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蘇則和孟都突破最後一層關係之後,這廝有些樂不思蜀了。沒事找藉口整晚的泡在孟都的營帳里,美其名曰指點她練功。
他能指點的也是雙修功了。
孟都得到長生大法的好處,身體一天勝似一天,自然也不會拒絕。
田姿一直沒有露面,蘇則更是樂得清閒。
於是乎,整晚的跟孟都膩歪在一起,二人關係甜得能夠滴出蜜來。
跟涇陽的輕鬆愉快不同,西安的局勢有些微妙了。
在單雨珍的暗推動下,官集團終於決定要對都司傲潤動手了。
理由也很充足,包藏禍心,意圖不軌,奏章都寫好了,只等事情一定,他們送去。
這次熊應徵準備先斬後奏,反正李忠有也這麼幹過,不也沒受到什麼責罰嗎?
他借著犒軍的名義,邀請西安城大小官員前來赴宴,順帶著宣布一下朝廷的新旨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他們已經部好了天羅地,等著傲潤一腳踏進來呢。
……
西安城都司府邸。
傲潤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情報。
他在西安經營多年,軍隊耳目眾多,雖然熊應徵他們的動作很謹慎,但是從城內軍隊的調動來看,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熊應徵!
這老東西真的要跟自己魚死破嗎?
他的雙目頓時眯了起來。
「傲大人,看來你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啊!」
一旁的單雨珍斯條慢理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哼!
傲潤冷笑了一下,他斜睨了單雨珍一眼,道:「單教主,你是巴不得我跟熊應徵拼個你死我活吧!」
他也不是傻子,熊應徵之所以下定決定要對付他,應當跟單雨珍有關係。
兵亂的時候,傲潤的很多布置都是秘密進行的,按理說熊應徵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有人暗透漏。
想到這裡,他看向單雨珍的目光頓時變得很冷。
單雨珍不以為然,道:「傲大人,貴公子在涇陽可是望眼欲穿呢?」
提起兒子,傲潤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沒辦法,誰讓他傲家只有一個獨苗了呢?
「單教主!你們答應過我的,牽制住馬麟以後,會放我兒子回來。」
傲潤底氣不足的說道。
單雨珍笑了笑,道:「不錯,是有這麼回事,我們白蓮教也說話算話啊。傲公子已經放了啊!」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傲潤忍不住激動起來,他立即站了起來,恭聲道:「多謝教主,多謝教主,只要能夠保住傲家這根獨苗,貴教但凡有差遣,傲家下我不敢從。」
很好!
單雨珍站起身來,一字一句道:「那麼請傲大人下令攻城,擒殺朝廷的官員,擁護我白蓮教入城。」
這……
傲潤遲疑了一下,算是臣們逼到了頭,他也不想造反。
如今在這西安城內,這幫臣想置他於死地也沒那麼簡單。
鴻門宴,他可以藉故不去,有兵權在手,那些官也沒有辦法。實在不行他可以棄官不做,回京師做一個安樂翁,兒子一樣還能繼承他的官職,到時候稍微花點錢,把他弄到相對安全的江南,不用擔心陝西的官報復了。
只要他傲家不造反,傲家的子孫會世世代代為官。
「單教主,實話也跟你說了吧,暗幫你們可以,但是讓我傲潤造反不行。算我不為自己考慮,也會為傲家的子子孫孫考慮的。」
傲潤斬釘截鐵的說道。
兒子雖然重要,但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並不想賭全家的命運,因為他還有孫子。兩個兒子雖然英年早逝,但是卻也有血脈留了下來。
很好!
單雨珍忽然拍了拍手,道:「實話也告訴你,傲公子在我們手,你的家人也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冷淡起來。
「既然傲大人不想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只有賺頭熊應徵了。而傲大人的家眷是我們的覲見禮物。傲大人猜一猜,那些臣們會不會對大人的家人開一面呢?」
你?
傲潤臉色大變,後退了幾步,握緊了一旁的劍柄。
刷刷刷!
一連三劍刺了過去。
傲潤是世襲衛指揮僉事出身,戎馬半生這才做到都司的位置,武藝自然也不算差了。
但是他對了單雨珍這種准宗師的武學高手是自討苦吃。
砰砰砰!
單雨珍三掌把他逼得後退十幾步。
「傲大人,三思啊,如今你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傲潤的臉色又紅又白,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單雨珍會這麼大膽。
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持了他的家人。
家人一旦沒了,他們傲家也完了,世襲罔顧,那也得有人繼承啊。
沒有繼承人?再多的榮華富貴又有什麼用?
傲潤臉色變幻了好幾次,這才咬牙道:「好,我做!只希望你們說話算話。」
單雨珍立即換了一副笑臉,道:「放心,我們白蓮教說話算話!」
傲潤也是殺伐果決之人,一旦下了決心,立即開始醞釀著反撲。
他不停的發布命令,調遣自己的親信待命。
一場權力的變故馬要在西安城再次演。
……
「卑職想去涇陽一趟,還望大人恩准。」
蘇修的身影出現在李忠有的面前。
「問川,你是放心不下蘇則吧?」
李忠有抬起頭來,淡淡的問道。
蘇修羞愧的點了點頭,道:「子不教,父之過。卑職常年在外,對蘇則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這才令蘇則走了歧路。原本卑職想將他帶在身邊耳提面命,但是陰差陽錯的又逼得他離開了蘇家。卑職愧對蘇則,原本也不奢求他原諒。但是眼看他在邪路越走越遠,作為父親的我萬分痛恨。所以我想最後一次儘儘父親的責任,去勸他改邪歸正,報效朝廷。」
報效朝廷!
李忠有搖頭一笑,道:「如果他不聽你的話呢?」
蘇修愣了一下,慘然道:「如果他不聽我的,卑職願意以死明志,希望他能夠良心發現懸崖勒馬。這樣也不枉我們父子一場。」
以死明志!
李忠有忽然哈哈一笑,捻須道:「問川,你萬不可如此。我還要你這有用之軀幫我分憂呢?」
說到這裡,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伸手在蘇修的肩膀拍了拍,溫和道:「放心吧,蘇則不會有事的。這小子天生是一個鬥爭的高手。他對時局的認識和戰場勝負的掌控,遠在你我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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