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國破家何在

    四十年來家國

    南唐：李煜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

    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

    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

    垂淚對宮娥。

    此首《破陣子》為南唐後主李煜國破之後有感而發，上片表達出了對故國繁華的自豪與留戀。下片寫出了對亡國的自責與悔恨。

    其實宋唐極為相似：同為建國三百餘年。前百餘年繁華強大，後百餘年腐朽墮落。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業難富不過三代此為之甚。皆因出一聖明之人恰逢時事自可造就一番局面。然非人人皆聖賢，接班人出一昏庸之人其國自敗也。

    此時北宋已經滅亡，南宋又過百年。理宗天佑二年，即1254年。蒙古可汗蒙哥採用忽必烈的建議，派大將兀良哈台帶兵進攻大理。大理國主段興智被俘押送至蒙哥帳前投降。次年大理全境併入蒙古版圖，段興智被封為大理總管，歸國追殺鎮壓反抗蒙古的餘眾。

    襄陽城外五十餘里的官道邊密林內，一隊五十餘人的蒙古士兵正在與人廝殺。被圍殺者為首是一個大漢，手持一柄鋼刀，勢大力沉，身手不凡。另外兩人卻是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十二三歲模樣。手舞長劍，出手一派大家風範，顯然受過名師指點。只是年齡尚幼，火候欠缺多矣。蒙古士兵手持長槍，分為十人一隊，輪番進攻，進退有度，相互配合，顯是一隊精兵。一場大戰從正午殺到日落時分，三人均已帶傷，蒙古士兵也傷亡過半。看來不是想要活捉三人，三人早己陣亡多時了。此時那兩個少年己經倒在了樹邊生死不知，大漢正在勉力支撐。只見前方三支長槍同時刺來，大漢強提起一口氣揮刀橫掃。當，當，當三聲把三支長槍掃偏，跟著上前一步挺刀直刺，把一人刺斃刀下。回身左移，躲過後方跟近的兩支長槍，揮刀在劈倒一人。不防斜刺里一支長槍刺出，正中右臂。大漢刀交左手回刀把那人劈成兩半。一副拼命架勢。另外幾名蒙古士兵圍殺過來，大漢左手使刀不便，又身中幾槍，被人踹飛在地。眾人圍將過去準備把大漢綁起來。這時林外飛來兩隻長箭，正中兩人咽喉。接著一箭連著一箭射將過來，每箭必中一人。眾人見狀大驚，紛紛退後躲避。其中一人經過兩個孩子不遠處時，心中發狠，脫手把長槍對那女孩射去。只聽得兩聲大叫：「賊子爾敢。」兩隻箭同時射到一支正中後心，一支穿頸而過。眾蒙古士兵見狀嚇得紛紛退走。那大漢見長槍對女孩射去，大叫一聲奮起餘力撲了過去，頓時被長槍穿胸而過氣絕當場。

    此時那男孩醒轉過來。見到大漢死去，掙扎過來哭了起來。林外進來兩人，一人三十許歲年齡，方面大耳，英武不凡。乃是伏牛山飛羽山莊莊主張定天之子人稱飛羽雙雄之一的張無書。另一人是二十五六歲的女子，面容嬌好，乃是他的妻子許無心。兩人身帶兵器，手持弓箭。顯然剛剛飛箭是二人射出。兩人來到大漢身邊，把大漢翻轉。只見那一槍用力破重，穿胸而過顯是活不成了。就連身下女孩也被刺傷。許無心急忙取出隨身傷藥為她止血包紮。張無書見男孩身無大礙，就開口問道：「小兄弟節哀。那姑娘性命無憂。不知小兄弟尊性大名？為何被圍攻在此？」那少年強自起身做禮答道：「高君雅謝過大俠救命之恩。那是舍妹玉潔，我兄妹二人從大理一路北上，偶遇蒙古殘兵所被圍殺在此。此番隨從被殺，吾妹重傷，不知如何是好？」張無書心中一動，問道：「我看小兄弟言談舉止不凡，顯然家教甚嚴。不知是何方人氏？」高君雅略微一頓，才輕聲答道：「我們乃是大理人氏，吾父大理相國高泰祥。那姑娘是大理段氏郡主。大理城破時玉潔正在我府中由我府家將護衛我二人逃出。被蒙古士兵一路追殺至此。所幸得遇恩公，不然我二人命也休矣。在此在次拜謝。」說著高君雅深深的一躬到地。張無書急忙扶起道：「小兄弟不必多禮，行俠仗義乃是我輩當為之事，更何況是殺蒙古韃子。不過此地不易久留，不知我們到前方另覓地休息敘話不遲。」高君雅見段玉潔也醒了過來，只是還無力說話。盯著死在一傍的家將，不忍其曝屍荒野，欲言又止道：「也好，不過…………」張無書己明其意，便道：「此人忠義無雙，理當入土為安。」隨找一高處，用那大漢之刀掘一土坑將其埋入。又將其餘蒙古士兵之屍集於一處，許無心尋來乾柴，放起一把火來。許無心抱起段玉潔帶頭，張無書與高君雅隨後眾人速速離開向襄陽城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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