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王七麟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徐大道:「對,從現在開始,你要把名字中的『德』字去掉!你以後就叫欒子——嘿喲,這名字尿性了!」
大傢伙都笑,洛水笑的最大聲,但很快她意識到自己是個姑娘不該這麼奔放,於是捂住嘴改成偷偷的笑。
胖堂主的臉色漲紅了,叫道:「大人休要侮辱人!須知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王七麟接過徐大的燃木神刀塞給胖堂主,將脖子伸出來對他說道:「來,讓本官看看你的火性,本官脖子就在你面前,你砍,你下手來砍!」
胖堂主這輩子沒摸過大刀,燃木神刀入手火熱,他嚇得推開大刀連連後退。
王七麟將刀一把扔在他腳下,冷笑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說,你都是怎麼貪墨朝廷給善堂撥款的?」
胖堂主叫道:「大人你不光侮辱人,還污衊人!在下哪有貪污過錢?你去查賬,賬本清清楚楚,你休要污衊人!」
徐大冷笑一聲,他上去將胖堂主拖住,喝道:「吞口,出來!」
正看熱鬧看到津津有味的吞口懵了:嫩娘,又關我什麼事?我剛才嗑瓜子都小心翼翼的沒發出聲!
徐大將胖堂主推向吞口,厲聲道:「這是神獸獬豸,獬豸通人性懂人言,而且熟稔人情世故和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平生嫉惡如仇,若遇到有人作奸犯科,就會將之吃掉!」
吞口愣了愣:我它娘就一看墓地的,你說我是神獸獬豸?這是小母牛放屁吹牛逼吧?
它下意識要搖頭,它不敢冒充神獸,很怕萬一被人傳出這件事去引來真的獬豸一族找自己麻煩。
但徐大給了它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
它果斷點頭,並獰笑著張開嘴巴:
自己冒充獬豸被獬豸一族找麻煩的幾率很小,但不冒充獬豸被徐爺找麻煩的幾率很大;自己冒充獬豸被獬豸一族找麻煩是以後,不冒充獬豸被徐爺弄死的事可是當前。
吞口本來就長了老虎的樣子,而且頭上倆太極盤子,上面一個下面一個,這太極一直在轉悠,看起來確實有幾分神獸的架勢。
最重要的是它嘴大,否則也不會得到『吞口』這麼個名字。
所以當它張開大嘴,王七麟感覺自己看到了個黑洞。
胖堂主不是有膽子的人,被徐大聯合吞口這麼一嚇唬他便害怕了,兩腿一哆嗦,褲襠一濕:「饒命,大人饒命!我我,我要找我舅舅,在下的舅舅乃是懷慶府府尉王寧!」
王七麟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本官為什麼要抓你?就是因為朝廷發現你舅舅貪污受賄,特意派本官來查他!」
徐大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交代不交代?不交代那你去餵獬豸吧,正好獬豸這段日子沒遇到貪官一直餓著肚子。」
他上去將胖堂主的腦袋給塞進了吞口的嘴裡。
吞口下意識吞了口口水——倒不是配合徐大,而是嘴巴里被人塞了個圓滾滾的東西,不管男人女人還是妖怪都得吞口水。
胖堂主立馬崩盤,叫道:「我交代、我交代!我沒貪多少錢,我都交給我舅舅了!不是,我把一半交給我舅舅,我只留下一半!」
胡毅咂咂嘴,這下子可來事了。
王七麟將他拖出來說道:「綁起來,去找本府的知府,本官要查王寧!」
「那金路光和美女蛇的事?」胡毅小心的問道。
王七麟說道:「當然也要查!美女蛇既然受了重傷,而且她為了逃命還不惜強行蛻皮,那肯定如今受傷更重,這樣跑不了她。」
他給九六使了個眼色,九六衝他點了點狗頭,跑過去聞了聞褪下的蛇皮後又在善堂里轉了個圈,很快跑掉了。
八喵不放心,趕緊追去做護六使者。
王七麟又說道:「善堂現在烏煙瘴氣,交給別人本官不放心,胡大人,你安排個信得過的人暫時來掌管善堂。」
胡毅一怔,呃,火又燒回來啦?
但他見識過王七麟斬殺三星宿的狠辣手段,也聽說過他的手腕,便趕緊說道:「卑職領命!」
王七麟溫和的拍拍他肩膀沖他露出帥氣逼人的微笑,道:「你知道若咱聽天監的人敢貪墨善堂窮娃子的活命錢會是什麼下場,對不對?」
胡毅趕緊立正挺胸撅屁股:「請王大人放心,卑職必定兩袖清風!誰敢碰朝廷撥給善堂的錢,卑職要他的命!卑職若敢喪良心的碰這錢,卑職自己抹脖子!」
王七麟笑道:「你有這個覺悟,本官很滿意。但用不著你抹脖子,這事留給本官。」
他抽出妖刀給胡毅看,「此刀最喜飲人渣的血,犯在我手中的人,我一般不會直接斬他,而是讓這把刀去吸他的血,一點一點的吸乾淨!」
胖堂主褲襠一沉。
王七麟嫌棄的擺手,道:「先把他扣押在聽天監,等王寧大人自己來投案。」
拿下胖堂主後,他對自己一方的人眨眨眼睛道:「怎麼樣,我剛才威風嗎?」
徐大對他豎起大拇指,沖他含情脈脈的一笑:「大爺看濕了。」
其他準備開口拍馬屁的又紛紛閉上嘴巴。
他們發現自己組織的溢美之詞相比徐大的話是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謝蛤蟆驚嘆道:「無量天尊,徐爺,老道走南闖北也算見過不少人,可是像你這麼、這麼別致的真是頭一個!老道願意尊稱你一聲騷王!」
王七麟笑著擺手:「不開玩笑,我這麼做也不只是出於義憤填膺,還是為了破解金路光和金氏這件案子。」
一聽這話,眾人真是茫然了。
王七麟給他們分析道:「金路光應該沒死,對不對?」
「他的屍體是婁金狗所假扮的,婁金狗假扮他是為了伏擊我。」
「而他們當時制定這陷阱的時間很短,應當沒有殺死金路光。因為這陷阱還不完善,他們不確定後面金路光是不是還有用,對不對?」
徐大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這話有道理。」
王七麟又說道:「金路光沒死,金氏也是活著的,根據鄉鄰的話,他們的兒子金慕汝同樣還活著,因為街坊們偶爾會看到那孩子。」
「可是金氏最終卻被發現於這個善堂,為什麼?」
「我認為她來這裡找人!」
「她會找誰?一是金路光二是金慕汝。但金路光是被三星宿給藏了起來,金氏應當沒那麼容易找到他,那她能找到誰?」
「金慕汝!」徐大說道。
王七麟點點頭:「金慕汝還活著,並沒有死,他被金氏送入了這善堂。」
胡毅聽著他的話一怔:「七爺,那卑職就有點納悶了,金氏為何將自己兒子送進善堂?而且假如金路光沒死,金氏得到消息為什麼不去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