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人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寒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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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墨銘哲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卻始終沒辦法把它說出來。一窩蟻  m.yiwoyi.com只好等著寒冬親口說出。

    寒冬看著手上的冰霜利刃,沉默了好久:「將自身全部血契之力,化以鮮血的形式,強行灌輸給另一個人。」

    這方法跟墨銘哲所想大概相似,墨銘哲聽了緩緩點頭。

    「哎。」寒冬又嘆了口氣:「這原本應該是上古時的一種用以傳輸修為的邪法。到了咱們的時代,早已經被廢除。我也不清楚母親究竟是從哪得來的那方法。」

    「所以……」

    「所以。」寒冬轉頭看向墨銘哲:「母親毅然決然選擇了這個方法。」

    「寒霜叔叔……就這麼接受了?」墨銘哲有點疑惑,這似乎不是他早有預料的結果。寒霜怎麼會就這麼接受了一個心愛之人的生命獻祭呢?

    寒冬卻點點頭解釋道:「因為父親,甚至是母親當時都不太了解這個方法的弊端。只是以為如此做會耗盡血契之力而已,父親就只是遲疑了一下便接受了。畢竟……血契之力耗盡還是可以回復的,對契神士不會產生特別大的傷害。」

    「可是啊。」寒冬說到這,眼睛中似乎有些許的淚光閃爍著:「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上古的邪法,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呢?在母親像父親傳輸血契之力的中途,出現了變故。母親的血契之力紛紛依靠鮮血的形式傳入父親和我體中。可就在那血契之力完全傳輸成功,母親已然精疲力盡準備停下來的時候。那法陣……」

    那似乎是某種埋藏在寒冬心中的一種他從不表露的情感,此時說出來,寒冬停了好久,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那法陣卻無法取消了。血契之力本就是以鮮血的形式傳入父親和我的身體的。可……」

    寒冬眼中帶著恐懼,聲音不自覺的放低:「可是,血契之力傳輸完成,法陣卻停不下來。血契之力用光,匯入父親和我身體的,變成了母親的鮮血。儘管父親多次試圖抗拒那些鮮血朝我們的供給,以做到強行終止法陣,卻都是無果了。法陣的時間不長,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可就在那區區半個小時,那麼不長不短的時間,我和父親硬生生的吸光了母親身上全部的血契之力和鮮血。就是那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一個看起來不大不小的失誤,卻要了母親的命,把母親……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作了乾屍。就是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失誤,才是真正成就月寒神府的天冰系契神術的原因。」

    墨銘哲聽的身上不禁顫抖。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並沒有想到原來寒冬也參與在其中,看著母親被自己親自殺死,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墨銘哲不清楚。

    「那個時候我太小了。父親只告訴我,母親是在修煉契神術的時候不幸喪生了。跟我沒關係。但……但那是我母親啊!她死在我面前,她是被我……」寒冬說到這臉上儘是愧疚:「從那開始,我開始異常的害怕死亡,我一度覺得契神術是個會害人沒命的玩意兒。所以,我就索性,不修煉。」

    寒冬擠出一絲微笑,仿佛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那你後來……為什麼還是成了契神士?」墨銘哲問道。

    「哎……」寒冬換了個姿勢靠在冰牆上。繼續道:「父親因為母親的事情此生不娶,所以我呢,是月寒神府的獨子,沒有兄弟,更沒有姐妹。父親沒辦法任由我不成為契神士,這樣的話,月寒神府會面臨著後繼無人的風險。八歲那年。我爸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我至今還記得他的話。」

    寒冬仔細回憶了一下。


    「當時他靠在門邊。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給我講了這個故事。我還記得我爸當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幾乎絕望,又習慣了絕望的表情。你可以想想一凡臉上的表情。就是那樣。這也是咱們西海一戰之後,我為什麼會消沉好久。我實在想不通,一凡究竟是怎麼可以也擁有那樣的表情的。」

    墨銘哲本來還在思考寒冬口中「習慣了絕望」的表情究竟如何,此時聽到寒冬的提醒,似乎已經可以想到那樣表情的樣子。

    「我爸當時靠著門跟我說完那個故事,他對我說……」

    寒冬繼續說道。

    「他說,我身上的天冰系契神術是母親用命換來的。母親靠著它,靠著天冰系的契神術,活在我身上。天冰系就是母親的命。如果我不去修煉,讓天冰系就此失傳,母親的命就會變得沒了意義,也就真的死了。」

    寒冬輕撫著手中的冰霜利刃,那手上的動作似乎變得愈發溫柔。

    墨銘哲知道,那便是他的母親。當下自顧自想著,如果不是當年聖火宗的排擠,寒冬現在一定會很幸福的吧?想到這心中竟然不免產生一陣愧疚。

    對寒冬道:「對不起。」

    「嗯?」寒冬抬起頭看向他,反而有些疑惑,問道:「什麼對不起?」

    「如果不是聖火宗,恐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墨銘哲低著頭。

    寒冬聽了輕輕笑著,爬到一邊拿起一個接水的冰杯,喝了一口,不禁叫著:「哇,好涼好涼!」

    轉頭伸手把那裝水的冰杯遞給墨銘哲:「銘哲。這件事不怪聖火宗,不怪哪個帝國,甚至不怪戰爭,更不怪你。你沒必要跟我道歉。」

    「可……」

    墨銘哲對著那冰杯一飲而盡,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只知道他是真的感到愧疚而已。

    寒冬又道:「這世上多的是嘴上的正惡。哪來那麼多的對錯呢?還拿一凡說。一凡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又能怪得了誰呢?怪他嗎?他當初被抓進神牢百般侮辱,只是因為擔心咱們的安危。四大長老為了整個帝國的利益把他抓了,怪四大長老嗎?怪邪宗?可邪宗也只是跟咱們一樣想救他啊。時代就是這樣,還分什麼對錯呢?」

    寒冬話說完轉頭看向墨銘哲:「不過,銘哲。咱們在成長,時代也在改變。」

    墨銘哲頭一次聽寒冬在寒冬口中聽見這麼有預見的話,下意識問道:「什麼?」

    「我說。時代在改變。」寒冬又重複了一遍:「我和楚心瀛將來是一定會成為月寒和星落兩神府的家主的。我呢,也堅信,你墨銘哲還有沐沐以後也一定會成為聖火宗和日月宗的家主。我和楚心瀛也一定會盡全力支持你們成為家主。那個時候時代將會發生巨變。四大宗將會前所未有的團結,我們會有足夠制止戰爭的能力。這才是楚心瀛口中真正的救蒼生。行了,我偷懶偷爽了,把今天最後兩次實戰打完,來啊,盡情虐待我吧。」

    寒冬說完,便頭也不會的出了冰屋。

    聽完這些話,墨銘哲著實有些震驚。他從來不知道寒冬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想到寒冬心裡的「救蒼生」竟然已經到達了這樣的標準。這明顯是一種他並不曾擁有的見地。

    兀自點點頭,站起身剛要對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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