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守在吳錯的父親身旁,他知道,只要守著這個人,就能見到維少。
搶救持續了整整9個小時,胸部中彈,肺葉受損,加上顱腦受損,失血過多……一大堆危險因素,人能救回來絕對是個奇蹟。
看著被推出手術室的人,閆儒玉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禍害遺千年!真是禍害遺千年!
人進了icu,閆儒玉就坐在外頭,隔著玻璃守著。
因為傷者身份特殊,黑包公派了兩名協警輪班看守。
兩名協警沒想到人剛從手術室出來,就會有歹徒靠近,再說還有閆儒玉盯著,便心不在焉地去露台抽菸了。
就在這是,維少來了。
不知他從哪兒摸了一件白大褂,並沒有用口罩帽子刻意遮住臉。
他大大方方地走到閆儒玉跟前,晃了晃手上的針管。
「氯化鉀,死得很快,不會太痛苦。」
「快走吧,我不會讓你這麼幹。」閆儒玉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可惜了,我本以為你樂意跟我一起動手,畢竟他也殺了你的父母。」
「已經抓住他了,明輝和金子多一起抓的,他們真成長了不少,這還是金子多第一次親手逮捕重犯,我不想給他添麻煩,你呢?」
溫吞吞的話,卻直戳維少的心。
若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絆得住他的腳,非金子多莫屬。
「你不用給我出難題,」維少一笑,「你倒是該做個選擇,在這兒攔我——你應該了解我的身手,我不一定跑得了,但擺平個把協警、保安,跟你對峙一陣子,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你要是選在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可就來不及去救吳錯了。」
「你把他怎麼了?」
「嘖嘖嘖,」維少無奈地搖頭,「在你們眼裡,我就那麼言而無信,轉臉就會對你們不利,是嗎?
別忘了,到最後,只有我依然只想給我爸報個仇而已,我才是最乾淨的。
我沒把吳錯怎麼樣,他殺了江平,估計現在還在受傷崩潰。
我剛才把最後一處落腳點的地址告訴你們那個黑包公了。
現在就出發,應該來得及把人救出來,當然,你們閆家家風正派,你見死不救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