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夕張了張嘴,被莫名這些話羞死了。
她用力打了他一拳,推開他的手,又在他胳膊上捶了兩下,才勉強解了氣。
「什麼一夜情?我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
想了想,好像自己已經不能用女孩來形容自己,畢竟,已經是個女人了。
莫名沒有再說什麼。
四人就這樣坐著,陷入短暫的沉默,直到侍應把飯菜送上來。
畢洛才說:「你們……真的要談戀愛了嗎?那……」
她看了看阿謹,眼底寫著同情:「阿謹怎麼辦?」
聽到她提到自己,南宮謹猛地抬頭。
看了她一眼,粗聲粗氣說:「他們談戀愛,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又看了莫名一眼,目光最後落在語夕身上,聲音不咸不淡,不緊不慢。
「不管她跟誰談戀愛,我都會想從前那樣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你要跟莫名談戀愛也好,和展慕辰談戀愛也罷,我也還是在守著你。」q8zc
「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他們,一定要記住,我依然在你身邊,等著你。」
他這些話似乎只是隨意說說,可是,誰都能聽得出話語裡面的認真,和那顆赤誠的心。
語夕低垂眼帘,十指絞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洛也是微微訝異著。
在她的想法裡,既然語夕已經決定和莫名談戀愛,阿謹就應該退出,然後默默祝福他們。
可她沒想到,阿謹會這麼固執,不管語夕跟誰在一起,他都不願意放棄。
唯有莫名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他看著南宮謹,笑。
「語夕和我在一起,我說什麼都不可能讓她從我身邊走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南宮謹瞪了他一眼,「那倒未必,說不定,是語夕不要你。」
「你忘了那天在遊輪上,她曾和洛洛說過,你太溫柔,她喜歡粗魯的麼?」
語夕和畢洛一聽,兩張臉同時飛上了紅暈。
暈死!那天她們說的話,居然被他們聽到了!
語夕看著畢洛,眼裡閃著疑問:你不是說給他們吃藥了嗎?為什麼他們能聽到她們說的話?
畢洛眨了眨眼,以眼神回答:我不知道,難道,是我的藥失靈了?
可是,不可能呀,其他事情她把握不了,可對自己的藥,她卻是絕對有信心的!
那……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她畢洛在他們心中的信譽已經等同於負數。
她碰過的東西,或者是出自她手的東西,誰也不願意再碰一下!
大概,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想著那天她們說的話,那勁爆的內容,兩個女孩子的頭低到不能再低了。
語夕甚至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一頭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因為,那天她輸得最多,回答的問題也是最多,說的內容,也是最勁爆的。
一切,都怪這個該死的洛洛,害她丟死人了!
莫名看著她紅透的小臉,忽然朗朗笑了聲,勾起她的下巴,不讓她把自己的頭埋在桌子底下。
「不聽都已經聽了,現在才來害羞,太晚了吧?當初悄悄在背後說我們的時候,怎不見你害羞?」
語夕瞪了他一眼,小嘴努起:「躲在背後偷聽人家說話,你們才是真的不要臉。」
莫名目光閃了閃,俊眉微揚:「我們可沒有要偷聽,而是一直很光明正大地在聽。」
說得那麼大聲,他們的聽力又比一般人要好太多,那些話,想不聽都困難。
說著,忽然又湊近她,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重重灑在她細緻的脖子上。
「你不喜歡溫柔,那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儘量粗魯些。」
語夕被他嚇了一跳,聽了他的話,更覺得無地自容。
反射性地用小手在他胸前捶下,「壞蛋,離我遠點!」
莫名哈哈笑了起來,揉著她的發,搖了搖頭,只是笑,不再說什麼。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經他們這樣一鬧後,語夕的心情也漸漸平復過來了。
不管怎樣,日子還是繼續,生活總是要過的。
昨晚的一切,就當是做了一場惡夢吧。
從此,夢醒了,她和展慕辰也該徹底結束了。
那天晚上語夕洗完澡後,看到坐在電腦前玩遊戲的畢洛。
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膀,低聲問:「那個……我昨天晚上……我和……我……」
畢洛退出遊戲才回頭看她,看到她一張小臉染著兩朵紅雲,她撇了撇嘴,一臉委屈。
「知道了!我就在這裡待一會,馬上會離開。」
「離開?」語夕有點摸不著頭腦,「離開……去哪裡?」
「去和阿謹睡唄。」不去南宮謹那裡,難道還要她一個人睡不成?明知道人家怕黑啦。
語夕乏眨了眨眼,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和阿謹……你們倆……好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明明剛才吃晚飯的時候,阿謹還在說什麼永遠等她。
雖然她不需要他等,也不願意讓他等,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傢伙才剛說完那麼「偉大」的告白,轉眼就和洛洛好上了!
畢洛從鼻子裡哼了一口氣,「你晚上要和莫名滾床單,我不去跟阿謹睡,難道還要我在這裡看活春宮不成?」
語夕聽了畢洛的話,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她臉色一沉,額角頓時掛滿黑線。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跟莫名滾床單?」
還因為要滾床單而想辦法把她趕出去?這腦袋,還能想出更稀奇古怪的事麼?
畢洛白了她一眼,「滾就滾唄,有什麼好害羞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為了和莫名滾床單,戳她做什麼?
說話吞吞吐吐,擺明了想趕她走,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畢洛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過去抱上自己的被子。
「事先說明,你們滾歸滾,聲音別太大,雖然這酒店隔音效果比遊輪上要好太多,說話是聽不到啦,但是,尖叫還是會被聽到的。」
尤其,她和阿謹還是聽力超級好的那種人類。
這要是大半夜的聽到他們鬼哭狼嚎,勾起了阿謹潛在的獸性,她可怎麼辦?
人家怎麼說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才不要跟阿謹做那種事!
語夕扶了扶額角,面對這個最喜歡胡思亂想的小女人,真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吐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我昨晚……昨晚沒做安全措施啦!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那種藥,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什麼藥?」她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