連眉梢都沒挑一下。
只不冷不淡地道:「蘇愛卿實在是不該如此衝動行事。」
蘇洵苦笑了一下,「魚和熊掌不可皆得,自古忠孝難兩全,末將努力嘗試過多年,或許是末將太無能了,兩者之間無法平衡,可是末將不願歌兒再一人獨自受苦,只能走出這一步。」
「蘇將軍,何必定要將情況想得如此糟糕?蘇老夫人之所以無法接受,不過是因為譚姑娘的身份問題,其實這一點,並不是那麼難以解決。」
元菁晚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蘇洵眼前霍然一亮,「不知元大小姐有何高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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