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頭。」
「年輕人,你這想法是好的。」說著,虎平濤換了一副勸解的口氣:「當月老,促成好事,這事從本質上來說沒錯。可你牽線搭橋也得看人家女孩子願不願意啊!還是那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何況就算羅茜今天晚上被你們逼著被迫答應,明天她肯定要找朋友找學校,說不定還會繼續打電話報警,把這事兒鬧大。到時候,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話的分量很重,有理有據。董銘臉色微微一變,他強作鎮定,努力擠出一絲笑:「警官,您這就是危言聳聽了。我們只是在這裡搞個聚會,沒您想的那麼嚴重。」
虎平濤的態度依然冷淡:「這話你跟你們學校老師,還有校領導說去。我們處理案子是有依據的。」
他說著就抬手指了一下王貴:「喏,他一直開著執法記錄儀,全程都有記錄。反正今天這事兒孰是孰非都很清楚,沒什麼可辯的。」
董銘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仍然想爭取一下:「警官,您想多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年宇韓突然咬牙切齒冒出一句:「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攔著我。羅茜,你一定要答應我。」
羅茜被嚇壞了,同時也對年宇韓產生了深深的厭憎。之前警察沒來,她只能唯唯諾諾。現在有虎平濤和王貴在場,她底氣足了,想都不想就衝著年宇韓張口駁斥:「我不喜歡你,我永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大量的血衝上年宇韓頭頂,他麵皮發紅,就連站在旁邊的董銘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熱度急劇上升。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說這種話?」
「我要跟張輝決鬥,誰贏了誰就能得到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錢所以不喜歡我?我從現在開始努力,以後我來養你。」
這些話說的毫無水平,就連一直促合的董銘也轉過身,抬手捂臉,實在聽不下去。
虎平濤面無表情,直接把筆錄本遞到年宇韓面前:「行了,簽個字回宿舍睡覺去吧!你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回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年宇韓怒視著他,「啪」的一下將筆錄本打落在地:「老子就是不簽,你敢把我怎麼樣?」
虎平濤眯起眼睛盯著他:「撿起來。」
「不撿!」年宇韓故意拖長了聲調,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他乾瘦的身體裡發酵。
中午的時候這裡下過一場雨,地面濕漉漉的,筆錄本剛好掉在積水的凹處,被完全浸透。
虎平濤足足盯著年宇韓看了半分鐘,然後轉身問王貴:「拍了嗎?」
王貴點點頭,知道問的是年宇韓打落筆錄本的過程及動作:「拍了。」
虎平濤再次轉身,對年宇韓認真地說:「你故意損毀現場筆錄,你的行為嚴重阻礙了我們依法執行職務,造成了惡劣影響。現在,我依法傳喚你去派出所接受處理。」
年宇韓張揚地冷笑道:「你嚇唬我呢!皮大點兒事情,拿著雞毛當令箭,有本事你抓我啊!」
董銘在旁邊直接看呆了。
他畢竟在學生會主管宣傳,經歷過很多事情,也知道有些時候決不能硬著來。聽年宇韓這麼一說,董銘心中頓時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連忙彎腰從地上把筆錄本撿起,陪著笑:「算了算了,這不是什麼大事兒。警官您請見諒,他今天狀態不是很好,主要是……」
話未說完,虎平濤已經從皮帶上解下手銬,以漂亮標準的擒拿動作將年宇韓右臂反擰,直接跪壓在地上。先銬住右手,然後是左手。
虎平濤是真正從心底里厭惡年宇韓。這人雖說年輕,可說話做事囂張到極點。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要不是羅茜夠機靈,趕在這些人有進一步動作之前就打電話報警,事情的後續發展恐怕會失去控制。
面對一個不講理的求愛瘋子,還有一幫在旁邊不嫌事大,圍觀起鬨的所謂「同學」、「朋友」,照這樣的節奏發展演變下去,極有可能變成一場悲劇,甚至災難。
年宇韓被壓在地上,他拼命直起脖子叫嚷:「放開我,快把我放了。」
那些圍觀者直接看傻了。
「幹嘛要把年宇韓抓起來啊,他沒犯法啊?」
「就是,警察幹嘛要這樣?」
「不就是把那個本子扔在地上而已,多大點兒事啊?」
「那兩個警察該不會是羅茜認識的人吧?她專門叫來幫忙的?」
董銘一看就急了,他彎腰想要阻止虎平濤:「警官,年宇韓真不是故意的。您就放了他吧!」
虎平濤一把將董銘甩開,左手拉住手銬,將毫無反抗能力的年宇韓直接從地上抓起。
「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而且不止一次。」看了一眼好不容易踉蹌著恢復平衡的董銘,虎平濤認真地說:「你們玩鬧歸玩鬧,這事兒我最多就是調解。可是他拒絕在筆錄上簽字,還故意損毀相關記錄,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
「沒什麼可說的,跟我回派出所,然後打電話通知學校和家長。」
扔下這句話,虎平濤用力扣住年宇韓的肩膀,押著他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羅茜緊跟其後。
身後,遠遠傳來雜七雜八的議論。
「這女的真不給面子。年宇韓那麼喜歡她,她答應下來會死啊!」
「就是,真正是鐵石心腸,冷血到極點。」
「我跟你說,這女的以後嫁誰誰倒霉,你沒看她長得一副克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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