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開門見山地說「開個條件吧。」
「什麼條件?」沈之敬一臉糊塗。
「你約我來天台談,不就是要開條件?電影不是也看過。」
沈之敬白眼一翻,罵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你戲癮犯了,我配合你演戲,多體貼。」
「你才戲癮犯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有事不會直接跟我說,還到局長面前打小報告,幼稚不幼稚?」
「我是真的要退出這個案件,誰跟你開玩笑了?」
「為什麼?」
「你搞這麼多事情出來,不都是想要我退出這個案件,我現在如你所願。」
「得了吧,我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信不信我讓你家小女友坐牢。」
「我當然信了,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沈之敬陰鷙的眼神投來,艾倫不禁一怔,短暫的錯愕後,他失笑,「是啊!我確實想讓吳麗坐牢,她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能因為她是你喜歡的人,就要例外對待。」
「她的錯不值一提,她沒有傷害任何人!」這個理由是他說服別人的,也是說服自己的,熟知法律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艾倫的用意,只是……人性本就如此,任何事情都要挑選有利於自己的說法去堅持。
沈之敬此時的心情又怎能瞞得過艾倫,對於這樣的他,只能搖頭,嚴肅地聲明「你好像搞錯了,事已至此,你以為是誰的錯?手上沒有沾血,就不需要為因你而死的人負責了?生命權的意義,需要我來提醒你嗎?換句話說,如果在唐銘準備犯錯的時候,吳麗阻止了他,或者在唐銘犯錯以後再阻止他,這兩種可能性任何一種都不需要吳棟再付出生命,難道你還要說吳棟是個垃圾,死不足惜?沒有人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這就是法律存在的意義,離開了規矩,人類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心底的信念再次動搖,沈之敬難堪地說「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想想?」
艾倫一貫的保持理性,說「我就是站在你的立場去想過,你現在違背了多少原則,你自己能知道嗎?這是她的承諾,為了你,就算讓她坐牢也沒關係,我不過是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做出相應的選擇。」
「你要讓我親手送她進監獄,這事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艾倫嘆氣,「和解決這件案子相比,你的感受沒有在我考慮的範圍當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唐銘為什麼會這麼自信,就是因為他明白以目前的證據,很難將他定罪,而張威失蹤的案件和本案毫無聯繫,想要將失蹤案和本案綁定,必然要有個關聯,要唐銘承認罪案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只有吳麗可以破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