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許大茂精神崩潰

    「躍民！許大茂昨晚睡了一個多小時了，但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你可以給他檢查一下。」

    值班的保安要在工廠里巡視一遍，正想離開，卻見李躍民進來。

    只是一天的功夫，整個一隊的人都不會再輕視李躍民了。

    誰都知道，他是個狠角色。

    在看到許大茂的下場後，他們對李躍民充滿了敬畏。

    這小子，一旦失去了理智就不是人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卑鄙的手段？

    但這樣的人，卻是安全部的精英。

    「呵呵，沒事，我心裡有數，多謝你了。」

    丟給他一支煙，李躍民向他揮了揮手，然後便進入了審訊室內。

    許大茂的身體就像一條小蛇，他拼命地掙扎，努力讓自己的脊椎得到喘息的機會，但是他的脊椎卻在隱隱作痛。

    他真的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至少不用受苦。

    「躍民，我說，我都說，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求你放過我。」

    「不行了，好痛！」

    看到李躍民走了過來，許大茂虛弱的叫了起來。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從昨日下午一直折騰到今日上午，終於熬不下去了。

    這一刻，他什麼都沒想，他只想離開這個非人的地方。

    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被活生生的虐殺，與其如此，還不如乾脆點。

    「大茂，你怎麼不早點這樣呢？」

    「我已經寫好了，我現在就讀一讀，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說錯。」

    李躍民搬了把板凳，坐到椅子上，拿出一份他昨晚剛做完的紙張，輕咳一聲，讀了起來：

    「我叫許大茂， xx年，是宣傳部門的一名放影人，我供認與一號倉庫的秦淮茹有過一段曖昧的戀情，在廢棄倉庫里呆過幾次，除此之外，我還以放影人的身份，威脅某某公社的幾個支書，讓他們在放影人表演的時候，給一些雞鴨之類的東西。」

    「另外，我還和 xx村的幾個遺孀發生了私情。」

    聽到李躍民的話，許大茂的眼神變得呆滯，臉色也變得鐵青。

    一旦簽字，他就真的完蛋了，哪怕他岳父是婁半城，甚至上面的人來了，也救不了他。

    「嗚嗚」

    許大茂痛哭流涕。

    他還小，他還不想死，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一刻，他無比的懊惱，因為自己的無禮，竟然得罪了李躍民，從而丟掉了性命。

    李躍民體貼地幫他擦拭著，語氣溫和地說道：「你怎麼了，有問題嗎？我有沒有做錯什麼？」

    「無妨，有什麼問題也無妨，咱們好好想想。」

    聞言，許大茂渾身一顫，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我什麼都沒有說，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讓我來世報答你。」

    「哈哈，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他們不會定罪呢。」李躍民鬆開了許大茂。

    當他的後背落在地上時，整個人都在地上翻滾起來，好一會兒，他才感覺好了一些。

    「躍民，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我真的不想死。」許大茂顫聲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躍民眉毛一揚，道：「大茂，你這是在逗我嗎？要不，你先回去消消氣？」

    「」

    回頭望了一眼旁邊的工字板，許大茂痛哭流涕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殺了也就殺了。

    死亡並不可怕，但他真的承受不住。

    許大茂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裡還念叨著自己的父母，一副很後悔的樣子。

    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顆花生會不會痛，會不會被家人撿走。

    人都快死了，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他本來還想著自己對李躍民的怨念，然後想辦法拉著他一起下地獄，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徒勞。

    但現在被放下，他也沒什麼心情了，就是多坐一會兒，多回想一下以前的事情。

    每一秒鐘，都是寶貴的。

    十多分鐘後，許大茂靠在牆壁上，沉聲道：「李躍民，你打算怎麼帶我去警局？」

    「還有，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你能不能幫忙？你不要誤解我的話，我不是故意要讓他們討厭你，事到如今，我已經看開了，這件事只能怪我自己。」

    「嗚嗚，我只是想向他們道歉，讓他們知道我錯了，我也想再見到曉娥。」

    一邊說，一邊捂著腦袋，嚎啕大哭。

    李躍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看不下去了，把手中的報紙遞給許大茂，「大茂，把你的臉擦乾淨，不要再哭了，要有男人味。」

    「你還沒到要死的地步。」

    李躍民調侃了幾句後，終於收斂了邪氣，拿著那份供詞，做了個挪移道：「大茂，如果我放你一條生路，你會不會答應？」

    有了口供和簽字，也不用擔心許大茂會背叛自己。

    如果他願意，可以讓他成為靶子。

    李躍民很想把這傢伙當成自己的一條狗，因為他不願意自己去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是有損自己的聲譽，二來也會給自己埋下隱患。

    就像買一件古玩，買一件兩件還好，買的越多，就越會有蛛絲馬跡，一旦有風吹草動，那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一件古董就能賣個幾百元，李躍民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在這樣的局面下，還是帶上一隻白手套比較好。

    那些骯髒的事情，交給許大茂就行了，反正他最在行了。

    說不定還要謝謝他，讓他有了這個機會。

    而且，在四合院裡，能有一個擋路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讓他們互相傷害吧，免得自己動手。

    他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這個許大茂很有天賦。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老老實實的，不會再去勾引那些寡婦，小花，小翠，秦淮茹，統統都給我滾！」

    「我會盡我所能，為人民謀福利，為祖國的發展做出貢獻，也為祖國的未來做出貢獻。」

    「而且，我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別人的麻煩了，更不會找你的麻煩，我受不了！」

    許大茂眼中的淚水似乎永遠都止不住，一邊說一邊又開始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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