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去的路上,袁飛靜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原來龍淺是被點了昏睡穴,不是被人打暈。
孤煞給龍淺點開穴道之後,將她摟在懷。
「淺淺,感覺如何?能聽見我說話嗎?」
龍淺緩緩睜開眼睛,慢慢收回渙散的焦距。
「楚東陵他怎麼樣了?」她捂著腰坐起來。
「他被皇上打了。」袁飛靜想起朝廷上看見的一幕,說不心疼也是假。
皇室無情,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太恐怖了!
龍淺深吸一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是!楚東陵被打了,被打得皮開肉綻。
「淺淺,你感覺如何?」孤煞再次柔聲問道。
龍淺腦袋依舊一陣陣暈眩,什麼話都不想說。
「究竟是誰對你下的手?」袁飛靜搖了搖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是要證明鬼覓的身份嗎?為何王爺還是被打得這麼慘?」
被袁飛靜一連串的問題轟炸了翻,龍淺更加難受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好受,反正哪哪都不舒服。
「出去吧,淺淺要休息!」孤煞心疼地撫摸著龍淺輕顫的身子。
袁飛靜見龍淺臉色不對,只能往後一靠,坐落,不再打攪。
龍淺捂著心門,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從孤煞懷裡離開。
她靠在身後的軟塌上,狠狠吸了一口氣。
「證據被楚東陵沒收了,他為了不讓我說話,點了我的昏睡穴。」
「袁飛靜,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怎麼感覺事情並沒這麼簡單?」
袁飛靜沒想到被自己咒罵了一千遍的人竟是她最崇拜的王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龍淺見她還有心思笑,不自覺抬腳勾了她一下。
「袁飛靜,我再問你話。」
袁飛靜抬頭看著她,擰著眉心,搖搖頭。
「我知道的都和你說了,鬼覓確實一直在以百姓的性命逼王爺做事。」
「不僅如此,她還逼王爺」袁飛靜捂唇低咳了聲,「她還逼王爺與她同房。」
「你離開的那個晚上,寧夏就在王爺的寢房度過,難道說」
袁飛靜抬頭看著龍淺,反踢了她一腳。
「你也知道王爺對自己的女人都護短,王爺會如此護著鬼覓,說不定也有這個原因。」
袁飛靜的話,龍淺反駁不了。
身為楚東陵原來的女人,她也受過他不少恩惠。
可她是她,鬼覓是鬼覓。
要只是因為這一點他就縱容無故傷害百姓的女人,也不再值得百姓愛戴了不是?
龍淺好不容易順了的氣息再次翻滾,好難受!
她往前一靠,拉著馬車的窗簾,趴在橫木上,向著外面大口吸氣。
「淺淺,你怎麼了?」
孤煞拿起毯子,輕輕披在她身上。
龍淺搖搖頭,什麼話都不想說。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楚東陵要幹嘛幹嘛,和她有什麼關係?
袁飛靜早就料到龍淺知道真相心裡會不舒服,也沒再打攪。
龍淺突然想起什麼,手不自覺往腰間一放。
她摸索出一張紙條,低頭打開。
龍淺看著紙條上的字,雙手不禁發顫。
是他?怎麼可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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