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風,你沒事吧」
牧清風感到有人在輕輕地晃動自己,便強行地撐開有些沉重的眼皮。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只見一位蒙族大漢,一臉焦急地望著自己。
「怎麼了,老陳沒得事,就是有點困,睡了一覺。」牧清風甩了下頭,揉了揉左眼,略顯疲憊地回道。
雖然聽到牧清風說沒事,但老陳臉上的擔憂卻絲毫未減,繼續道:「怎麼會沒事,你剛才渾身發抖,皮膚泛白,冷汗都冒了出來……」
也許是過於擔憂,老陳說話的音量逐漸加大,以至於讓講台上的老師注意到了這裡。
這節正是讓無數大一新生頭痛,甚至之後幾年也很難擺脫其陰影的——高數課。
「砰!砰!」
高數老師敲了兩下黑板,打斷了老陳的話,隨後推了推黑邊眼鏡,走了過來。
剛剛的談話高數老師也聽到了些許,再看到牧清風此時的狀態,老師心中已然明了。
「小牧啊,身體不舒服了吧快回去休息吧。」高數老師很是和藹地說道。
其實經過這一會兒,牧清風已經緩回來了不少,微笑道:「沒事兒,老師,您不說這節課講的是重點嘛,我還能堅持堅持。」
聽到這句話,老師欣慰一笑。
「重點那是對他們說的,在你這裡,只有簡單,以及很簡單。」
高數老師又推了一下滑下來的黑邊眼鏡,擺出一副了長篇大論的架勢,說道,「我當了幾十年的老師了,好學生也教過不少,但像你這種的還是頭一個。聽說要不是高考考語文的那天上午,你沒找到考場,最後總分只有600分,老師怕是也沒機會教到你這麼優秀的學生……」
眼看著老師有種停不下來的架勢,牧清風暗道不好,趕忙咳嗽了兩聲。
見牧清風突然咳嗽,老師立馬停下了自己的感慨,關心道:
「哎呦,怕不是感冒了吧,快回去休息。」
「要不,我讓陳同學給你送回去」
牧清風連忙起身,婉拒了護送的提議。
見牧清風堅持,老師就沒再強求,目送著牧清風緩步踱出了教室。
離開了教室,這時的牧清風已經恢復過來了,畢竟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個夢了。
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
如果是夢,但這夢中的感覺未免太真實了些,每做一次夢,都仿佛親身經歷一遍似的。
如果說不是夢,可那一切有些過於離譜了,況且自己的眼睛也沒有半點問題。
「唉,難搞哦」
牧清風嘆了口氣,開始尋找回去的路。
…………
「叮鈴鈴鈴」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剛才牧清風上課的教室門口,準時出現了一個女孩。
一雙高幫馬丁靴,搭配上破洞高腰牛仔褲,將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彰顯得淋漓盡致,一件非常潮的印花t恤自然地掖在牛仔褲里,天鵝般的脖頸,精緻的面容,加上棕色的大波浪。
嘖嘖,夠a!
「誒,明月,又來接清風啊。」老陳看到門口的女孩,熟悉地打了個招呼。
「是啊,他人呢」明月雙手環抱在胸前,應聲道。
「哦,他啊,已經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應該都到家了吧,他今天……」
老陳話剛說一半,明月就火急火燎地轉身離開了。
留下老陳一個人在教室門口懵懵的發呆,搞不清楚狀況。
而明月迅速地走到無人的天台,口中忍不住喃喃道:「這個瓜娃子,真不讓人省心,我看他別說到家了,半個小時能出這個教學樓那絕對是他運氣好。」
…………
話說,牧清風今天運氣確實不錯,很快的就遇到了教學樓的出口。
但回家的路,那麼近,又那麼遠。
「天晴!加油!」
牧清風抱著回家的目的,離開教學樓後,逛到了籃球場。
既來之則安之,就順便為場上的一個選手賣力的加起油來。
這是一場信工學院和法學院之間的籃球友誼賽。
雖說是友誼賽,可觀賽的人卻一點也不少。
除去牧清風這種意外過來湊熱鬧的,來觀賽的男生,要麼是中立,要麼就是來為各自學院加油的。
而在場的女生都在為場上的一個人助威,此人便是牧清風口中的天晴——姚天晴。
球場上的姚天晴,簡直就是太陽,蓋過了所有人的光芒。
不得不承認,這場十個人的運動,他的的確確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蓬鬆的碎發,柔和帥氣的長相,加上嘴角一直掛著的陽光般的迷人微笑,就已經魅力四射了。
看他的運球和突破,要是能高個十公分,那堪稱錦大艾弗森;
再看他的超遠三分,再給他高個兩公分,那就是錦大特雷楊啊!
最讓人高呼「臥艹」的是,以他73的身高居然可以輕鬆完成花式扣籃。
這一切加在一起,哪怕他還只是個大一新生,他就已經是信工學院院隊和錦城大學校隊的王牌了。
這無可阻擋的魅力,足以解釋現場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女孩兒了。
牧清風意外到此之時,比賽已經接近尾聲。
結果自然毫無意外的,由姚天晴帶領下的信工學院,大比分帶走勝利。
好在大部分女生骨子裡都還是比較害羞的,儘管加油的時候聲音很大,但比賽結束後,敢上前來找姚天晴交流的可沒幾個。
於是乎,牧清風輕而易舉地「穿越人海」來姚天晴面前。
「哎嘛,這不風哥麼,你咋來了」
一開口,便是地道的大餷子味兒。
或許這才是女生們不上來交流的原因,好讓心中留下一個完美的男神形象
牧清風心中不免想著,隨即回道:「噢,是這樣,我剛要回家嘛,剛好路過此地,順便過來瞅一眼。」
姚天晴眉毛一挑,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你可真逗,回錦大花園咋可能順路到籃球場,又迷瞪了吧。」
吾等從不曾迷路。——劉索隆《你要找我問路嗎》
這齣自名家劉索隆的著作,從未離開過牧清風的床頭。
此書牧清風鑽研已久,被其視為聖書。
「我沒有,我不是,你瞎說!」牧清風連忙擺手,面不改色心不跳,顯然已將聖書熟記於心,轉而言它道,「話說,令尊可還好」
看破不說破,一笑清風過。
「你說俺爹嗷。」姚天晴搓了一下臉,壓制住內心的笑意,也不點破,接過話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