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在上

第2章 章 二·入門


    且說那二十七年前,北方戎族入侵,幾乎禍害了大半個中原。前朝惠帝懦弱無能,任由朝中奸臣施為,百姓如陷水深火熱,民不聊生。悍騎大元帥方乾曾率領兵士抗戎,一度曾將戎族趕出了崑崙關。

    只是沒想到的是,正是與戎族在崑崙關內外兩兩對峙,戰事膠著之際,那糊塗的惠帝竟連發十二道金牌命方乾回京。此時戎族還在虎視眈眈,陣前大將如何能走?方乾抗旨,朝廷宣布其叛國背主,發兵圍剿。

    戎族得到消息,竟與前來的朝廷大軍聯合在了一塊兒。方乾被圍困在哭狼崖,最終戰死。而戎族趁機發難,長驅直入,已然跨過了洪江,中原幾乎全部陷落。

    方乾死後,他原本的軍隊除卻戰死與失散的,餘下的則加入了不同的抗戎勢力。其中一大部分便被本朝太丨祖收入麾下。此時,各方義士紛紛起兵抗戎。武林中各路好漢,有識之士也因此匯集到了一起。

    約七年後,戎族被再次趕出了崑崙關,前朝惠帝投海。太丨祖稱帝,國號為周。抗戎之戰中,武林人士所表現出的力量實在令人驚心,太丨祖大有招攬之心,貼出了招賢令。此舉在武林之中掀起軒然大波。有人同意,有人卻極力反對,漸漸分作了兩股勢力。

    一派是願為朝廷效力的,以津衛歸雁盟為首;一派則不願意投靠朝廷麾下,以白玉京為首。二者以洪江為界,分作南北武林,人稱「北盟南都」。

    這兩股勢力關係如何,只能是牽牽扯扯說不清。特別是四年一屆的武林大會的舉辦地,二者往往都是要爭搶一番的。今年乃是征和三年,正值第四屆武林大會召開之際。原本,兩個地方輪換著來,倒也公平。

    只是上一屆武林大會因朝廷動盪,當今曾下旨絞殺武林叛逆,不曾召開[綜+藏劍]帝王攻略法。也正是這道旨意,雖不過半年光景,但也令武林元氣大傷。南都北盟的關係因此變得愈發微妙。這第四屆便成了爭奪的要點。

    因少了一屆的緣故,有人便提議這一屆武林大會提前一年舉辦。一掃武林頹唐之勢,重揚俠義之風。此言得到響應,南都北盟也積極地提出了舉辦地點。結果兩邊就因此吵了起來。吵了快一年。就快要再打一場的時候,最後的地點定在了洪江邊的岳州。

    因為舉辦地長期的懸而未決,許多俠士都靠著道聽途書的消息猜測最終地點。往南往北,到處瞎竄,就如這虬髯客與他的夥伴一般,走錯路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方無應三眼兩語把當今武林的勢態與自己的弟子說了一遍,見阮寄真聽得無比認真,眼睛眨巴眨巴很是可愛。他忍不住笑道:「你既入了這江湖,對這武林大會也不必太過好奇,不過是尋常比賽而已。待你學了武藝,想要去上面戲耍一番,隨你高興便是。」

    這話如此狂妄,將那武林大會看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尋常地方。若是別人聽了必然是要嗤笑,可偏阮寄真此時什麼都不懂,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直到日後,他養成了與方無應一般的孤傲性子,偏實力強大,叫人奈何不得。

    盯著徒弟喝完最後一口湯,方無應把人又一拎,上了二樓。

    二人方走到樓梯的轉角處,下方原就熱鬧的氣氛忽變得愈發喧譁。只見這小小客棧的門外踏進了一幫外表極是出眾的年輕子弟。或男或女,皆是衣衫飄麗,容貌出眾。這二十多人的袖口滾邊,腰帶上皆有月紋雲繡,極是華麗。也是這些裝飾標明了來者的身份。

