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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開始電閃雷鳴,黑雲密布,幽昌心慌地手一直在發抖。
「主人」
封崢在一邊小聲說,被幽昌一眼瞪住。
「幽昌,解不開法陣,你再怎麼有想法也沒辦法。」
扶辰這個時候還不忘插刀,幽昌卻沒心思理他,只是望著遠處的雷電,心中有一個念頭在不斷膨脹。
數道黑氣從落花淵臨近的島上衝出,直逼雲霄,那也是墨熵剛才趕去的地方,那鍾郁璃怕是一直造了一個傀儡在落花淵,真身卻在附近,墨熵早就知道了?
對於這一點,幽昌心中有怨。
「幽昌,我真是不懂,你到底何德何能?憑什麼這些男人一個兩個只為你著想,司若塵是,淺潼是,那個花頌也是吧,還有這個墨熵,他們真是豬油蒙了心,不過」
「不過什麼?
幽昌低聲問。
「不過,沒有一個好下場,這個墨熵也是找死的命,哈哈哈哈」
玉羽姬一直在笑,幽昌也跟著笑,在場的人以為她是有了刺激,卻不想幽昌突然拿起滅世戟把玉羽姬捅了一個對穿,面無表情。
「本來留你是想問一些事,現在不用了,別以為你死了就好。」
「你要做什麼!」
玉羽姬尖叫。
幽昌的眼睛放著冷光,她在玉羽姬沒有死絕的時候,生生將她的元神扯出了身體,用法器護著她的元神不滅,又用一條鞭子不斷抽打著她的元神,讓她只能生疼,無法暈厥。
慘叫不斷,幽昌卻不停,一下一下,越來越狠,越來越快,特別是玉羽姬的臉,沒一會兒就被抽的血肉模糊。
「封崢,給你了,給我抽,抽到你手酸。」
封崢不自覺翻了一個白眼,他可從來沒見過幽昌這個樣子,只是照辦,他也看玉羽姬不爽很久了,她還害幽昌平白吃了很多苦,該打。
「扶辰,救我,救我」
玉羽姬疼的沒辦法,只好向扶辰求救。
扶辰至始至終沒再說一個字,好像不認識玉羽姬一般。
幽昌封了玉羽姬的聲音,手持滅世戟,站在離那島最近的位置,遠眺,隱約看到有人打鬥,一個人被一掌拍飛,幽昌心上一驚,看不清是誰。
手裡攥著滅世戟越來越用力,心中既擔憂,又無力。
一道雷電砸在法陣之上,巨大的衝擊,讓整個落花淵都震動,修為低的更是被震出了內傷。
「幽昌,不可。」
扶辰上前阻止,幽昌只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又是一道雷電襲來,扶辰雙手結印,做了一個結界將身後的人護住,大喊:「全都趴下,不要亂動。」
雷電撞擊之時,扶辰猛地吐出一口血。
幽昌一臉悲傷,手上的滅世戟掉在了地上,她還是放棄了如此的念頭,她知道,就算她招來所有的雷電,也不敢保證可以劈壞這個法陣,因為這個法陣就是避雷電的,那個人對自己了如指掌。
「我該怎麼辦?」
幽昌想哭卻哭不出來,好像回到了神魔大戰的時候,自己就是如此無能地躲避著,靠人保護。
那時是個廢柴,現在身為一個神,卻還是落得如此的下場,那個教會自己強大的人,就在那裡孤軍奮戰,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幽昌悲憤地大喊,卻抒發不出內心的委屈。
突然法陣發出一聲悲鳴,上方裂出了幾道口子,幽昌心上滿了半拍,法陣損壞,定是布下的人受了傷。
「墨熵!」
幽昌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一聲一聲喊著墨熵的名字。
突然一個黑衣與一個白影從面前閃過,快的幽昌根本看不清是誰。
「我聽到了什麼?那人喊墨熵?你不叫墨熵把?」
黑衣男子身上黑氣瀰漫,一張臉因為魔化,妖冶非常,而那個白衣男子,不是別人,不是墨熵,是淺銘。
他嘴角噙著血,明顯已經很吃力。
「你別勉強了,你的身體已經是強弓之弩,還要維持那麼一個法陣,你是在找死。」
黑衣男子就是剛突破封印的鐘郁璃,只是他一突破,就感覺到了自己弟弟消亡的事實,一時氣憤,還被兩個男人追著打,更是氣憤。
身後一聲劍鳴,鍾郁璃蹌蹌躲過。
「呦,剛才那一擊竟沒有怎麼傷到你,厲害厲害。」
衝上來的墨熵,很快地看了一眼淺銘,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解了法陣,不然你會死的。」
聽到墨熵對他說出這麼一句話,淺銘還是吃驚的。
「死不了暫時,怎麼也要先解決了那個。」
淺銘咽下了一口血,又向鍾郁璃攻去,鍾郁璃剛突破封印,本來就是虛弱的時候,又被墨熵兩人好了許久,也已經吃力。
「要死,拉個墊背,也不虧。」
鍾郁璃越戰越興奮,手上的劍像是一條蛇,墨熵根本預判不到它的軌跡,一下就被刺中了好幾下。
一聲悶哼,腳下虛晃,淺銘一手穩住他。
「走,珺落在西北的一處山洞裡,你帶她離開,這裡留給我一人,我有辦法。」
墨熵不可置信地看著淺銘,看著他吃力地帶著自己躲避著鍾郁璃的攻擊。
「一起戰。」
說著,墨熵甩開淺銘的手,一聲呵斥,滅世戟從幽昌身邊飛出,衝突了法陣,來到墨熵手上。
眼看法陣破了,淺銘生生吐了好幾口血,憤然看向墨熵。
「你敢。」
「她不需要你這樣的付出,如果你想要她記住你,就活著。」
手持滅世戟的墨熵,戰鬥力提升了一倍,將力盡的鐘郁璃完全壓制,淺銘也沒時間矯情,衝上去幫忙。
這邊幽昌看到法陣破了,連忙朝著打鬥的地方去,當看到鍾郁璃搶了墨熵的滅世戟,淺銘被鍾郁璃一掌擊飛的時候,她震驚的同時,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疼。
「淺銘!」
幽昌衝上去一把扯住淺銘,可他一個男人畢竟身形高大,幽昌有些吃力。
他的一身白衣早就被鮮血染紅,幽昌紅了眼眶,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淺銘卻有些意識不清。
「幽昌,是你麼?」
「是我是我」
「我一定在做夢,幽昌已經很久沒和我如此說話了」
淺銘嘴裡不斷湧出鮮血,艱難地睜開眼,伸手撫過幽昌的臉龐,「好像今天發揮有些不好,咳咳咳」
「不要說了你少說點話」
幽昌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嘴裡可以湧出這麼多的鮮血,剛想帶著淺銘離開,淺銘卻一個猛力將幽昌推開,沖向了鍾郁璃,鍾郁璃側身躲過了淺銘的攻擊,一劍穿了淺銘的心。
他手裡拿著滅世戟把玩,本想恥笑他一番,卻見自己的胸口有血蔓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