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是個問題,石器時代的很多部落已經掌握了陶輪技術,但是陳健想不出他們是怎麼轉動的。
蹲在那琢磨了半天,想出了個可能的方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先擀了兩張很厚泥餅,在一張泥餅的非圓心處挖了個上下通透的孔,此外兩張泥餅的圓心處都挖了個凹槽。
兩個泥餅的側面,都用手捏出了深深的凹槽。
用剩餘的黏土做了兩個底座,上面露出的地方正好能卡進凹槽里。
弄好了一切後,天已經黑了。
陳健看了看天,第一次真心誠意地祈禱著先祖,千萬別下雨,要不然這一天的功夫可就白費了,只怕原始崇拜的族人也會認為是上天震怒。
晚飯吃的沒有心情,榆錢兒只當哥哥累了,本想問問數到十後面該怎麼數,卻也沒去問,安安靜靜地和幾個孩子餵小鳥兒。
忐忑不安的心情持續了半夜,山下青蛙亂鳴促織成雙,原本聽著舒服的自然之聲在今夜也變得格外惱人。
他不會制陶,只是略微知道的大概,穿越而來至今,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能掌控的事情。
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心境還需要多多磨練才行,日後不能掌控的事情多了,第一次就當是歷練心性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天總算沒有下雨,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似乎那不停叫喚的林鳥也不惱人了。
帶著人準備好了柴禾,等到陶器被太陽曬的差不多的時候,將堆放的柴草點燃。
燒陶的溫度不用太高,叫了幾個人晚上和自己守夜,不斷地添加柴草。
熊熊的火焰將四周耀的通紅,火燒了整整一夜才逐漸熄滅,厚厚的草木灰覆蓋了一層。
就像是賭桌上的賭徒一般,忍著砰砰跳的心,掃去了上面的灰燼,族人跟在後面,眼巴巴地看著他,猜測著先祖這一次又會給族人帶來什麼樣的好東西。
如同掀開新娘的蓋頭,灰塵掃掉之後,陳健的心差點從嗓子裡跳出來。
眼前是三個捏的陶碗,卻只碎了兩個,還有一個是完好的。
淡紅的顏色說不出的可愛,竟比新婚試帕上的那抹嫣紅還讓他激動。
想要淡淡一笑以示盡在掌握以提升下逼格,可惜族人卻不懂這種含蓄的美,紛紛盯著他的臉。
只好無奈地大吼一聲以示高興,族人這才歡天喜地地跟著叫喊起來。
掃去了其餘的灰塵,四個大陶缸碎了兩個,還有兩個是完好的,基本上成功率在一半左右。
而那兩個底座和泥餅可能是因為實心的原因,居然都是完好的,上面還殘留著炙熱的溫度,讓人不敢靠近。
心急如焚的陳健等了半天的時間,這才拿起一個陶碗遞給老祖母,老祖母用手一敲,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也嚇了一跳。
昨天還是黃泥,怎麼今天就變得和石頭一樣了?
這個破陶碗在族人中傳了一圈,每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是怎麼做到的?
而那兩個大陶缸因為塗抹了一層泥漿,外面並不粗糙,光滑的如冰一樣。
看著那兩個大陶缸,陳健淚流滿面——距離包子饅頭花卷麵條大米飯,又近了一步。
ade,烤鹿肉!ade,烤塊莖!ade,烤羊肉和烤魚!
「今晚上必須要喝羊湯,明兒用羊油炸塊莖,後天水煮鮮魚湯……」
他喃喃地自語著,榆錢兒撓撓頭,心說哥哥怎麼流口水了,難道這石頭一樣的東西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