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一般的向著對方的棒上拍去,拍得棒頭砰砰直響,兩個人各自被震得後退一步,都沒有能點到便宜。
這會丟飛刀的那個人探頭向著屋裡看了一眼,叫道:「我說猴子,你那師妹眼裡不行啊,這小子生得怎麼樣不說,就這一臉毛,就和人不一樣了,看著還不如我好看呢。」
那使棒的冷笑道:「我和這人沒關係,看得那一臉長毛,還以為真猴顯世了呢!」他一邊說一邊用棒向著李從吉指去,叫道:「你是什麼人?徐京呢?」
李從吉沉聲道:「我是他的朋友,你又是什麼人?」
來得正是時遷和李袞,時遷怪笑一聲,道:「我們是救他命的!」
李從吉眉頭一皺,道:「再不說實話,我就要動手了!」
時遷一瞪眼,道:「打啊,當我們怕你!」
李袞多少比時遷要穩重一些,道:「我是單芸娘的師兄,我叫李袞!」
李從吉有些驚呀的道:「可是那飛天大聖嗎?」
李袞點頭道:「正是某家!」
李從吉笑道:「我聽芸娘說過你的名字,在下李從吉,澤州一路,都喚我毛頭獅子,是徐大哥的結義兄弟,他妻子在郭家莊裡不適,徐大哥去接他妻子了。」
李袞臉色難看的道:「還是來晚了!這個蠢貨看這樣子已經被人騙去了!」
李從吉有些驚異的道:「怎麼回事?李大哥,你和說說,發生了什麼?」
李袞長嘆一聲,把今天發生在昭陽湖的事說了,然後又道:「我們來通知道徐京,可是這郭家莊裡不好進來,這還是晚上了,我們才混進來的。」
李從吉聽得怒發衝起,臉上的毛都炸起來了,叫道:「那潑賊定然把我大哥給我騙去拿了,待我衝進去,把我大哥給搶出來!」
時遷一擺手道:「你別胡鬧了,這莊裡還有兩位教師,四百多人馬,你就這樣衝進去,等著被分屍吧!」
李從吉瞪著眼睛叫道:「就是死了,我也不能讓我大哥就死在裡面!」
李袞道:「你先別急,芸娘沒死,被救到鄰縣去了,那張守禮只要還要點臉,就不敢把這件事聲張出來,所以他拿下徐京,應該是為了把芸娘給引出來,所以一時半會還不至於害了徐京的性命。」
李袞回頭向著時遷道:「時兄弟,這會就要看你的了,你卻去探探,徐京的下落,我們好知道怎麼救他。」
時遷道:「找人容易,只是這一臉毛你要看住了,不然鬧出事來,我就陷在裡面了。」
李袞道:「你只管,我們這裡都等你回來再說其它。」
時遷身了一扭,就上了房了,悄無聲息的走了,李從吉看著他的身法,這才安下心來,就讓李袞進來,兩個人就在屋子裡等著。
徐京的住處,就在郭家莊裡面,莊主郭佑的住處邊上,時遷竄房躍脊,一會的工夫,就到了郭佑他們家的院子裡了,由於外面有莊門,每天進出人等都會受到檢查,外人是不許進來的,所以郭佑的內院的防守就沒有那嚴了,時遷毫不費力的進了內院,四下看看,正堂花廳處,還有燈光,於是閃身過去,就伏那屋子廓下,先舔開窗紙,看到裡面有兩個人正在說話,於是側耳向著裡面聽去。
「莊主,您喚小人來何事?」
「郭懷。」那屋裡一個穿著員外服的人說道:「你明天四更就押著徐京上縣,卻不可大意,絕不能讓他跑了,不然那人報復起來,我們承擔不起?」
郭懷諂笑道:「小人知道了,只是可惜了,那徐京是我們莊子上對抗項家莊的助力,現在沒了他,陸、厲兩位教師,都不是那項充的對手。」
員外長嘆一聲,道:「誰想那張守禮偏偏就看中了徐京的老婆,本來我想著,那女人是跑馬賣解出身的,必然不會在貞節,沒想到卻是這麼烈的,現在人又被救到臨縣去了,若是不能把徐京辦成死罪,張縣尊就不好說話了,所以只能舍了他了,好在我們結下了張縣尊,有他在,對付項家莊應該也足夠了。」
那員外頓了頓,又道:「還有徐京那個朋友,我聽費總管說了,他也是江湖人,只怕把這件事給漏出去,你讓費總管明天想個辦法把他給打發走。」
郭懷小心的道:「莊主,要不要……。」他做了個殺人的動作,那員外搖頭道:「那些江湖人結朋交友的,一抓起來就是一連掛,我們不去惹他們,能打發走就行了,不要再生出事端了,若是不然,鬧得那些人來這裡尋仇,我們就頭疼了。」
時遷聽到兩個人說的,思忖片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就溜回了徐京的家裡,把這事和李袞還有李從吉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