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兩艘懸掛『荊州』『黃』字戰旗的艨沖戰船戈矛林立。
還有一艘正向下游駛去,欲對停留在江面的幾艘小船形成包圍之勢。
小船上,一名身穿紅色錦衣的赤膊大漢叉腰大喊,目光卻不住打量著緩緩而至的樓船。
「一派胡言!長沙動亂,洞庭水師怎會不事先稟報江夏大營私自剿匪?」
水軍舟師上,一名身穿校尉盔甲的武將手按劍柄厲聲呵斥道:「倒是你甘興霸,好好的將軍不當,既辭官歸故,又為何來這大江成群結隊?怕不是匪性難改,又想當一回錦帆賊?」
「放屁!黃射小兒,乃公親眼看著洞庭水師打著剿匪之名入了湘水,還會廝哄你不成?乃公辭官乃是因大江難捨,你若再辱我聲名,休怪某與你不死不休!」
赤膊大漢勃然大怒,從船上抄起一柄大環刀指著那校尉怒罵!
「怕你不成,弓弩手準備!」
校尉抬起手,怒視大漢。
身旁,一陣令人牙酸的拉扯弓弦聲響起。
「來人,帶上這枚手信,請黃校尉和那甘興霸上船一敘。」
劉琦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枚私印,遞給身旁親衛。
「喏!」
親衛接過小印,迅速奔向船舷一側拖掛的小舟。
半刻鐘後。
兩道身影出現在甲班上。
劉琦還未上前迎接,那位身穿校尉盔甲的青年已經大笑著上前而來。
「哈哈,大郎怎會獨自前來江夏?我與家翁得知大郎將要迎娶堂妹,皆是不勝歡喜!」
「琦見過黃世兄。」
劉琦笑著迎上去見禮,眼前之人果然是黃祖之子黃射,看來黃家也已經知道自己要娶黃月英的事了。
儘管『大郎』這個稱呼總讓他有些不好的聯想,但這個時代的長子還真就這麼個叫法,他也只能認命。
「劉家大郎,你來的正好,你這世兄好生不講道理。某告訴他長沙出了亂子他不去剿匪,老甘我只是不想待在南陽吃土,邀幾個老友來大江轉轉他就要剿我。」
一旁。
甘寧沖劉琦大吐苦水。
「甘興霸!今日大郎來江夏,某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再告知你一遍。洞庭留守水師人不過三千,他們的職責唯有看守大寨,若真有匪患,他們自會告知江夏再出兵,如今,江夏大營並未收到任何消息。」
黃射盯著甘寧,強忍怒火道。
「某隻是實話實說,誰知道報信的信使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甘興霸,你!」
二人吹鬍子瞪眼,眼看又要劍拔弩張。
「黃世兄,甘將軍,你二人不必爭吵,我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
劉琦上前一步,隔開二人面色微凝道。
「大郎你知道?」
黃射震驚看向劉琦。
甘寧也望了過來。
「甘將軍,你真看見洞庭水師去了湘水?」
劉琦看向甘寧。
老爹值得稱道的軍事作為不多,派別駕劉闔策反了甘寧可謂神來之筆。
可惜眼光著實不行,只給了一個雜號將軍的名頭卻不重用,頗感失望的甘寧便遣散部下,辭官隱居至南陽。
白白把這位智勇雙全的虎將送給了孫權。
還好。
現在甘寧沒有離開荊州,還被自己還遇到了!
「某對天發誓,洞庭水師確實入了湘水,大小戰船二十六,一飛廬,十艨沖,其餘皆是冒突、走舸。」
甘寧鄭重其事道。
「什麼?!這可是洞庭水寨全部大船了,何處生了此等匪患,為何長沙竟無一絲消息傳出?!我得儘快報於家翁。」
旁邊的黃射卻已大驚失色。
甘寧連戰船數目類型都一清二楚,顯然不是虛言。
「因為洞庭水師根本不是去剿匪的,也沒有什麼匪患,他們是去投靠長沙太守張羨,自然不會派人稟報江夏大營。」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