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熟悉感。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好。」
男人看了眼尚泉奈手中的酒壺,他笑著說著:「是要上山埋酒嗎,最近來埋酒的人確實很多,不趕快的話,位置已經不多了哦。」
「不。」尚泉奈搖了搖頭,他否定了男人的說法:「我並不是來埋酒的。」
「我是來找你們的。」
說著,尚泉奈看向男人,語氣十分平淡自然:
「好久不見,一起喝酒嗎。」
在尚泉奈的視野中,
瘦弱男人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
而男人的頭頂,正隱隱浮現著幾個金色的字體:
「灶門炭十郎」
而這行字體下面,卻隱隱有著另一行字的存在。
仔細辨認的話,仍然能夠看清。
是——「繼國緣一」。
「…好久不見?」灶門炭十郎有些疑惑,他雖然也感覺尚泉奈有股熟悉的氣息,但並未記起過與對方相關的記憶。
他顯得有些遲疑,
但也並沒有太多提防。
一旁的炭治郎揪住自己父親的衣擺,他歪頭看向尚泉奈。
嗅嗅。
鼻尖微微聳動。
首先,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混合著代表心情愉悅的氣息。
接著。
一股奇特的味道瞬間貫穿進了炭治郎的鼻腔,讓年幼的他忍不住捂住鼻子,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這是什麼味道?
炭治郎捂著鼻子,面色有些難受,他抬頭,看向尚泉奈。
——簡直就像…腐朽與清香的混合。
——腐爛的草木!
……
雖然如此,但灶門炭十郎仍然慷慨的將尚泉奈帶到了自己家中。
而等到幾人帶著一堆木柴,到了家門的時候,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清晨。
灶門家的孩童們,也都紛紛清醒了過來,現在正在木屋前來回奔跑玩耍。
年長一些的女孩,扎著團發,背著一個嬰兒模樣,仍然睡著的孩童,微笑著看著木屋前奔跑的其他弟弟。
——灶門彌豆子。
另一個看起來小一些的女孩,坐在姐姐身旁,留著直直的長髮,並沒有紮起來。
——灶門花子。
「竹雄!慢點跑!」身為姐姐的彌豆子,在一旁提醒著奔跑的幾人。
「我知道了!姐姐!」竹雄一邊奔跑,一邊氣喘著大喊回答著。
「給我站住!哈啊——!」追在竹雄身後的另一個男孩,正模仿著手持木刀的模樣,不斷假裝舉起劈砍:
「竹雄鬼王!現在你就要倒在我的刀下!」
竹雄聞言,得意忘形的回過頭,哼哼著:
「哼哼!劍士茂!不要太大意了!」
「我可是鬼王!」
說著,正奔跑的竹雄突然蹲下身子,大喊:
「看招!」
唰!
竹雄從地上抓起一把野草,朝著身後的「茂」就拋了過去。
「嗚哇!卑鄙的鬼王!」灶門茂頓時裝作被擊中的模樣,倒退著踉蹌了兩步。
啪嗒!
茂突然站穩腳跟,他眼神變得犀利,虛空握著劍柄,大喊了起來:
「但是!我是不會就此放棄的!」
就在這時。
坐在門口,姐姐身旁的妹妹,突然站起身子。
伸手指向山下的方向,並說著:
「父親!父親和哥哥回來了!」
「父親?」竹雄和茂頓時拋開玩鬧的心思,看向山下的方向。
只見。
灶門炭十郎,正背著一籮筐的木柴。
手裡牽著炭治郎。
正有說有笑的,與一旁一個不認識的人交談著。
「父親旁邊的那人…是誰啊?」
竹雄疑惑的看向身旁的茂。
灶門茂搖了搖頭,他注視著尚泉奈的模樣,十分猶豫的張了張嘴。
但最後,還是遲疑的說著:
「…我好像…不認識吧?」
「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回答啊?」
「不知道。」
……
不久後。
灶門炭十郎與尚泉奈兩人,坐在木屋前,手裡都拿著小酒杯,輕抿著酒水。
「奈兄…以前也是鬼殺隊的人嗎?」
炭十郎捏著酒杯,他的身體比尚泉奈想像中的要好的多。
似乎是因為曾經被愈史郎特地醫治和鞏固了身體的根基,身體上的病症已經好了大半。
「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尚泉奈點了點頭,抿了一口酒。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有搭沒搭的閒聊著。
這樣在旁人看來十分無聊的對話,兩人卻意外的都十分愜意。
「嗚嗚嗚呀!!」灶門茂和竹雄兩人,仍然在門口來回奔跑著。
炭治郎則是拎著竹雄的後領,伸手去撈著茂的身影,並喊著:
「快停下來!茂!該吃飯了!」
茂則是滿臉自信:「不,我不用吃!我可是打敗鬼王的劍士!」
「哈哈哈!」
「茂!」
聽到這樣的大喊聲,尚泉奈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眼身後奔跑的幾個孩童。
灶門炭十郎同樣回過頭,他看著尚泉奈的神情,便伸手介紹著自己的孩子:
「那孩子…叫做灶門茂,是個天生很活潑的孩子,連竹雄那個平時沉穩的傢伙,遇到茂以後,也會變得冒冒失失的。」
尚泉奈的眼神停留在年幼的灶門茂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