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廷山為此事彈冠相慶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出現了。
說話的正是王玉若。
「玉若!」
王廷山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這個重孫女,這孩子一直都是很聽話的。
當初他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這丫頭可是什麼都沒說的。
再說蘇則年輕俊秀手段高明也不至於辱沒了她。
王玉若冷笑了一聲,道:「反正是聯姻而已,王家有的是待字閨中的女子。不差我王玉若一個。再說,我王玉若不是他蘇則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聽到這話,王廷山頓時愣住了,看著重孫女的倔強的神色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上次被蘇則給拒絕了,讓這丫頭記恨在心了。
蘇則也大為尷尬。
其實他之所以打算跟王家聯手,並不是真的看上了王玉若,而是想儘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沒想到人家小美眉記仇了,居然當面給他一個難堪。
這就叫做報應不爽。
王廷山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的時候,另一個聲音也響起了。
「蘇則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你還真以為蘇則非你不娶啊?就你這樣的,就算是賣到秦淮河上都沒有人稀罕。」
可可陰陽怪氣的說道。
先前跟王玉若的較量沒有占的便宜,讓這丫頭一直耿耿於懷。剛才她沒有插上話,好容易插上話了,這丫頭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敵人的機會。
你!
王玉若大怒道:「小丫頭,我敬你家主子是客,這才對你容忍三分。你千萬不要得寸進寸。」
是嗎?
可可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有能耐出去單挑,誰輸了就在蘇則身邊伺候一輩子如何?」
王玉若哼了一聲,道:「比就比,誰怕誰?」
她似乎被可可氣糊塗了,忘了這丫頭原本就是蘇則的使喚丫頭,這件事打一開始她就處於劣勢了。
一言為定!
可可雙目閃過一陣得色,生怕她反悔似的。
「先比輕功,你能追上我,就算我輸。」
說著這丫頭一馬當先離開了,王玉若也緊追不捨,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庭院。
這丫頭!
蘇則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擔心這丫頭的安危。
孟都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當下笑道:「師兄不用擔心,我出去看看。」
說著身子一晃,也出了庭院。
有了孟都的看管,蘇則的一顆心頓時放鬆了。
這樣一來,亭中就只剩下王廷山了。
王廷山微微一笑,道:「蘇大人,玉若這孩子有些頑劣,以後要請你多多擔待。」
蘇則臉色有些不自然。
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的條件,從事實上來說他就是王家的女婿了。
眼前這位老爺子已經成為了他的長輩。
「老爺子不要這麼說,其實這種事情不必勉強。」
蘇則急忙說道。
既然他已經打算跟王家聯手了,那麼這個王玉若收不收的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再說王美眉似乎對他有很大的怨恨。
哈哈哈!
王亭山哈哈大笑了幾聲,道:「非也,非也!」
他忽然神秘一笑,道:「我這個重孫女人長得也漂亮,心氣極高。江南士族來提親的踏破了大門。可是這丫頭一個都沒看上。當初老朽派人調查蘇大人的時候,這個孩子比任何人都上心,想必那個時候就對蘇大人有了傾慕之情。後來老朽也看出了點苗頭,打算將他許配給蘇大人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怨言。那個時候,老朽就知道她心中有大人的影子了。只可惜被蘇大人一口回絕,否則的話也是一段佳話。」
還有這麼回事?
蘇則登時有些目瞪口呆。
僅憑自己的那點事跡,這丫頭就瞧上了自己,當真有些不可思議呢?
不過細細想來,這件事情大有蹊蹺。
可可那種淺而易見的陰謀,這丫頭怎麼可能沒有瞧破?
難道她也是故意半推半就?
蘇則越想越是這個問題。
王廷山也趁機道:「蘇則,對待女孩子,一定要有耐心。老夫以為這丫頭只是當初對你的拒絕有些幽怨,一時間難以拉下臉來而已。作為男人,你應當擔當一些。」
看著這老傢伙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蘇則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哪是給孫女說媒,件事就是給蘇則出主意誘騙他孫女。
攤上這個曾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好了!
蘇則忽然深吸了口氣,低聲道:「不知道老爺能夠告訴我,那個背後的人是誰?」
他一直對這個幕後的黑手感興趣。
王廷山臉色也一整,低聲道:「大先生!」
什麼?
蘇則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王廷山。
王廷山壓低了聲音道:「其實說出去恐怕你笑話,老朽為他們做了這麼些年的事情,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自稱大先生,掌控著海上所有的走私生意。江南各大族的生意基本上都被他控制著。沒了他,江南士族根本就玩不轉。」
這麼厲害嗎?
蘇則眉頭皺了起來。
掌控了整個走私生意,這個人果然有些手段,不過……
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大先生能夠掌控走私生意,是因為沒有碰到他蘇則,如今蘇則已經掌控夜叉部和飛輪幫,可以說隨時能夠斷掉他們的走私線。
大先生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這麼說,大先生的代理人就是白蓮教了?」
蘇則問道。
當初四名大員死在欽差行轅,這個組織嫌疑很大,如今田姿被架空,更能夠證明蘇則的猜想。
不是不是!
王廷山搖了搖頭,道:「他在江南的代理人就是許衍。」
許衍!
蘇則再次站了起來。
「那個爪哇猴子!」
他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問題,但是究竟是什麼,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爪哇猴子!
王廷山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蘇則。
爪哇國倒是聽說過,這爪哇猴子是什麼東東?
蘇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就是那個呂宋國的貴族?」
王廷山再次點了點頭,道:「就是那個許衍!大先生有什
吩咐,都是他來轉達的。我們王家只有聽命的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