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狗屁道義,對於我父親置之不理,硬是逼得他跳樓,所以這三個頭,不是給我磕,而是給我父親磕!」
然而,裴墨衍確只是冷冷淡淡的說道,「當初你父親挪用公司公款前去買毒品,結果在運送途中被警察端了,他是因為拿不出錢補上公司虧空的帳,所以才跳樓。」
「你放屁!」徐承堯瞬間怒了。
然後直接轉頭對著從天台上來必須經過的那個門內喊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緊接著,就看見被蒙著眼睛的許容容,被帶了上來。
裴墨衍上下打量了一眼許容容,見她身上衣物完好無損,頓時放下心來。
而徐承堯則一把扯過許容容,帶著她超天台邊上站著,語調森冷而又陰鷙,「裴墨衍,你他媽立馬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否則我直接把她推下去!」
曲一然見狀,立馬給隱在暗處的張阿西使個眼色,兩個保鏢立馬壓著被綁著的徐冰冰出現了。
而徐冰冰早就淚流滿面,從一開始她句站在這裡,所以徐承堯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的,徐承堯並不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否則怎可能在短短几年內,將虧空成那樣的徐家壯大成那番模樣?
但是徐承堯從來不讓她管這些事,只是告訴她,只要她好好生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
卻始終沒有想到,原來,徐承堯在背後做了那麼多。
「哥,收手吧!我們去自首好不好?」徐冰冰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如果不是身後的兩個保鏢扶著,估計就倒下去了。
而徐承堯見到徐冰冰,頓斯臉上神色變了變,「冰冰,你」
然後轉而將憤恨的目光移向站在面前的裴墨衍,「是你對不對!裴墨衍,好你夠狠!」
裴墨衍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什麼話都沒說。
反倒是徐冰冰,一個勁兒的哭泣勸慰著,「哥,我們家就只有你一個了,如果你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跟媽該怎麼活?求求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好不好?」
徐承堯盯著面前哭的幾乎要暈厥過去的妹妹,眼底情緒翻湧著。
但是,他卻始終瞪著面前的裴墨衍,咬牙切齒道,「當初我發誓,一定要讓裴家的人替父親陪葬,如今我之所以沒動裴墨衍,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所以自那以後,我就沒有殺過任何人,現在,我只是要他給父親磕三個響頭,只要他做了,我立馬就放人!」
徐冰冰看和幾乎已經進入癲狂狀態的徐承堯,心裡肝顫寸斷,她知道哥哥沒有錯,他只是想要替爸爸報仇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要算,這筆賬無論如何也算不到裴家的頭上,是父親自己
可是她知道,按照裴墨衍的性格,他絕對不會磕頭,可是哥哥卻又始終不肯放過許容容,眼看著許容容站在天台邊上搖搖欲墜,她咬牙,頓掙脫了那兩個保鏢的牽制,快步跑到了天台的邊上。
一旁的曲一然見狀,頓時想要上前,卻被徐冰冰呵斥住,「你站住!」
曲一然就那樣站在原地,不敢過去。
而徐冰冰則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徐承堯哭泣著說道,「哥,你不放人,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徐承堯看著徐冰冰站在寒風中,那纖細的身體,如同一隻孤雁,一旦她決定,將會徹底落下。
頓時,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冰冰,你別做傻事,回來!」
徐冰冰含淚的雙眸淚眼朦朧的盯著徐承堯,「哥,你放了她。」
徐承堯立即放開了許容容,然後一步步朝著徐冰冰走去,「冰冰,你乖一點,快下來,哥已經放了她了,所以你下來。」
徐冰冰看著徐承堯一步步朝她走來,而他也的確是放開了許容容。
頓時打算從天台上那截台子上跳下來,可是卻突然腳下一滑,往後倒去。
徐承堯離徐冰冰有一步之遙,直接伸手將徐冰冰撤回去,可是自己卻因為身體慣性,朝下倒去。
「不!」
一聲悲鳴,劃破了長空。
徐冰冰看著落在底下的周身不斷冒著血的徐承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裴墨衍扯開許容容眼前的眼罩時,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是許容容!
正當他的心臟狂跳起來時,卻忽然聽見許容容的聲音,「阿衍!」
他轉過身,就看見許容容從那個門口快步奔了過來。
頓時,他伸手將許容容緊緊的抱在懷中。
而許容容則心下有些唏噓。
她始終沒有想到,徐承堯最後,會沒有讓她去上天台,而是找了個替身。
耳邊,傳來警笛聲。
而裴墨衍,則一直緊緊抱著許容容,始終不肯放手。
許容容沒有想到,回去之後,就聽見了易先生去世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許容容聽見這個消息時,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而床邊坐著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裴墨衍,眼底里滿是狂喜之意,看的許容容一愣一愣的。
「阿衍,你這是」
「你懷孕了,一個多月。」一直以來,魏美嫻都一直幫著許容容補身子,可是許容容的肚子,卻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然他知道許容容還小,孩子的事情,可以晚兩年,但還是想要一個與許容容之間的孩子。
因為有了孩子以後,許容容的心,或許就會全心全意的放在自己身上。
而許容容自己,則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覺著簡直就是不敢置信。
這裡竟然有一個生命存在?
真的好神奇!
瞧著許容容低頭摸著自己的小腹,一臉複雜的模樣,裴墨衍伸出手,將她摟在懷中,低聲安撫,「以後,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你們母子安全,再也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許容容聽到這裡,竟然鼻尖泛酸。
雖然明知道不應該哭的,但還是忍不住。
瞧著許容容竟然落下淚來,裴墨衍頓時有些慌亂,「怎麼了這是?好好地哭什麼?」
許容容一邊抹眼淚一邊開口道,「我什麼時候哭了?我沒哭!」
裴墨衍愛憐的撫摸著許容容的發頂,聲音溫柔,「好,沒哭沒哭,我們容容最勇敢了,肯定不會哭的對不對?」
許容容頓時捶打著裴墨衍的胸膛。
易先生的葬禮上,許容容作為裴墨衍的妻子,也出席了。
最後一日祭拜的時候,許容容站在易先生的墓碑前,忽然有些感慨的對著身邊的裴墨衍說道,「阿衍,你說易叔這一生,就這樣沒有孩子,為母親守了一輩子,值得嗎?」
裴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