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寶藏空間時春暖花開,踏出時已臨初秋。
寧生安與蕭天雨仿佛深居洞穴的原始人,離開後帶著不少東西。
都是些破爛。
林海草人、劍宗長老等人焚燒屍骨後的封鎖濃煙,高山三人的屍體,清理屍體血跡以及二人生活痕跡的各種麻布零碎。
倒不是寧生安有強迫症,知曉阿牛和翠花的愛情故事,寧生安明白得到玉魂果和冰之眼傳承足矣,再玷污了人家的清靜空間,這完全有悖於他在原世學習的九年義務教育。
「好處讓我二人占盡了。」
南方陣門通道外,寧生安望著緩緩閉合的冰芒通道,噓笑出聲。
蕭天雨很認真地附和點頭。
死皮賴臉跟著寧生安遊歷一趟,雖然過程曲折,可自打進入冰月寶藏,她不僅實力大幅提升,還和寧生安走到了最後一步不愧是她所喜歡的男人,無論是標還是本,沒有一樣是她不滿意的。
事實上今晚她還想和寧生安恩愛纏綿,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讓寧生安冷靜兩天,到時候她再尋求突破也不遲。
「走吧,先去百獸城看看。」
話罷,寧生安大步流星地朝東方行去。
「生安不再易容和改變氣息了?」
身旁,蕭天雨揶揄道。
寧生安搖搖頭,嘴角勾起:「之前我還想著若是尋不到冰月寶藏和神秘玉樹,到時候在這邊耽擱半載,就北上去冰月西北再歷練歷練。」
「現在麼最合適的歷練之地在京都。」
從今往後,冰月皇室派來的探子殺不了他,自己手刃那些螻蟻,也不可能提升實力。
沒了意義,北上之行不如他重回京都,說不定還能逼得皇室出現壓力反彈。
有壓力,他才有持續提升的動力。
「不去鎮北城瞧一瞧?說不定在王朝淘汰賽之前,生安就能解決和柳北冥的恩怨。」
實話說,蕭天雨不太想回京都,現如今以她的實力,大哥也絕對不能命令她分毫儘管以前命令她,她也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另一層面京都對她的束縛太大了。
寧生安回到京都,不可能堂而皇之去他蕭家,可去了木家或錢家,她又束手無策。
總不能她覥著臉一直跟在寧生安身邊吧她不懼流言蜚語,但寧生安不行,她也不能讓寧生安承受流言蜚語。
「柳北冥的事情遲早會解決的。」
寧生安長舒一口濁氣:「我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柳北冥知道當年背叛我,背叛同門師弟究竟要承受怎樣的代價,讓他後悔四年前的決定。」
「不僅如此,我還要讓冰月皇室知道,扶持柳北冥那種廢物,是他們百年甚至數百年都無法洗去的恥辱。」
讓柳北冥再多活一年,太重要了。
蕭天雨默然點頭,轉即她又提醒寧生安:「年前柳北冥從鎮北辰回來,姐姐曾用心感應過那傢伙的氣息,當時他應該還沒突破踏虛境,可他的氣息」
「我記得那傢伙的五行靈氣是金靈氣,但總感覺他的氣息也挺冷的。」
蕭天雨這一說,寧生安嘴角的笑意反倒更濃郁了。
「這件事兒我之前也有想過,想來他當年晉級聚靈境後也有一番機遇,否則以他在築基境展現的潦草天賦,不可能在聚靈境後一飛沖天。」
寧生安再度搖頭:「無礙,到時候我會一點點打碎他全部的希望。」
蕭天雨望著寧生安的側臉,重重點頭。
雖說寧生安不會對她有求必應,但是能在心慕的男子臉龐上看到永不褪色的自信和一往無前的霸氣,她便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那最後問生安一句。」
蕭天雨仰唇搭在寧生安耳畔:「姐姐的福氣,不會只在空間裡面那麼淺吧。」
「滾。」
寧生安落下一字,沖向百獸城的速度愈發迅速。
身後,蕭天雨面色一喜,輕撩發梢,嫵媚動人。
百獸城,西城門外。
全速行進的寧生安二人,五日之後就從玄女西山趕至此處,看到公告台上他和「顏九聖」的畫像因為風吹日曬變得模糊,寧生安咧了咧嘴。
皇室比他想像的要鍥而不捨。
「咦?」
驀然間,寧生安看到兩張畫像之下,標註他的皇令不一樣,寧生安上前撕去畫像一看,才得知皇室先前還有一段對他改變態度,渴求他回去京都的破冰期。
用腳趾頭想,那應該是陸泰天被玄水靈氣折騰到痛不欲生時,皇室委婉求人的階段。
「你們幹什麼呢?」
不遠處,守城士兵看到有人上前撕去公告台畫像,當即一臉怒不可遏地踏土前來。
初見寧生安本尊第一眼,年輕守城士兵先是一臉發懵,再回想起什麼,當即臉色煞白。
他們雖然接到命令,要盯緊寧生安,可消失幾個月的殺神突然出現在眼前,要說不嚇人,純粹是自欺欺人。
寧生安無所謂地笑笑,他輕拍著這傢伙肩膀:「無礙,一會兒你讓城裡的皇室探子去百獸莊,我正好有話問他們。」
話罷,守城士兵機械般點頭時,寧生安二人已經出現在西城門口,面對其它士兵的盤查,稍微釋放氣息就震得一陣人仰馬翻,揚長而入。
百獸莊,五樓包間。
寧生安與蕭天雨正望向窗外,悠閒地品著香茗。
噔噔、噔噔、
忽而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房門打開,進入寧生安二人視線的,首先是百獸莊掌柜那張冷汗密布,因為緊張而漲紅的臉龐,。
掌柜身後,是三位身穿金絲繡邊黑袍的中年男子。
稍顯年輕的那位是化靈九脈實力,另外二人同是踏虛二脈。
「皇室的力度挺大嘛,已經到了一座城市派出兩位踏虛境的水準了?」
寧生安詭笑道。
他擺了擺手,示意掌柜離開,卻見那位化靈九脈死死捉住掌柜命運的後脖:「寧生安,我三人知道你殺人無數,就是不知這常人因你而死,你會是何」
咔嚓、咔嚓、
這人話都沒說完,他與一位踏虛二脈的後脖頸就被一股力量輕易捏碎。
二人身軀軟綿綿倒地,寧生安不知何時出現在最後一位踏虛二脈身側,他拍著這傢伙肩膀,轉手丟給老闆兩錠黃金。
「先下去吧,等會兒找人把這屍體處理一下。」
處理屍體前,寧生安很有職業素養地搜集起二人的乾坤戒。
「是、是。」
老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再度對寧生安道聲感謝才連忙離去。
「請坐。」
踏虛二脈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