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庸王允小人誤國，西涼軍餘威害民

    兗州，陳留皆畫像而頌焉。」王允驕橫至極，又才小不任，士人離心，群臣不附。

        王允不聽呂布勸說，派呂布征討董卓舊部，呂布無奈只得派李肅持詔帶兵，東征駐陝的西涼董卓女婿牛輔軍。董卓雖然被殺，但涼州兵毫無損失，皇甫崇攻董旻時也只是帶自家私兵為戰。董卓手下尚有五大中郎將，牛輔，董越，段煨，胡軫，徐榮，校尉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人。董卓被殺之時牛輔屯安邑，董越屯澠池，段煨屯華陰。李傕，郭汜，張濟等人隨牛輔屯於安邑，當時漢末名將朱俊駐軍河南中牟討伐董卓，董卓派牛輔南下對付朱俊，牛輔屯陝，派李傕，郭汜等領兵攻打朱俊，帶並不多，大部人馬被李傕等帶走討伐朱俊。胡軫，徐榮領兵護衛長安。董卓已死，群龍無首，段煨，胡軫，徐榮投降朝廷，牛輔，董越不肯投降，屯兵華陰的董越急匆匆趕往陝縣找牛輔商議對策，卻被牛輔殺死，其兵歸牛輔所有。李肅領兵前去征討時，牛輔只有少量親兵和董越帶來的軍隊，李傕，郭汜等遠征朱俊，尚未歸來。牛輔率軍迎戰，李肅敗退弘農（今河南靈寶），被呂布以軍法斬首。牛輔性懦多疑，雖然戰勝，但內心恐懼，害怕董越部下不服管制，親兵又少，不知如何是好。待到傍晚時分，營中無故驚擾，牛輔以為兵變，急帶珠寶，準備翻牆出城。牛輔手下親兵胡車兒等，平素牛輔刻薄對待，性急而時時斥罵，心早有怨，把牛輔家中所有珍寶，金銀找出來交給牛輔，牛輔自帶了二十餘金餅和數顆大白球瓔珠寶在身上。胡車兒等人對牛輔說：「城北已備好馬匹，可以從城北逃脫。」牛輔遂帶人到城北，先將部分珠寶吊下城樓，涼州兵士貪財，又見軍中有亂，紛紛搶寶而去，牛輔性急，勸止不住，便讓胡車兒等人將自己與剩餘的珠寶一同吊下城去。胡車兒等人拿了幾根繩索將珠寶，金銀捆好，又將繩索系在牛輔腰上吊下城去。待到還有丈余之高時，胡車兒索性撒手不管，牛輔被摔下城牆，一時腰足不能動彈，眾胡兵搶奪其金餅，珠玉，將其斬首，送往長安。面對如此亂局，王允本應就地安撫，以安定軍心，但他剛棱疾惡，令呂布乘亂征討，以定天下。這時李傕，郭汜，張濟等人帶兵由洛陽回陝縣，聽聞王允，呂布誅殺董卓之後，忿怒於并州兵將，將其營中數百男女并州兵丁誅殺殆盡。後聞牛輔被殺，軍亂而敗，六神無主，無所依靠，準備各自逃命散去。時武威人賈翊隨董卓入洛陽，任太尉掾，遷平津尉，再任討虜校尉。董卓回長安，賈翊與牛輔屯陝，牛輔死後，賈翊兼領其軍，素有威望謀略。他看王允不接受投降，軍散即死，遂向李傕等獻計說：「聞長安中議欲盡誅涼州人，諸君若棄軍單行，則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相率而西，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事成奉國家以正天下，若其不合，走未後矣。」李傕等人聽後恍然大悟，同意賈翊建議，相互勸說：「京師不赦我，我當以死決之，若攻長安則得天下矣，不克則抄三輔婦女財物，西歸鄉里尚可延命。」眾人以為然，於是共結盟，率軍數千，晨夜西行。被王允所逼反的涼州兵都是精兵強將，為生存而戰，無不賣力前行，鬥志昂揚，一路勢如破竹，攻向長安而來。這時王允慌了手腳，迅速召來其素不善見的涼州人胡文才，楊整修等，假義以溫言悅色勸說二人前去招降，說：「關東鼠子不知道意欲何從，又欲立劉焉為帝，不予吾招降涼州兵將，我自己也是迫於無奈，爾等速去勸降，曉之以義，動之以情，勸眾將投降，共同輔佐獻帝。」