    「嚯,竟然是幻月宮的人!」

    眾人露丨骨的眼光朝著這些年輕弟子的身上瞄去,四五個女弟子的神情又是惱怒又是驕矜,往著男弟子身後躲去。而男弟子們則是或是嚴肅或是傲慢地將自己的同門擋在身後,很有氣勢。其中一人似是領頭的師兄,站出來與前來招呼的郝掌柜交談。


    「幻月宮地處潭州,要去岳州的確是要經過此地,」方無應抱著弟子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向下看,掃了兩眼,極是不屑地評價:「華而不實,真與他們那個掌門一模一樣。」

    這江湖門派上,要說哪家武功第一,這自然是比不出來的。但如果要說哪家弟子長得最好看,必然就是這幻月宮了。

    幻月宮在收弟子時,總是要看來人的長相,若是長得不好的,怕是連記名弟子都難。而此門教授的武學招式也十分華麗。若是眾多弟子一塊兒用起來,絕對是賞心悅目,令人如痴如醉。

    只不過這武學太重形式,便顯得累贅多餘。評價幻月宮華而不實,空有其形也有些說頭。不過還是有很多人以拜入幻月宮為傲,畢竟在外貌上就已經贏了別人一等了。所以,雖然它只是個二流門派,但也足夠為江湖人知曉。

    方無應眼裡驚人,不過一眼就知道這二十餘人中,勉勉強強不過三四個入得了眼。其餘者,實在不屑多看一眼。他指著領頭那一個,對著阮寄真說:「你瞧那個領頭的,不過五年,你絕對可以將之斬於劍下。」

    這話可說的狂傲,五年之後阮寄真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罷了。說要將二十多歲的幻月宮首徒斬於劍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也不知是這方無應太有自信,還是真不把幻月宮放在眼裡。

    偏他家大弟子還是個懵懂幼兒,師父說什麼就信什麼,應話點頭無比乖順。好像五年後,他真的就能這麼做了。

    或許是方無應不屑的眼神太明顯了,下方幾個幻月宮的弟子朝著二樓就看了過來。見是一個中年人抱著個孩子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心中嫌惡又不好發作,就朝著周圍瞪了幾眼。幸好他們沒聽見方無應說了什麼,否則一眾自傲無比的年輕人怕是鬧出什麼事來。

    方無應沒有給郝掌柜找麻煩的打算,抱著弟子登登回了房間,將半路的熱鬧甩在了身後重生富家子。

    到了晚間臨睡前,阮寄真被師父逼著吃了幾個辣豆腐包,才被允許上床睡覺。方無應說小孩正在長個,必須多吃點。雲極山莊的首徒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覺得自己這個師父可能不怎麼會養孩子。

    幸好吃飽了容易困,他在床鋪上翻了幾個身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到了第二日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家師父換了身衣裳,笑眯眯地指著床邊一套新衣說道:「誒,把這套換上,咱們該走了。」

    阮寄真呆愣愣地搓了搓眼睛,問:「師父,你的衣裳呢?」

    方無應捋了捋袖子,渾不在意地說:「哦,昨晚上和人聊天,聊破了。」

    「……」

    這還能叫人說什麼好呢,阮寄真只能哦了一聲,拽過了床邊的新衣裳。想了想,還是把床幔放了下來,開始換衣服。外頭傳來方無應的笑聲,直說小屁孩還這麼害羞。

    待阮寄真收拾妥當,方無應牽著徒弟走出了客棧大門。下樓時,正巧經過昨天見的那幫幻月宮弟子。香風陣陣,阮寄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方無應租了輛馬車,連跑了七八天才終於在一處鎮子中停下。還不等阮寄真看夠了新地界兒的新鮮,就帶著他往更深的地方趕去。他的動作看似不緊不慢,可速度實在驚人,轉眼就將鎮子甩在了身後。

    阮寄真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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