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從肯威那裡拿來的軍刀一次又一次地刺入肖梟的背心與各個重要的身體器官的位置,刀刃透過他們兩個人的身軀,但是最終受到傷害的卻只有肖梟一人。
「砍掉他的頭!」肖梟突然整個人抱住了阿泰爾的身體,對柳小蝶嘶吼道,他的脖頸後已經被阿泰爾刺穿了因此只能做做口型,而此時的阿泰爾,已經帶著不耐煩的神色將刀刃對準了他的腦袋,即將刺下去。
「你給我滾開!」柳小蝶猛地躥了過去,一劍將阿泰爾的雙手連同軍刀一齊切斷掃了出去,隨後一劍下來,從脖頸處切下了他的頭顱。
失去了思維命令的聖痕不再能治癒它的主人,阿泰爾就此死去了。
渾身冒血的肖梟被柳小蝶拖到了一旁,看著面前的女人手足無措的樣子,肖梟吐了幾口血,顫抖地努力抬起左臂,指了指不遠處的紅矛。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給你拿過來……」柳小蝶慌慌張張地跑過去,卻有一個人先她一步來到了紅矛的面前。
是受了傷的巴塞洛繆-羅伯茨!
柳小蝶看向了面前這個同樣一臉落魄的男人,只見他紳士的笑了笑,提著長矛來到了肖梟的面前,倒轉過矛尖,用底部的尖端狠狠地刺進了肖梟的心臟中。
「不!」柳小蝶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挺起長劍就要砍向面前弱不禁風的羅伯茨,卻被肖梟抬手阻止了。
是的,兩隻嶄新的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上,而無數的內臟碎片與暗紅色的淤血正被排出他的傷口,最終傷口下的組織也快速地交織癒合,那些猙獰的切口也慢慢地變成了暗紅色的痕跡,最終消失。
「真是神奇,明明不是那把槍,卻擁有全部的功效,」羅伯茨看著從地面上爬起來嶄新的肖梟,「你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
「從一個態度惡劣的神明那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明。」肖梟將長矛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來,看著胸口上隨著尖端退出而立即癒合的傷口,「這種感覺真是神奇。」
「你的身體也真是強大到不可思議,竟然在所有身體重要器官都被破壞掉之後還能力氣十足地存貨那麼長時間。」羅伯茨讚嘆道。
「你這個騙子!」這時,臉上還留著淚痕的柳小蝶來到了肖梟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然後整個人撲上來,摟著他的脖子大哭起來,肖梟嘆了口氣,只能慢慢的**著她的脊背,小聲地安慰。
良久之後,柳小蝶才慢慢平息下了她激動地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開了對面羅伯茨戲謔的目光,躲到了肖梟的身後去。
「她會是個好妻子的,」羅伯茨眨了眨眼,「就像當初我的朱諾一樣。」
「是啊,她一定會是個好妻子的。」肖梟瞥了一眼身後還在為剛剛的衝動害羞的柳小蝶,「那麼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聖者先生?」
「你就叫我艾塔吧,那是我原本的名字。」羅伯茨……或者說艾塔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天空,「我從未想到我會被拋棄得這麼徹底……或許,我該告訴你一點有關觀測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