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文章一大抄,
今天還有穿越者抄襲後世的詞作給永寧公主的。
真丫的諷刺。
李從嘉坐在木桌前,
一手捏著狼毫筆,
任由墨汁滴在宣紙上,
湮開一道圓暈的墨痕。
「罷了,罷了……」
李從嘉想了半晌,
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索性將狼毫筆放回筆架上。
「殿下在為何事憂愁?」
門外響起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隨後是一道酥媚入骨的聲音。
「吱呀……」
房門被一雙纖白細手推了進來。
小腳輕盈,
長裙舞動。
「秦姑娘……」
李從嘉驀地站起身,
一個美得令人驚艷的女人站在門口,
正笑靨盈盈的看著自己。
一雙桃花眼,
眉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勾人的味道。
身上穿著的是一件薄如蠶紗的對開半襟衫,
有意無意地露出裡面鑲銀絲的肚兜,
中間是一道雪白深邃的,足以令人深陷的溝壑。
「妖精……」
只可惜老夫的降魔杵還不能降服你這小妖精。
李從嘉問道:「秦姑娘所為何事?」
秦奴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從嘉,輕輕一笑:「方才琉璃妹子送來糖餅,秦奴特來謝恩。」
李從嘉擺擺手道:「這些都是小事,秦奴無需掛心。」
秦奴輕笑一聲,媚眼如絲:「聖人云,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婢子特地下廚,備了一些酒菜,請殿下品嘗。」
秦奴拍了拍手,外面魚貫進來幾個婢女,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房間裡就布滿了一桌子的菜。
「好了,由我親自伺候殿下用膳,你們都退下吧。」
幾個健奴應了一聲,從門口退了出去。
有穿成這樣下廚的嗎?
見李從嘉呆在那裡,
秦奴莞爾道:「殿下在想什麼?」
「秦奴,你這不是報之以李,而是湧泉相報……」
秦奴笑道:「一路舟車勞頓,從金陵來到開封,有賴殿下照應,秦奴無以為報,只能是借花獻佛,略備薄酒,以表謝意。」
李從嘉走到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這些都是你做的?」
「殿下貴為皇子,吃慣了山珍海味,還望不要嫌棄婢子的手藝才好。」
這些菜式玲瓏精巧,
雖然都不是名貴食材,
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李從嘉搖搖頭道:「皇宮的御廚也並不見得有多高明,糖餅你也見過了,就是一張烙餅,上面撒些糖沫而已,遠不及你的手藝精湛。」
秦奴咯咯一笑:「若是殿下喜歡,婢子天天做給殿下吃,這樣可好?」
李從嘉嚇了一跳,忙道:「姑娘將來可是要進宮當妃子的,貴不可言,這種福氣一次也就夠了,哪能天天享用?」
「殿下……」秦奴突然抓住李從嘉的雙手,雙眼灼灼,「只要殿下想,就一定可以的。」
「咳咳……」李從嘉尷尬地抽回雙手,「還請姑娘自重,你有這份心意,本王心領了。」
「殿下……」秦奴欲言又止,「那請讓婢子伺候殿下用膳。」
秦奴捧著一個陶碗,給李從嘉夾菜。
酒杯里向來是酒來杯空,
七八杯下肚,
秦奴的話開始變多了起來。
「殿下這幾日似乎存心躲著奴婢?」
李從嘉呷了一口酒:「你誤會了,本王只不過是因為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需要上下打點。我已經吩咐琉璃,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她。」
「殿下!」秦奴定定地看著李從嘉,道,「婢子們需要什麼,殿下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這都是李煜惹的風流債啊……
李從嘉喝了一口酒,掩飾了一下內心的尷尬。
「殿下……」秦奴腳上繡花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蹬到了一邊,
塗著豆蔻,
粉紅色的腳丫攀上了李從嘉的大腿。
「只要殿下想要,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秦奴一雙春眼裡像是要滴出水一般,
「完蛋……」
李從嘉保守元一,
如同老僧入定:「請姑娘自重……」
秦奴吃吃一笑,
伸手往下一探,
貼著李從嘉的耳邊輕輕吹起,
香風繚繞:「殿下,你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
美人如雲,呵氣如蘭,
再加上酒精的刺激,
小兄弟早就是饑渴難耐了,
被秦奴的小手穿過褻衣,
冰涼的小手一抓,
非但沒有冷靜下來,
反而像是在一推火坑裡再倒了一桶油。
燒得更旺了。
「殿下方才說湧泉相報,奴婢現在想要真的湧泉相報……」
螓首輕輕靠在李從嘉的胸口:「請殿下憐惜奴家……」
「完了完了……,死局……,絕對的死局……」
李從嘉咽了一口口水,
雙手懸在空中,
不知道是該放在哪裡。
門口突然傳來了琉璃的聲音:「公子,你在裡面嗎?我進來了。」
琉璃推開門,
秦奴一改方才的媚態,
連位置也坐到了李從嘉的對面。
秦奴端起酒杯,嫣然一笑,像是一個端莊的淑女,和剛才的嬌娃判若兩人。
「請殿下滿飲此杯。」
這變得也夠快的……
李從嘉嘀咕了一聲,一口灌下,旋即站起身:「我還記得有些要事處理,先行一步了。」
「還有……」
走到門口,李從嘉突然回頭道:「現在我們在大周,已經沒有殿下了,只有公子,姑娘以後可千萬別喊岔了……」
「殿下……,公子……,哼哼……」
背對著門口的秦奴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手指重重地捏了捏酒杯,放在了一邊。
平整的杯麵上,出現了5個鮮明的手指印。
李從嘉急匆匆地走出屋門,
被外面的冷風一吹,
身上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琉璃,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琉璃神情一黯:「公子可是怪婢子壞了好事?殿下,婢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從嘉嗯了一聲:「你我自己人,但說無妨。」
琉璃說道:「皇后娘娘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