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憑什麼自己想占就占。
少年咳了咳,「就算占坑也是遵循先來後到的對吧,你們自己一開始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們要不要,現在我已經占了,你們想怎麼樣?」
少年這話說的簡單明了,他們哪有聽不懂的道理,當下一位脾氣暴躁的男學員就直接喊道,「去你妹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你的,就是你的?」
少年也不想跟他們嘴炮,皺了皺眉,「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比誰的拳頭大麼?這個位子我今天就要了,不服拳下見分曉。」
少年微微起身,一副將要出手的樣子,其餘六位男學員自然也不懼他,有幾個更是擼起袖子,想要大幹一場。
就在這時,宿舍的門口多出了一道人影,顯然是宿管,二話不說便是將少年一群人教訓了一頓,直到眾人全部回到床上之後才離去。
雖然都已經回到了床上,但這群男學員看少年的眼神依舊很不好,少年無視他們,裹上被子直接躺下,如果這群人還要找麻煩,少年不見意用拳頭講道理。
宿舍內的燈已經熄了,月光透過窗口,勉強能夠照出人臉,周圍的話語聲越來越多,顯然這群男學員都睡不著。
少年剛閉上眼就聽到窸窣聲,猛地起身,拳頭也是握緊了幾分,沒看到男學員靠近他的床鋪,心中吐了口氣,剛準備躺下便是聽到一聲低語。
聲音很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說的,少年轉頭朝後看去,只見少女碧藍色的眼珠此刻也正好奇的看著自己,少年似陷入深潭之中,一時間無法自拔。
兩人隔得很近,不過拳頭距離,少年甚至能夠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聲,要不是燈熄,這群男學員又聊得正嗨,這個時候恐怕早就羨慕嫉妒恨,伸手便是要揍少年了。
如此近的距離,少女似乎也不害羞,少年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似乎在笑,身體更是慢慢趴在床上,少年知道,她有話要說,也是趴了下來,要不是兩人隔著床邊欄杆,鼻尖肯定要碰撞在一起了。
少女名叫余諾,正講著她的一些經歷,不得不說,她的口才很好,漸漸地,少年竟入了迷,直到喂喂餵聲喊了數秒,少年才回過神,很顯然,她想要知道他的故事。
少年伸了伸脖子,將音調降到最低,確保只能夠自己和少女可以聽見。
「我叫高琰,七歲以前的記憶我已經找不到了,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恐怕只有這塊玉佩了。」少年伸手摸了摸掛在脖頸上的玉佩,玉佩似乎在吸收窗外的月光,很是柔美。
高琰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黑水城,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沒有任何出生於黑水城的記憶,三年的時間,他走遍了整個黑水城,整座小城市一共有十二個小鎮,憑藉這塊神秘的玉佩,他總能夠活下來。
他將黑水城生活的三年曆程幾乎全部說給了少女聽,不過玉佩的奇特之處,他卻一直藏在心裡,少女認真的聆聽著,時不時的點頭表示繼續,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將自己的三年曆程全部說完,只覺得口乾舌燥,說了句晚安便倒頭就睡。
周圍的閒語並沒有因為高琰話完而結束,這個不寧靜的夜卻讓高琰很快進入了夢香。
余諾微微伏起身,眼角餘光正對著那塊神秘的玉佩,嘴角微微上揚,輕輕裹上被子,呼吸逐漸均勻。
在軍宿的第一晚就這樣悄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