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南宮恨有點不能反應的意思。
而那年輕太監卻是駭然變色:
「什麼,呂祖?斬殺離陽國運!」
而此刻,最為震動的,卻是離陽皇帝趙淳,他立刻如遭雷擊,目呲欲裂,怒吼咆哮:
「亂臣賊子,放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這一刻,全京城震動!
這幾個忽然降臨在天空上的當時巨擘,不是為了南宮恨而來的嗎?
怎麼,一開口,居然要……斬離陽國運!
還是請呂祖借劍!!
呂祖,七百年來的天下第一人。
這一刻,京城之內的趙家皇嗣紛紛目露惶恐,不敢置信的聽著這一聲話語,在他們耳畔迴蕩。
同一時刻。
隱藏在京城深處的趙黃巢頓時心肺被氣得炸裂,再不能繼續忍耐下去,怒吼一聲:
「休想動我趙氏氣運!」
然而。
這一時間,天上的六人已經行動,分站六方,牢牢圍住了南宮恨。
李當心白衣當先,大金剛之力殺向了南宮恨。
其後是袁青山一指點出,大指玄之力不弱絲毫。
張家聖人,黃龍士,軒轅敬城三人引動大千氣象,風捲殘雲,連同一氣,四邊八方都是天地之力,碾壓向了南宮恨。
這一刻,不管是趙黃巢還是年輕太監,都是在第一時間意識到絕對不能讓呂祖斬殺國運。
若是被斬了,死的不僅是南宮恨,還有離陽王朝!
自然也包括了與離陽國運一體的年輕太監。
這一刻,他們居然被迫和南宮恨綁上了一條線。
是以,根本容不得他們猶豫,立刻就協助南宮恨,加入了戰圈。
這個時候,他們沒有任何選擇了,只能選擇幫助南宮恨。
南宮恨能活,離陽國運就能活,年輕太監也能活。
年輕太監和趙黃巢迅速撲殺六人當中的兩人,想要為南宮恨分擔壓力。
面對從左側襲來的趙黃巢,周乙目光一閃,唇角添出冷色:「早想殺你了!」
四指點出。
一色電芒殺向了趙黃巢。
另外三色,一色殺向了年輕太監,另外兩色殺向了南宮恨。
心念一閃。
趙黃巢身死!
「老祖宗!」
皇宮之中的皇帝趙淳看著趙黃巢化作金粉墜落,嘴唇顫抖,臉色慘白。
一指點殺了趙黃巢,他死的和趙宣素一樣沒有絲毫波瀾。
但那另外三色電芒落在年輕太監和南宮恨身上卻是毫無建功,被二人體外的罡氣所阻擋。
年輕太監此刻專門挑上了周乙,同時對南宮恨大喝:「你我合力,共同度過此劫,在這京城當中,即便他們有六人合力,也並非多少勝算,先合力逼退這些人,你我再共同抵擋那呂祖之劍!」
可這個時候,周乙漠然道:
「你們沒時間了。」
那一劍,已經來了。
就在天上戰鬥轟動一片之際。
東方飛來一劍,立在了皇宮之上。
這一刻。
年輕太監頓如雷殛噬體,怒吼道:「不准!!!」
他甚至不惜拼了命承受周乙一招須彌山印,也要撲向那一劍。
他要阻攔那一劍。
他能活兩百多年,在人間證就天人長生,全賴離陽國運供養。
可是,這一刻,他即便速度再快,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把劍。
在皇宮上方,滴溜溜的一轉。
這是晴天霹靂的再次震響。
轟隆隆。
太安城所有城樓都在發出悲哀的顫鳴。
聲音,響徹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真的斬了。
皇帝趙淳,登時眼前一黑,昏死不知。
京城中人都抬頭看去,只見肉眼可見的一道紅色巨柱,其內傳出一道悲憤龍吟。
而後,好似大樹倒塌。
那紅色巨柱徹底斷絕了和離陽王朝的聯繫。
氣運被斬。
與國同壽的太監,登時全身顫抖,感受著全身如同潮水逝去般的虛弱感襲來,他的身軀快速老化,年輕的皮膚爬滿了皺紋。
下一刻,從空中跌落。
老死了。
而同一時間,張家聖人大喝:「緊逼南宮恨,合力一擊!」
空中六人頓時緊提浩然雄勁,方圓百里齊聞一聲轟鳴。
但也在同時,沒有人察覺到,周乙目光一閃,緊緊盯著那火運逃離的方向,送出了一道氣機。
這個時候的南宮恨,氣運一失,頓時被眾人一擊砸入地底深處。
隨後,是一個披頭散髮的狂影再襲而上,是癲狂大笑。
「痛快!再來!再!來!啊!」
三葉之力,終於從南宮恨之身上爆發而出,頓時吞吸太安城方圓千里元氣。
「就是此刻!」
張家聖人頓時大喝一聲。
立刻,張家聖人,黃龍士,軒轅敬城同時頭頂祭出同樣的金色樹葉,各自散出強大吞吸之力,以三道神葉之力射住了南宮恨得三葉。
「快,摘葉!」
黃龍士立刻對著李當心和袁青山催促。
這二人好似也準備多時,當下閃身便至南宮恨頭頂,各自摘走一葉。
周乙奔向了南宮恨的第三片葉子。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清聖儒雅的男子卻出現在了周乙的先前一步,搶先摘走了那最後一葉。
是大楚儒聖曹長卿。
周乙頓在空中,看向了黃龍士,卻見他面色淡然,似乎早就埋下這一伏筆。
顯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再拿到南宮恨身上的任何一片葉子。
黃龍士聲音傳來,「周先生,望你有自知之明,這最後一葉,還是交由曹長卿保管的好。」
周乙面無表情:「不愧是黃龍士。」
但他心裡,卻無由淡笑。
此刻,南宮恨先失去氣運加身,再失去最後三葉,即便如此仍不見狂色,面對眾人合力,鏖戰如瘋魔。
面對此刻加上曹長卿在內的七人合力一擊。
最後時刻了。
幾如油盡燈枯的南宮恨。
他雙掌運化,嘶啞之音緩緩吐出。
「收化運發!」
七人雄勁襲來,開天闢地一般的威力。
「一氣化……」
神話武招,終至極限。
最後的「九百」……
伴隨著重重身影跌落天空,成了永遠無法張口的二字。
這一刻。
太安城魚龍街上的眾人,看向了天空上墜落,砸在了那大街中央的黑白布衫的散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