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氣

凌霜氣喘吁吁地跑回家，一到家就拿起水壺大口喝了起來，正在廚房忙活的李紅袖聽到聲響走出來就看到她這副模樣，趕忙上前幫她拿下背上的藥簍。

「你是出什麼事了嗎？看你的樣子，喝慢點。」

凌霜吞了吞含在嘴裡的水，「娘，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上山遇見了兩個人和一個瘋子，來，您坐下聽我說，我在山上看到一顆曼陀羅，在伸手去摘時，一道箭咻的一下從我耳邊掠過，你不知道當時有多驚險，把我嚇得坐在地上了。娘啊，差一點我就受傷了。」

「這麼危險，我看看有沒有傷到？」李紅袖說完手伸上來就要拿開凌霜的頭髮看看她的耳朵。

凌霜及時阻止了，「娘，我不是說了是差一點嗎？沒受傷，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說完怕李紅袖擔心還在她面前晃了晃頭。

「我接著跟你說，後面我叫那個射箭的人給我道歉，但是他卻跟我說他的家世姓名，反正我沒記住，我只是質問他傷人了不道歉。」

「你沒聽清他叫什麼名字嗎？如果是達官貴人我們可惹不起。」

「難道是達官貴人就可以這樣目無王法嗎？隨意草菅人命？」

「我的傻孩子，誰會跟你講法，人家如果自己是官，在他眼裡他就是法。我們是民鬥不過他的。」

「那我不管，反正是他有錯在先，唉！別提了，一提起他我就來氣。」凌霜怒氣沖沖地說道。

「唉！你這個性子我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你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如意的事，你要是一直這樣我真怕你會出事。」

凌霜聽到自己的娘親這樣講有些無奈，「娘，我有分寸的，該讓的時候我還是會讓的，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李紅袖知道她現在聽不進去也就搖搖頭不說話了。

「娘，你在做什麼，我幫你啊。」說完也不理李紅袖的回覆直接走進廚房忙活去了。

這邊凌霜忙著幫她娘幹活忙得不亦樂乎，歐陽洛回到居住的客棧把門一關，摔起了裡面的東西，在門外的侍衛不明所以只能納悶著站在那聽著裡面一直在不停地念叨「臭丫頭，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讓你後悔出生，哼，啊啊啊！」

這時歐陽清提著食盒悠悠齋齋地晃過來，叫侍衛開門，侍衛都搖搖頭不敢開。「咚咚咚」沒人理，再次響起「咚咚咚」還是沒人理，她直接上腳把門踢開了，門一開她看到裡面的情形不禁大叫道：「哎呦，我的大爺，你知道你現在敗了多少銀子嗎？你看這一地可都是銀子呢？」

歐陽洛一聽這話腦子也不轉下直接開口道：「怎麼？我是沒錢的人嗎？這點銀子我還是付得起的，要你管，你是我妹嗎?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你掉錢眼裡去了是吧！要你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你現在過來幹嘛？」

「哎，別介啊，我不是看你一直沒回來，剛才看到你回來就回房了，我這不擔心你餓嗎！哎，跟我說說幹嘛發那麼大火，不會是被那個美女欺負了吧，你可是我哥給我爭氣點，別一看到美女就抬不動腿，平白的讓人笑話。」說完還不忘跑到他身邊搖起他的手那眼神滿含渴望，像極了討食的小狗，一邊說道：「跟我說說唄，我跟上官璃走後，你們還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洛甩開她的手，「我跟她能有什麼事，一邊去，阿璃跑哪去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聽到這個歐陽清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還沒回來呢，回客棧之後就去鄉尉府了，他可不像我們倆因為在皇城無聊純屬跟來玩的，人家可是侯爺來這替天子考察官員體擦民情的，哪像你這個紈絝整天無所事事。你說不說你的事。不說我可就走了。」歐陽清等了一會沒見歐陽洛開口，「好了，沒事我就回房躺躺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叫我啊。」

歐陽洛一聽這就來氣「你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睡睡睡，整個一隻豬，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歐陽清不知道是被經常這樣說還是怎麼的無所謂地搖搖頭道：「是，我是豬，你是豬它大哥好吧。還有你也別一直念叨我，你自己也不小了，你怎麼不收收你的性子，這樣下去還能娶到媳婦嗎？」

歐陽洛氣急敗壞地道：「我是男兒，依著我們家的條件要娶媳婦還不容易，即使我是個紈絝，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子也會上趕著過來獻殷勤的。」

「你也說了以我們家的條件，那我自然是不愁嫁，只有我看不上的人。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以為父親和母親會讓那些阿貓阿狗都進我們家門。」

「那些阿貓阿狗我自然是看不上，我喜歡的人可不能是一般人。我說妹妹啊，你好歹也是有些姿色的，你要是好好打扮打扮，不要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槍，我想上門提親的人也不會比陳家那些小姐少吧！」

歐陽清一聽這話馬上出口打住，「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擔心你的豬小妹了，我走了。」說完也不管身後的歐陽洛是如何的氣，自己走到門口還好心的幫他把門關上。

「啪」歐陽洛把手裡的茶杯拍碎了。門外的侍衛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門一開，嚇了他們一大跳，馬上站直身子，見是歐陽清出來了。

「小姐，有何吩咐？」其中一個侍衛開口問道。

「也沒什麼事，你們站著就好，要是有事裡面那位會叫你們進去的。」

門外的侍衛聽著這話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裡面的主子性情難測，心情好還好要是心情不好吃苦頭的就是他們。他們都在心裡默念著「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此時門被再次打開。

「你們還愣著幹嘛？都進來。」歐陽洛雙手撐著門框對外面吼道。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看後搖搖頭，看來老天沒聽見他們的祈禱，無奈地拖著步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