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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回憶錄——
七歲時。
皇帝帶著一群人去看朝陽,那時候她得了風寒,剛痊癒,正在院子裡玩耍。
「朝陽。」皇帝笑眯眯地喊了一聲,只見小女孩眼裡滿是驚喜,她蹦跳著跑過來,頭上的金步搖發出清脆的聲響,伴著笑聲撲在他的懷裡。
「父皇,你來看朝陽啦!朝陽都想死父皇啦!」
「呵呵呵,幾日不見,朕的寶貝,好像長高了,漂亮啦!」皇帝慈愛的看著朝陽,用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真的嘛!」
「是啊!聽說朝陽病了,朕的心裡特別的難過呢!」
「父皇別難過,朝陽已經好啦!你看!」
朝陽在皇帝面前轉了個圈,那時她高興的像一隻蝴蝶。
「好,去玩吧。」
朝陽走了以後,皇帝眼中笑意略減,他側過頭看向旁邊的長鬍子老人。
「國師,這就是朝陽公主,她出生那年江南洪澇解決了,西北地區久旱逢甘雨。」
國師摸著鬍子看了朝陽一會兒,然後才在皇帝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朝陽公主命格極佳,有旺國之向。」
「好!」
皇帝大悅,哈哈大笑幾聲之後,命人賞賜了好些金銀綢緞給朝陽,羨煞後宮眾人。
朝陽十歲。
邊疆戰亂,南國接連損失三座城池,朝野上下無一人能領兵作戰,皇帝大怒,國師說,南國國運受損,長此以往必將民不聊生。
國師與皇帝在書房商量了一天一夜,最終國師行計改國運,借朝陽公主七滴血,儀式過後,邊疆軍中殺出一個姜升,屢出奇招,逼退敵軍。
皇帝大悅,賜朝陽公主良田百畝,財寶無數。
朝陽十三歲。
皇帝日感龍體欠安,疲於應付朝事,召國師議事。
「皇上,臣觀您頭頂煞氣,印堂發黑,近期恐有大災降臨吶!」
「何解?」皇帝連忙問道。
他還不想死,他的國家才剛剛昌盛起來,他這個皇位還沒坐夠!
「可找一氣運頂好的女子,必須是處子之身,且該女子必須嬌養長大,這般運勢才不會被別人借走。」國師捋了捋鬍子,「這樣的女子才可以承受住您的龍氣,才可以旺天子。」
「而且,必須要在三日之內,否則便是大羅神仙也難力挽狂瀾。」
「三日,太倉促了。」皇帝皺著眉頭念叨著,「朕立馬派人去找。」
上天不會亡他!
但是遺憾的是,滿京城嬌養著長大的女子就那幾個貴女,氣運頂好的只有三個,兩個已經生了孩子,還有一個七天前剛剛成親,派人查了,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滾出去!」皇帝大怒,將茶杯扔在面前的暗衛頭上,「這點事都辦不好,朕要你有何用?!」
他這兩天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極速流失,他身為帝王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傳國師!」
國師一來就看見皇帝撐著頭閉目養神,他眼神微閃,大概猜到了什麼事。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朕沒辦法萬歲了。」皇帝抬起頭,眼神里滿是疲憊,「那群沒用的東西,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國師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略帶猶豫的開口道:「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皇上所尋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
皇帝眼神微愣,他抬起頭看了眼國師。
「你是說……」
「朝陽公主乃是最符合條件之人。」
既然皇帝開不了口,那他這個當國師的就做個惡人。
「不可,朝陽是朕的親生女兒!朕怎麼可以……」
「皇上,朝陽公主的一切都是您賦予的,現在您大勢將去,她理應報答您的。而且,此事事關天子,朝陽公主也有義務。」
「陛下,你不說,我也不說,朝陽公主不外傳,又怎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呢?」
皇帝沉默了許久,國師就靜靜地等待著,他知道,皇帝會答應的。
果然,他抬頭了,面無表情的看了國師一眼,後者當即明白了。
「臣這就去辦。」
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朝陽正準備入睡,卻被丫鬟端了一碗甜湯過來。
「公主,這是皇上特意命小廚房給您做的,皇上聽聞公主近日夢魘,此湯有安神的功效。」宮女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她說的確實是她知道的。
「父皇真好!」
朝陽毫無防備,端起碗直接喝了下去。
「你下去吧,本宮要睡啦!」
宮女端著空碗退了出去,門口還有一個等著消息的太監。
「怎麼樣?公主喝下了嗎?」
「奴婢親眼看著公主喝下去的。」
「好。」太監拿出一個荷包塞給宮女,「這可是皇上掛念公主特意命人送來的,公主喝下了,你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無須多嘴。」
「是,多謝公公。」
小太監回去復命了。
朝陽睡夢中只感覺很熱,她踢了被子,解了裡衣還是覺得熱,而且小腹下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來人……」她喊了好久,奇怪的是今晚的宮人睡的格外的死。
突然,她好像聽見旁邊有人說話。
「陛下,一切皆是為了國運。」國師看著皇帝猶豫的樣子,出聲提醒道,「臣在旁邊等候陛下,為陛下引龍運。」
「父皇……朝陽難受……」朝陽迷離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皇,希望他可以找太醫救救她。
皇帝本來還在猶豫,他實在無法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但是當看到朝陽白皙嬌嫩的皮膚,還有紅潤的臉蛋,聽到她嬌聲呻吟後,他的防線被衝破了。
「朝陽,父皇幫你……」
……
國師聽到身後的聲音以後,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皇帝最後忍不下心,所幸,他沒高估了他。
天亮時,皇帝跟國師兩個人才從朝陽宮中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雙眼紅腫,滿身狼藉的朝陽。
「陛下感覺如何?」
「朕在那一刻,突然感覺身體有了力氣,好像流失的生命力又回來了。」皇帝滿面紅光。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保住了龍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