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暗戰之將計就計

第二百一十七章 骨灰


    在飯桌上,他們除了商討一下ceo和繼承問題,還就秦家這一問題深入的探討了一番。即便是知道秦夫人宋靜極有可能就是殺害自己親生兒子的兇手,但是仲昆還是不贊同的搖搖頭。

    這回沈墨倒是和爺爺出奇的一致,都覺得這個擔子應該放一放。原因有三:

    一、仲家現在剛剛經歷大換血,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不易大興戰役,避免傷及根本。刀劍無眼,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冒進。

    二、秦家現在是高度戒備,無論他們做什麼,得手的可能性都不大。

    三、秦升主動和沈墨聯繫轉讓秦瑞陽手裡的股份,無疑就是一種求全的態度。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面子仲昆不給,沈墨卻是要顧慮的。

    關於秦升這個人……沈墨是沒有和他交過手的,但是仲昆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仲昆為什麼把目標定在了秦家的身上,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很了解對方。秦升外表看上去斯文有餘,但是實質上做事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出殺招。

    而這一次他為什麼做出激進的舉動,更多的成分是想抓住一切機會,能為處於待接管秦家的秦瑞陽找到一個合適的墊腳石。仲氏集團確實是一招險棋,但是這塊肥肉實在是太過肥美,竟然連一慣謹慎的秦升也動心。

    而對於秦瑞陽,只要這次能夠成功擴張,無疑就是揚名立萬。秦升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並且做了自認萬全的準備才會如此大膽的行事。

    怪只怪秦瑞陽碰上了沈墨,而仲昆又早就算準了秦家的弱點。這兩個因素缺一樣,那麼結局可就不會這麼完美了。

    仇是仇,怨是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仲夏想為母親遷墳,其實是一件大事。父親仲君的墳是仲家的祖墳,凡是男子自然都是要入土歸根的。而仲夏也不過是想給母親爭個名分罷了。這個心結其實在仲夏的親奶奶身上,直到現在仲家的人都不讓奶奶進門,而是葬在了她的家鄉。中國人就是這樣,人死了之後方能看出旁人對死者的真心與尊重。

    現在仲昆點了頭,仲夏無疑是手握免死金牌。更何況現在誰人敢和仲夏說一個不字?這可是沈家的媳婦。

    二月之後,仲家迎來了一位新的職業經理人,正式走上了康莊大道。

    家宴的時候,仲夏和沈墨就坐在仲昆的旁邊,再也不是無人問津的空氣了。日子還是那個日子,可人卻都變了。

    仲韻成被新來的ceo委派到一個分公司任職。仲夏知道這也是仲昆的意思,仲夏無意仲氏集團,那麼培養一個職業經理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入秋的十月,終於算準了一個黃道吉日,仲夏去西山遷墳。

    這個季節樹葉還沒有全部變黃,但風卻已經有點打人了。離開的時候,仲夏抱著骨灰盒,木然的回頭看看那格子緊挨著格子的裝骨灰盒的架子。感覺一陣風過來,迷了她的眼,吹得她整個心都為之一顫。


    沈墨本來離著就不遠,看到仲夏站在原地發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快步走過來,一把端著她手裡的骨灰盒,生怕她一激動,砸了最重要的東西。

    仲夏抬眼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沈墨,差點沒叫出聲來。

    沈墨把骨灰盒從她手裡接過來,穩穩的捧在胸前。「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仲夏搖搖頭,跟著他上了車。

    他讓她先坐進車裡,將骨灰盒放在她的腿上,「是不是冷了?」仲夏還是搖搖頭,抱緊了母親的『身體』,周身仿佛暖和了一點。

    打早上一出門起,沈墨就覺得仲夏有點不對。他上了車,一路往東開,這個城市的最東面就是仲家的祖墳所在。風水好,陽光多,是很多陰宅的首選。

    「怎麼,不開心?」

    仲夏微微嘆了口氣,「沈墨,你說,我媽會高興麼?」

    正在開車的沈墨側過頭,看看穩坐她腿上骨灰盒,「當然。」

    仲夏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有什麼不真實的?」

    「要是你看不上我呢?要是爺爺不待見我呢?要是我沒遇見妮娜呢?要是我死在高晨手裡了呢……」這一切回憶起來都恍如夢中,「要是我媽永遠不能和爸爸團聚呢?」她抱著媽媽的骨灰盒,心裡替她高興,又有些後怕。

    「人生本來就是因為無數個偶然促成的。」沈墨聽她絮絮叨叨的開始假設,手放開檔位,去抓她的手,「我真實麼?」

    「第一次在飛機上見你的時候,我真沒想到我們會在一起。」仲夏把他的手放回檔位上,可沈墨硬是不肯,非要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上一口才罷休。

    兩人很快到了仲家的祖墳,仲昆拄著拐主持下墓立碑。眾人一一獻花,直到最後一個焦氏獻完,才齊齊的鞠躬送行。

    致辭結束後,仲夏鞠躬送每一個人離開,直到人全部散盡。她回過頭看向兩個並肩而立的墓碑,感覺還是不太真實。

    「怎麼沒有流淚?」仲夏回頭看向說話的人,而焦氏還是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得體,站在她面前,少了氣焰,多了一些釋然。

    「早就哭幹了。」仲夏微笑著回答,印象里這是第一次兩人能平靜的對話。

    「我和你叔叔就要離婚了。」焦氏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笑了一下,透出一種不曾見過的真摯。「你母親能和自己心愛的人葬在一起,是她的福分,而我的心愿正好相反,」她的笑突然由平淡轉為苦楚,「就是和你二叔老死不相往來。」她有點苦澀的笑著,當中卻隱含著解脫。一個女人終於放過了自己,放過了那些貪婪的執念。

    仲夏點點頭,張張嘴,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人就是這樣,你譏諷一個人的時候仿佛全世界都是loser;可當真讓你說上幾句真話的時候,你卻終究明白……自己才是那個啞口無言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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