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
符欒不由得興起惹她的心思,勾唇道:「皇后當真不想?」
「嗯。」以為誰都與他一樣,滿心滿眼情.事。
「既然如此,那朕就只好回味過去,嫵兒還記不記得在涼州王府,我把你抵在窗戶上的那次?」
蘇明嫵豎著耳朵,聽到這,鮮活的畫面一股腦湧進腦海,她的雙頰緋紅,「不,我不記得了!」
「哦是麼,你明明很喜歡那樣自下而上的姿勢,而且那次你特別的緊——」符欒濕熱的呼吸打在女子的耳畔,感覺到她漸漸繃緊的纖背,他低笑道:「——緊張。」
「你,你!」
「咬的也特別厲害,啊,我是說你咬我的肩。」
蘇明嫵聽不下去,全身紅彤彤地從他身上彈起來,「你做了皇上,更加不正經,我不跟你講了,我要回宮去。」
「好了好了。」
符欒怕嚇跑她,忙起身擁住,「我不說,嫵兒別走。」
蘇明嫵嗅著他身上的迦南,腿上像裝有千斤重的沙袋,半步都挪不開,吐露真心,「皇上,其實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的,冷宮那面沒見到,我懊悔了半年...」
她當然理解他忙碌,可再忙也要睡覺,他如何能這麼久都不來長春宮。
「朕也想你。」
「那就是隔了一年,皇上與臣妾到底是生疏了。」
「胡言亂語。」
符欒偏過頭,輕車熟路地摸到懷中女子的唇吻了上去,他撬開她的齒關,趁著吮吻的間隙,他嗓音透啞,「如何,這樣還算生疏?」
蘇明嫵眸中泛起霧花,窩在他胸口嚶嚀,「不...不了。」
符欒的吻沿著她精緻的輪廓滑向她的頸側和耳珠,來回憐惜地親啄,「嫵兒,我也很想要,但是不可以。」
「為...為什麼?」
「劉淼的藥沒做好,朕讓驛差快馬加鞭,儘快送到,再熬幾日就好。」
符欒沒見到蘇明嫵之前,無暇考慮風月,去年避子的薰香不能再用,新的也沒及時讓劉淼製作。
蘇明嫵聽得半懂,媚眼朦朧,勾住男人想更進一步。
符欒被她磨得發.脹,明明是他先動的手,也是他先頂不住,沒辦法,他只好拉開二人距離,「皇后,朕不想再禁.欲一年。」
「?」
蘇明嫵逐步攏過心神,緩慢明白過來,她眼裡水光尚未全褪,「皇上,你是怕臣妾懷上,那不是很好麽,我想給勉勉生個妹妹呢。」
「暫時不好。」
「再過兩年,勉勉都不願意陪妹妹了。」
「原來,皇后只想要個孩子。」
蘇明嫵沒了心情,她生氣地轉過頭,學他說話,「原來,皇上只想要紓解欲望。」
「...」
符欒想的自然不只如此,剛登基難得空閒,他不能陪伴她懷胎十月,教她獨自疲累是在涼州時期他最大的遺憾,更不用說沒有好好教導符斯延。
過一年,他好有空多照顧她。
符欒扶上她的腰窩,溫聲道:「乖,朕明日去你殿裡陪你用膳。晚上等你入眠了再走。」
蘇明嫵悶悶不樂地攏好披風,站起身將要回宮。殿外響起李泰慶刻意的高聲,「給事中大人,皇上在裡面忙呢,不方便。」
「勞煩請李公公代為通傳,我有要事稟告啊。」
給事中類似於御史,不過御史大人主要是勸諫國事,給事中就偏向於帝王的家事,這個時辰,他來做什麼。
猶豫好奇的同時,蘇明嫵忽然想起自己的裝扮,不端莊地戴個披風,披風下穿個薄裙,中宮皇后怎能那副模樣來騷擾皇上。
大殿內空空蕩蕩,新帝不喜歡多餘擺設,太監們搬的連道屏風都沒有。
符欒留意到她的慌張,跟著她的視線,「皇后在找什麼。」
蘇明嫵蹙眉左右張望,趁男人不留神,倏爾彎腰鑽進了他的案桌底下,「皇上快宣他進來,臣妾蹲一會兒就好了。」
符欒看她的動作,瞬間不悅,「朕不會召見他,你快給我出來。」
「皇上不見,不就是臣妾擾了你的正事,那我往後不來了。」
「...」
符欒著實不懂她有什麼好躲的,然而他深知她莫名其妙的倔強,煩亂道:「李泰慶,讓他進來。」
「謝皇上。」
陳禮安躬身走進,他欲跪下行大禮,符欒重新看了眼蹲在他腿邊的可憐的嬌妻,心裡又悶又心疼,「有話快說,說完就出去。」
「是。」
新帝和慶安帝同樣不喜多言,陳鴻安沒覺出不妥。
「陛下,有關選妃一事,禮部尚書和臣等準備完畢,想問問何時進行?」
「十日後。」
陳禮安從袖子中拿出奏摺,「這是名冊,請陛下作定奪,有關宮內廷,臣實在不敢自行篩選,劉老他們幾個都這個意思。臣等依從陛下的想法,不勞師動眾,而是出自諸位大臣世族,禮部列出的名單里,包括有...」
蘇明嫵蹲在桌下,她總算聽明白了,符欒在暗戳戳辦選秀。
她沒忍住,拉扯男人的衣擺,符欒往下看去,蘇明嫵用口型問他,「選妃?」
「嗯,剛定下,忘了跟你說。」
陳禮安說到一半,抬起頭,「陛下,您說什麼?」
「沒事,你繼續。」
「是,」
...
陳給事中得了圈好的冊子,高高興興地撤出殿外。
蘇明嫵蹲的小腿發麻,符欒將她托起,整理她被桌角撞歪的髮釵,「知道累了?下次還敢不敢躲,他算誰,要你給他讓路。」
「你沒告訴我。」
蘇明嫵答非所問,她覺得她日子過得太舒適,居然忘了符欒的身份,他現在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後宮只她一人,怎麼可能。
符欒戳她的小臉蛋,「真的忘了,不高興?」
「不敢...」
「若是不選,老臣們會害怕,所以,朕想到了——」
蘇明嫵訥訥,「其實我曉得,皇上想說您不會碰她們嘛。」
符欒作為新帝,為了安撫舊臣,不得不做些妥協,難道那些臣子不清楚帝後在涼州的情誼麼,不過想要份承諾與紐帶罷了。
不需太多,幾個為首的朝臣,家裡的嫡出進宮為妃,人心馬上就穩了。
自古以來,這都是最快的方法。
「皇上,臣妾困了,先回去了。」
「朕還沒說完。」
「我不想聽。」
這種話,任誰說了符欒都會生氣,唯有蘇明嫵說的他越聽越想笑。
他不是那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