於是二人共同前往李傕大營，實不是去勸降，而是招李傕等兵共擊長安。王允急派董卓故將胡軫，徐榮前去迎戰。徐榮戰敗，死於亂軍之中，胡軫舉軍降於李傕共向長安進軍。進軍途中，經左馮翊，胡軫與左馮翊功曹游殷有仇，將其污陷處死。胡軫深夜暴病而亡，時人說是游殷鬼魂將他索命而去。李傕等人一路收董卓部曲，至長安時已有十萬大軍，董卓部曲樊稠，李蒙等亦率軍與傕會合，包圍長安。長安城厚難攻，只有呂布率領的并州軍頑強堅守，八日都未攻下。但呂布軍中的蜀地兵原為董卓舊部，備受輕視，辱慢，對王允，呂布不滿，開城門引李傕軍入，殺衛尉種拂等人。呂布戰敗帶數百人奔走，停於青鎖門外，召王允共逃，王允願死，盡忠不走。呂布等數百人將董卓頭掛於馬上，從武關道奔南陽，投靠袁術。李傕等縱兵搶掠，不加約束，以滿足其吏，士，將，兵私慾，長安城中血流成河，民不寒而慄，人人自危，大失人心。王允等保護獻帝逃於長安城東牆北頭的宣平城門樓上，李傕等率軍圍於城下，王允大罵李傕：「臣無作威作福，將軍乃放縱，欲何為乎？」李傕等不應，又逼求獻帝手詔，要求免其罪狀拜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獻帝被逼無奈，只得頒詔應允，樊稠等人皆為中郎將。李傕等人以誅王允，替董卓報仇魏號，奏獻帝說：「董太師何罪，願教王允出城。」王允為保獻帝只得出城請罪，遂解圍而去。李傕等西涼兵將攻陷長安之後（192年）六月戊午，太常種拂，太僕魯旭，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欣並戰殆，吏民死者萬人，李傕等自為將軍，護送獻帝還宮。將王允等交廷尉，又懼與王允關係密切的左馮翊太守宋翼，扶風太守王宏舉兵反叛，派使以帝詔令二人回長安。王宏遣使對宋翼說：「郭汜，李傕以你我二人在外，故未危王公。今日就征，明日俱族，計將安出？」宋翼說：「雖禍福難量，然王命所不得避也。」王宏說：「義兵鼎沸，在於董卓，況其黨與乎？若舉兵共討君側惡人，山東必應之，此轉禍為福之計也。」翼不從，宏不能獨立，遂俱就征，下廷尉。傕乃收允及宏，翼。六月已未，李傕殺司隸校尉黃琬，並族滅之。甲子，殺司徒王允，王宏，宋翼等人，允子王蓋，王景，王定及宗族十餘人同時北處死。允兄王晨，王陵逃往鄉里。天子感慟。百姓喪氣，莫敢收允屍者，惟故吏平陵令趙戩棄官營喪。士孫瑞在誅董卓後，見王允獨攬功，遂讓之，不受封，得以倖免。李傕等禮葬董卓於郿，並收董氏所焚之灰，合殮一棺而葬，葬日，大風雨，霆震卓墓，流水入藏，漂其棺木，抒出之，棺向入，輒復風雨，水溢郭戶，如此者三四。冢中水半所，稠等共下棺，天風雨益暴甚，遂閉戶，戶閉，大風復破其冢。如此反覆，直到天色漸晚可放葬完畢，各自回京。李傕令帝授他為車騎將軍，開府，領司隸校尉，假節；任郭汜為後將軍，任樊稠為右將軍，張濟為鎮東將軍，均封列侯。傕，汜，稠共秉朝政，張濟率軍出守弘農（今河南靈寶）。李傕等以賈翊有功，欲封其為侯，賈翊說：「這是保命的計謀，哪有什麼功勞？」堅決不受。李傕又讓賈翊擔任尚書僕射，賈翊說：「尚書僕射是百官的師長，我賈翊一向沒有什麼名望，難以服人，就算我可以貪享虛榮，對國家又有什麼好處？」於是拜賈翊為左馮翊太守兼領尚書一職，掌管選拔人才。李傕派兵出關東作戰，在穎川虜弘農王妻唐姬，傕欲霸占，唐姬不從，只說自己是穎川民女，有夫之婦。尚書賈翊知道後，奏於獻帝，並勸止李傕，才下詔從李傕府中救出。置於園中，拜為弘農王妃。李傕等人親近賈翊，同時又很忌憚他，賈翊知李傕等人暴虐不仁，騎射有餘而謀略不足，貪財好利，人品甚差，無治國之才，怕遭其拖累，早有退意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