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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我並非捨不得一個官位,也不在乎什麼封賞。只是皇上看重,委以重職,不敢懈怠。再過幾年,我就告病還鄉……」
「好。」
文君回了這一句,也不看他,頭埋進了書里,專心得很。
「再過兩日就要回去赴任,我來接你一起去。沒你在身邊,我可真怕自己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來。」
「你還真敢說,若你這次不回來,我還就當沒你這個人了。」
文君淺笑著,將頭埋進相如懷裡,消化著這段日子發生的荒唐事。心中隱隱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
「文君,若我真的與那姑娘在一起了,你真的會離開我嗎?」
「司馬長卿,你這話什麼意思,還對那人念念不忘?」
司馬相如連連擺手,「不是,那姑娘買到了這個。」
這玉鐲倒成了證物,被他小心翼翼都拿好,戴回她手中。
「果然還是你戴著好看。」
文君心中歡喜,在陽光下仔細比對檢查了一番。「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你還回來不太好吧?」
「真心相愛的人,哪裡需要一個定情信物去證明呢!」
……
「二姐,現在……」
「走吧!我們去等她下一世。」
胡兮看了眼相依偎的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我們就不管大姐了嗎?」
「已經有一個人護她這一世了,哪裡需要我們。」
一陣風颳過,已經沒有了二人的影子。
……
待到開春,相如收拾好,便攜這文君上路了。
夫妻恩愛如初,又幾年,相如辭官歸隱,與文君一同回了cd。
又過了十幾年,二人皆赴了黃泉,本約定好來世再為夫妻,誰知天不遂人願,文君魂魄直接到了女媧神殿中,各種記憶也紛至沓來。
「娘娘……」
妲己跪在女媧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妲己,你的魂魄看著穩固了不少,留在殿內調養一段時日再去轉世吧!」
「謝娘娘。」
妲己根據女媧的指示,到後林中調養。在人間修行了多年,魂魄才勉強牢固,恢復法力什麼的更是奢求。
在神殿調養,自是不必擔心靈氣。摒棄心中雜念,放空心神,四周靈氣拼命的往這一處涌動。
也不知過了幾時,妲己緩緩睜開雙眸,眼前是兩個姐妹擔憂的目光。
「大姐……」
「二妹,三妹,你們怎麼來了。」
胡兮淚眼婆娑撲在妲己懷裡,「大姐,我們想你。」
「不用擔心我,我會儘快修煉回來的。琵琶你過來。」
琵琶在幾步遠的地方一言不發,只偷偷抹著淚。聽到妲己的話,忙跪坐到妲己面前。
妲己安慰了二人一番,囑咐道:「我儘快去投胎轉世,你們千萬不要再插手了。」
「是。」
二人跪坐著,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看面前的人。
胡兮覺得有些不對勁,猛的抬頭看去,面前哪裡有人,只有空蕩蕩的一片。
「大姐。」
胡兮咬咬牙,拽過琵琶刷的一下也沒了身影。
「娘娘,娘娘。」
神殿內也並無回聲,胡兮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與琵琶商量了一番便打算回去等待。
剛到大殿,就看到一個男人在這殿中東張西望似乎尋找著什麼。
「帝辛你怎麼來了?」
胡兮皺了皺眉,幾百年沒見這個人了,還是煩得很。
「我來找女媧娘娘。」
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急切的尋找女媧,胡兮推了他兩下,回應道,「娘娘不在,你還是快回去吧!」
帝辛見二人都在神殿,只當是胡兮誆他,哪裡肯離開。卯足了勁就要往裡闖。
「嘁!」胡兮撇了他一眼,也不理他。「信不信由你,三妹我們走。」
拉過琵琶,閃過身便沒了身影。
帝辛看了眼空蕩蕩的神殿,心知女媧又唄了他一道,卻又無可奈何。
賭氣的跪坐於女媧神像面前,不願離開。本想就這樣賴在此地,那彩衣童子卻奉了女媧的命令出來打發帝辛。
「帝辛,娘娘說了她已經讓妲己投胎去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帝辛打了個激靈,急忙跳了起來,「當真?」
「自然是真的,娘娘親口說的,她會攜妲己投胎到一戶好人家的。」
彩衣看著明明就是一個溫和可愛的童子,笑容卻莫名讓人有些發寒。
帝辛也不願久留,急忙起身打算離開,誰知彩衣卻喚住他,手中幻出了一個指環。指環模樣倒是普通,看著就像一個普通銅器隨意打造出來的一樣,沒有半分仙物的樣子,與這大殿格格不入。
「娘娘說了,這指環可以掩去你的仙氣,下凡也不會被發現了!」
不論是真是假,帝辛還是接受了,畢竟有天規在那,一旦被發現私自下凡,可是要被打入天牢受刑的。當初附在樹木上都差點被發現,還是女媧及時將他帶到了神殿,瞞下了他私自下凡的事情。
這些年也因天規難違一直沒機會下凡,想到這些煩人的天規,他還是很羨慕二妖,成仙后還可以隨意在人間遊蕩,只要不惹出什麼事來,完全沒什麼約束。
「那替我謝過娘娘了!」
指環划過中指,穩穩的戴了上去,卻在下劃的過程中刺破了皮膚,一滴血被那指環全吸了下去。
驚詫的看了眼那笑意正濃的彩衣,剛想問些什麼,就覺得頭一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娘娘果然厲害!」
彩衣滿意的點了點頭,拖著帝辛就往凡間去。
……
轉眼間,人間的繁華化為烏有,滿是人民的哀怨。空氣中都瀰漫著頹敗的氣息。
女媧掐指算了算,眉宇緊蹙。
「漢室將亡,亂世將至。這天下又不知有多少百姓丟了性命。」
嘆息一聲,這天破尚可補,人心卻補不得。這世間也不知何人能救得。
女媧將目光放於鏡中的嬰孩身上,如母親一般,伸手憐愛的撫摸著,可惜鏡子能讓人看到一切,卻阻隔兩人拒絕著任何觸碰。
「這個亂世不知能否讓你大放異彩,青史留名。」
鏡中的人異常清晰,嬰孩的哭,笑都清楚的傳遞著。
那嬰孩家境倒還不錯,在吃飽穿暖都是奢望的時代,還能讀上書,認得字。
丁家並非什麼大家,對這唯一的女兒卻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