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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乃是特種兵出身,又被徐渭老人魔鬼訓練了整整十一年,對此當然絲毫無懼,「錚」的一聲拔出「汝欽」寶劍,便正面迎戰了上去。
在十來個高大販奴者握著各種大型武器的圍攻之中,獸皮少年遊刃有餘,五尺青鋒劍走偏鋒,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只有閃避、揮劍、封喉、殺敵。
敵人憤怒、恐懼、怒罵、咆哮、詛咒,可黃重真卻只是淡定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專治各種花里胡哨和不服。
各種聲音響成一片,可就是沒有一聲兵戈交擊之聲傳出來。
從開始到結束,似乎就只有兩聲劍鳴——出鞘時一聲,入鞘時又一聲。
隨著最後一聲蘊含著恐懼與不甘的怒吼戛然而止,仍在火光映襯之處抱團的販奴者們,就非常渴望從黑暗當中走來的那個人,會是自己邋遢的同夥。
可是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還沒有這些販奴者高大魁梧的獸皮少年。
熊熊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堅毅的國字臉襯托出了一絲清秀來。
「你是誰!我們有仇嗎?」有小首領一樣的販奴者大著膽子戟指發問。
黃重真咧嘴一笑,抬手便將足有他一人高的長弓,拉得半滿。
在遼東縱橫睥睨了十來年的海西女真販奴者們,終究還是膽寒了,一聲發喊,便鳥獸一般躲進了黑暗中的掩體裡。
「你到底是誰?白甲怪物……不!白甲勇士嗎?」寒光閃閃的精鐵箭簇,似乎給販奴者提供了充分的想像空間。
黃重真卻以一支穿透了一塊厚木板,並且一箭貫喉的精鐵箭矢,回應那個發問的小首領。
「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還請白甲勇士饒了我們!」
「還請白甲勇士上前,接受我等的膜拜!」
傳說中從來不知恐懼為何物的野蠻人,終究還是出聲討饒了,可黃重真卻再次隱入到了黑暗當中。
因為他很清楚,這些殘忍而又狡猾的傢伙只是想引他過去,再用捕奴的網將他捉住,再用鎖奴的鏈將他與那些野人女真串聯起來。
然後,便發賣或者直接敬獻給那些八旗貴族,以獲取那些不事生產便可坐享其成的旗人老爺們的賞賜。
以自己所展現出來的戰鬥能力,只需將自己羈絆住了,那麼分分鐘便是一個白甲勇士,那麼這些在女真底層掙扎求生的販奴者,便很有可能獲得旗人的身份。
對於這些販奴者將自己當做白甲兵的行為,黃重真表示很不滿。
白甲兵?誰稀罕呢。
老子寧可去袁崇煥的麾下當一個誓守遼東的關寧兵,或者去盧象升的麾下當一個敢於夜襲後金營寨的天雄兵,再或者去孫傳庭的麾下當一個耐苦戰的秦兵。
也不當你們這群野蠻人所謂的白甲勇士!
猛獸,天生就是為了黑暗中的戰鬥而生的。
兩頭少年猛獸,終於等到了可以充分展現天賦的機會。
那種悄無聲息的蟄伏,奔若雷霆的偷襲,令自詡為優秀獵手的販奴者們防不勝防。
每每都有正在凝神防備著箭矢攻擊的販奴者,被直接從後邊咬斷脖子,或者被無情地拖到黑暗之中。
悽厲的慘叫伴隨著一陣陣猛獸的低吼和骨肉被咬碎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黃重真還看到那些被困在籠子裡,或者被鐵鏈捆住了手腳的野人,已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抬腳便將散在地上的幾柄厚重的斬馬刀踢了過去,還親自掄起一個大鐵錘,將一個木籠砸得粉碎。
裡面剛剛還瑟縮在角落裡的野人,立刻便跳起來狂怒地嘶吼著,蘊含著無限仇恨往黑暗中的販奴者們撲了過去,那桀驁不馴的架勢,絲毫不亞於猛獸的兇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