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那麼調皮邪惡的笑意,愣是讓南宮謹在一瞬間深陷了下去。
他不自覺伸出長臂環過她的腰,一用力,把她緊緊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語夕還沒來得及高興完,整個人已經陷入他的懷抱中。
那屬於他的濃烈的氣息,瞬間充斥了一天一地,強烈到讓她想無視也沒辦法做到。
抬頭迎上他深幽的目光,她心底晃了晃,下意識想要退後。
可他的兩條胳膊一直緊緊禁錮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從自己懷裡抽離半分。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解地看著他,薄唇微啟:「阿謹……」
「為什麼,你眼裡只有莫名?」他眼神越來越幽黑,忽然,低頭向她湊近。
……為什麼,你眼裡只有莫名?
南宮謹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聽得出話語裡濃濃的羨慕和妒忌,語夕又怎麼會聽不出?
「阿謹你在說什麼?」她哪裡眼裡只有莫名了?
只不過,相對來說,莫名確實比他溫順好用些嘛,就像現在這樣……
「你先放開我,這樣,我不能跟你好好說話。」
他的臉貼得那麼緊,那兩片薄唇仿佛隨時都可以接觸到她。
熱乎乎的氣息不停地落在她臉上,燙得她隱隱發痛。
換了是莫名,他一定不會這樣強迫自己的。
「不要拿我跟他比較。」南宮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從來莫名喜歡的東西,他不會主動跟他去搶奪去計較。
因為莫名說過,對語夕就像對自己的妹妹一樣。
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喜歡懷裡這個小女人。
可現在他發現,就算莫名告訴他他喜歡語夕,自己也不一定能放得了手。
他真的,好喜歡她……
「阿謹,先放開……唔——阿謹,別……這樣……」
天,他居然就這樣親了下來,親在她的嘴唇上。
她想躲,可他用力摁著她的腦袋,不讓她逃離半分!
她用力推拒,只是絲毫撼動不了他。
他親她了,居然親她了!
如果……如果讓慕辰知道,他一定會抓狂的!
南宮謹的身體已經明顯發生了變化,在自己還沒有完全失控的時候,他忽然放開了她。
身子重獲自由,她狠狠退了幾步,防備地盯著他。
小臉漲紅,卻含了一抹不悅:「阿謹,你太過分了!」
他靠在欄杆上,只是安安靜靜看她,一句話沒說,也沒有丁點抱歉的意思。
這樣的南宮謹,她越來越看不懂,越來越覺得陌生。
「如果莫名不要你,做我女朋友,和我結婚,好麼?」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是沉靜的,就連眼神都是平靜無波。
讓人聽不出他的話,到底是真心實意的還是虛假應對。
戀愛,結婚,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莫名不會不要我。」那天四個人一起打牌時,她說過以後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給莫名。
大家都以為她在開玩笑,就連莫名也是,但,她卻是認真的!
如果將來沒人要她,莫名也一定不會不要她。
再說嫁給莫名,未來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好。
「他是不會不要你,但你能確定和他在一起就會幸福?」
就算沒人提起過,但,誰都知道莫名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對莫名僅僅只是依賴,占有欲旺盛時,當成是自己的玩具而已。
她根本不懂,兩個人在一起戀愛結婚,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
語夕確實不懂,她曾經想過和展慕辰結婚生孩子,她覺得那樣就會很幸福。
可後來她知道,展慕辰不會和她結婚,更不會只要她一個人。
所以那種期待在失望後,只變成一種奢望。
她是放不開莫名,但她從前只是想著,讓凱欣或無遙她們其中一個和他結婚,這樣她以後還能依仗他吃香喝辣。
如果他不高興和凱欣他們在一起,那,和她結婚也是可以的。
如果對象不是展慕辰,那麼,結婚對她來說就只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既然非做不可,那當然是要挑自己最滿意的來當新郎。
她看著南宮謹,動了動唇,低語:「誰知道會不會幸福,反正,肯定不會不幸福。」
「和我在一起,也不會不幸福。」
他不知道莫名對她的感情,或許真的只是為了報恩,或許有那麼點男女之情在。
但,他卻可以肯定自己對她的愛。
他愛她,很三年前就已經愛了起來。
「你不適合我。」和他在一起會讓她覺得有負擔。
不是他不好,卻是因為他太好,好到隨時都準備著為了她付出自己的生命。
這樣子在一起,壓力太大。
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討論者或許就連他們都不懂的問題。
愛情是什麼,婚姻是什麼,語夕不懂。
只是想著找一個最適合自己的男人,過下半輩子。
南宮謹或許也不懂,只是自己怎麼想,便怎麼說。
他們,一個還沒長透。
一個當了十幾天的殺手,之後又做了兩年的保鏢,平時基本上不與別人交流,對感情也沒有什麼直觀的認識。
這兩個人談著這麼神聖的話題,就像在討論今晚吃什麼菜一樣,奇怪而詭異。
最後,南宮謹哼了一口氣,轉身背對她。
「你要是覺得莫名更適合,我不會反對,反正,結了婚還可以離婚,以後要是不開心了,隨時回來,我會一直等你。」
「你等我做什麼?」語夕走到另一處的欄杆旁,兩手支起下巴,遙望遠方。
「莫名才不會跟我離婚,你還是找別的女人自己過吧,別浪費時間去等我了。」
他心裡一頓氣悶,「你就可以肯定,那傢伙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當然可以。」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他,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莫名。
「你既然選擇他,為什麼還每次在一起時都找我?」
每次都把莫名丟下來,心裡卻一直想著,莫名才是最適合她的一個。
這女人,腦袋瓜里究竟在想什麼?
語夕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人家莫名比你大方,我不跟他玩他一點意見都沒有,我要是不理你,回頭你又要鬧了。」
「……」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以來,做任何事都首先選擇和他一起,而把莫名丟在角落裡的原因!
南宮謹內心那個震撼,難以用筆墨形容了。
他蹙緊眉心,滿臉不甘:「凌語夕,我什麼時候鬧過?」
「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