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筆銀子。
「你還年輕,又有一身武藝本事,不必一輩子當婢女。」彼時,莊綰對她道:「你始終得有自己的人生,世界很大許多事都可以做,不妨你嘗試重新開始。」
「當然,」她又道:「若是你哪天想回來了,就只管回來。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朋友。」
立夏又哭又笑,拿著身契點頭:「我其實一直想回家鄉看看,雖然我已經不記得它的模樣了,但我想去看看。我想我的家人了,往後,我想去尋他們。」
就這樣,立夏雇了船隻,也離開了京城。
此前莊綰還收到了驚蟄寫來的信。
驚蟄受內傷,雖好了許多但還需繼續休養,短時間內她不能動用武功了,索性留在麓州生活。
她仍舊發揮了炒房的愛好和潛能,在那買了許多宅子,據說短短一年間又掙了不少銀子。
眼看她日富一日,薛罡頭疼得很。原因無他,薛罡這些年經營玄詔閣沒什麼收益,玄詔閣平日的花銷都是裴荇居接濟。說句悽慘的,薛罡連娶媳婦的本錢都沒有,跟驚蟄的差距簡直不是一點半點。以至於,到現在都沒能把驚蟄追到手。
但莊綰在驚蟄寫來的信中窺見了秘密,按驚蟄的意思是她打算以後在麓州生活。而麓州正是玄詔閣所在地,也是薛罡的老家。
回想完這些,鍋中已經噗噗冒熱氣。
莊綰揭開蓋,將煮好的魚粥盛出來。之後又解下圍裙,洗了手,這才出門去喊裴荇居用早膳。
裴荇居在後山種桃樹。
據他所說,他要親手栽種一片桃園。春天可賞花,夏天可吃果子,冬天還能搭涼亭在桃林里賞雪。
理想固然美好,但苦於裴荇居不是栽樹的好手,過去了半個月,桃園裡只種了十幾棵桃樹。
桃園就坐落於宅子後方,從旁邊的田埂繞過去便可直達。莊綰沿著田埂走,沒多久,就看見裴荇居汗流浹背的身影。
「裴衍,」她喚他:「用早膳了。」
裴荇居轉頭,搭在肩頭的帕子擦了擦汗,笑起來。
「好。」他把鋤頭丟給小廝,沿著小路下來。
到了田埂上,他牽起莊綰的手:「聽說京城來信了?」
「嗯,母親寫來的。」
莊綰把信中的內容話家常般跟他說了遍。
兩人牽著手在田埂上走,晨光如同金色紗幔落在他們身上。長影相互交織,像在訴說攜手白頭的誓言。
時光在這一刻靜止,定格出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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