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對苦命的鴛鴦,就在此刻,陳宇房中的大門突然又開了!
陳宇嚇的忙回頭一看,頓時兩眼一黑,只見李二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直視二人!
陳宇當即上下牙打顫,抖抖索索的放開金勝曼,朝著李二一躬身,
「陛下何事,親自來臣房中?」
李二不說話,吩咐身後的張貴把門關上,這才怒不可遏的說道,
「陳子寰,你好大的膽子!朕前幾日便聽聞你房中半夜有女子之聲,想不到你竟然私通新羅公主,你,該當何罪!」
聽到這番話,陳宇嚇的幾乎尿了褲子,原來金勝曼這幾天每晚溜到陳宇房中,難免會發出不少動靜,有些大臣睡的淺,聽見了也只當是李二賞給陳宇的宮女,但是自己沒有就有些不爽了,於是便去李二面前哭訴,李二一聽就奇怪了,他明明沒有賞宮女給陳宇,李麗質等人又不在湯泉宮,這女子的聲音是如何來的?
李二原本也沒多想,還以為陳宇年少風流,勾搭了宮裡的宮女,想著大不了把宮女賞給他也就完了,陳家不在乎再多添幾個小妾,但沒想到開門一看竟然是金勝曼,這可了不得,金勝曼再不濟也是新羅的儲君,這要是亂了輩分,讓他李二的面子往哪擱?
金勝曼一見李二親自來了,也慌的忙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此事非是吳國公之過,乃是臣自願的!」
陳宇也趕緊跪倒在地,不敢說話,屋內一片死寂,陳宇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只見李二咬牙切齒的指著他,
「好你個陳子寰,若不是叫朕親眼瞧見,還不知道你在這房中行那男盜女娼之事!你叫朕如何向善德王交代!」
金勝曼一聽,忙匍匐著說道,
「陛下息怒,且聽臣一言,吳國公與臣兩情相悅,家姐原是知曉的,只是臣身為新羅儲君,不便嫁與吳國公罷了。」
李二一聽,表情略微鬆弛了一些,他在乎的是大唐和新羅之間的關係,陳宇和金勝曼的關係倒是其次,當下繃緊了麵皮道,
「唔,善德王若知曉此事,朕倒有些驚異,但陳子寰行事孟浪,朕豈能賞罰不明,起來吧,後日隨朕回京,陳卿便好好做你的北海郡公去吧!」
陳宇苦著臉趴在地上,顫顫巍巍道,
「是,臣謝陛下不殺之恩。」
這下好了,陳宇從吳國公一下子跌到了北海郡公,李二金口玉言,只要回了京師,李二就會下正式的旨意,陳宇這會兒還不知道該怎麼給李麗質和李漱等人解釋呢。
李二袍袖一拂,扭頭便走,金勝曼也不敢在房中逗留了,跟著李二出了門,只留下陳宇像只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倒在床榻上,不時抬頭看看天花板,又嘟嘟囔囔幾句,直到天色發白,才迷迷糊糊的卷過被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