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在法庭上當做證據的被認可程度遠遠不如醫院血檢。所以只要醫院那邊有熟人,能做血檢就做血檢。」
虎平濤問「這就是所謂的機會?」
李翰文坦言「我不知道。因為我從未有過酒駕經歷,所以這方面我不可能給竇廣傑建議或幫助。」
虎平濤冷冷地說「你以為更換血樣就能避開相關的責任嗎?你這是為虎作倀。」
李翰文自信地笑道「別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就是開個假的化驗單而已。其實這事兒不算什麼,沒想到你們小題大做,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邢樂實在聽不下去「什麼叫小題大做?酒後駕車是違法行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協同作案,是要坐牢的。」
「坐牢?」李翰文臉上笑意依舊「你別嚇我。呵呵,這事兒的輕重我還是知道的。主要問題是在竇廣傑那邊,我頂多就是幫他一下,這事兒跟我沒什麼關係……退一步,就算有,我的責任也很輕。何況竇廣傑之前在電話里也跟我說了,萬一你們查出來醫院這邊有問題,竇廣傑就把所有責任都攬下來。不就是酒後駕車嘛!處罰結果不外乎吊銷駕照,罰款,然後再好好教育教育就過去了。」
「重點是罰款。」李翰文大有深意地加重了語氣「我在司法口也有朋友。以前吃飯的時候他就說過,只要認罰,老老實實繳納罰款,相關的責任就能減免。比如交通肇事,正常額度罰一萬,但只要願意多交,兩萬三萬的,交警隊那邊就會認為你態度好,雖說肯定免不了接受處罰,但入獄什麼的就不會了,頂多就是刑拘。」
虎平濤徹底明白了「你是說,竇廣傑打電話找你求助的時候,明明白白告訴你,一旦事情暴露,所有罪責由他來承擔?」
「不然呢?」李翰文道「如果他不這麼說,我怎麼可能幫他做這種事?」
虎平濤問「你和竇廣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李翰文從嘴皮子裡吐出兩個字「朋友。」
虎平濤皺起眉頭「就這麼簡單?」
李翰文滿臉認真「的確只是朋友。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邢樂對李翰文的言行很是反感「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不行嗎?這是我的自由。」李翰文語氣冷漠「你們要求我過來配合調查嗎?我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虎平濤眉頭皺得更深了「注意你的態度,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的醫院辦公室。」
李翰文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怎麼,威脅我?」
虎平濤實話實說「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違法犯罪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竇廣傑對你有過任何承諾,但你這邊的責任要分開計算。就你這行為,已經構成了協同作案,是要蹲監獄的。到時候還要開除公職,你……」
「開除?呵呵……」李翰文冷笑道「你以為我怕嗎?」
這話把虎平濤懟的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語句,直接愣住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個法寶。畢竟人只要活著,就得工作,才有飯吃。
像李翰文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思考片刻,虎平濤試探著問「意思是你不想在四十一分院幹了?」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李翰文將頭扭朝一邊,也不看他,只是淡淡地說「還有問題嗎?我可以一併回答。放心吧,我不會有所隱瞞,因為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他的確是說到做到。
半小時後,從李翰文身上再問不出相關的答案,虎平濤只能讓人送他出去。
……
邢樂湊過來,疑惑地問「頭兒,這人挺奇怪的啊!感覺油鹽不進,可他偏偏問什麼就答什麼。我是真看不懂,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有恃無恐啊!」
「有恃無恐」四個字瞬間使得虎平濤清醒過來,他下意識點點頭「沒錯,就是有恃無恐。可問題是,李翰文的這個「恃」到底是什麼?」
邢樂分析「難不成他真不想在四十一醫院幹了?還是他有心想要拖著其他人一起下水?反正我是看不明白李翰文的意圖。」
虎平濤想了一下,認真地說「現在還剩下趙麗萍和竇廣傑還沒問。這樣,先把趙麗萍帶進來,竇廣傑放到最後。」
……
趙麗萍走進審訊室,坐在椅子上,神情自然。
她個頭很高,表面上看似自然,眼裡卻有些慌亂。
虎平濤沒興趣跟她兜圈子,直接問「二十二號晚上,你為什麼要給竇廣傑更換血樣?」
「我沒有啊!」趙麗萍之前就想好了要這樣回答,說白了就是抵賴。
「有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