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人禮

    沙市的夏天悶熱難耐，氣溫幾乎從早上開始就直線飆升。陳默挺後悔帶妹子來了這麼一個連風扇都沒有的地方，他現在熱的只想找個水缸，把自己泡在裡面。

    「來，把裙子脫了。」陳默吸了口煙，朝沙發上的女孩道：「別看我，就在這脫！」他伸手拉上了身後的窗簾，屋內光線立時變的昏暗起來。這棟廢棄的廠房宿舍樓樣式老舊，裡面沒有洗手間，配的還是公共廁所。

    女孩沉默地轉過身，褪下那件米白色長裙。窗外的陽光透射進屋子，照在女孩雪白的背上，白膩的肌膚散發著一種瓷器般的光潔。

    「今天真是你十八歲生日？」陳默上前，忍不住上下打量這個面容精緻，只剩內衣褲的女生，「你這身材未免發育的也太好了點……」

    「可以把煙滅了嗎？」女孩雙手環抱在胸前，背對者陳默，聲音柔柔弱弱的。

    陳默把煙掐了，笑著道：「沒想到我這種老法師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36D有沒有？」

    女孩轉過身避開他的目光道：「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接下來當然是要完成你的成年大禮了，去床上!」陳默手一揮指了指角落裡的木床道：「是時候展示下真正的技術了。」

    女孩坐在床沿，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看著陳默正彎腰在背包里翻找著什麼，開口問：「這裡安全嗎？不會有什麼人過來吧？」

    「放心，這大樓里的人早都搬走了，這荒郊野嶺的，離城區又遠，鬼影子都沒有一個。誰沒事跑這來幹嘛？而且我們在三樓，不用擔心被人看見。我可是一個負責任的老法師。」陳默頭也不回，從背包里掏出一樣樣道具。

    「你怎麼還帶了蠟燭？「女孩望著陳默掏出的蠟燭有些不解。

    「你不會認為我還會給你準備一個生日蛋糕吧？」陳默笑著道。

    女孩盯著他手裡擺弄的一個物件問：「你手上那個又是什麼？」

    「德國祿來雙反相機，6x6的畫幅，成像面積是135數碼全畫幅的好幾倍。畫質絕對槓槓滴。」陳默頗為得意，扔給女孩一件素色絲巾道：「內衣褲都脫了，披上這個。」

    陳默轉身將蠟燭在床頭一一點燃，原本昏暗的房間頓時被燭光照亮。

    「喂！我說月牙姑娘你能快點嗎？再磨蹭下去我這蠟燭都要滅了。」陳默脖子上掛著雙反相機，斜靠在沙發上壞笑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脫吧？」

    叫月牙的女孩跪坐在床角，背對著陳默伸手解著內衣束帶，卻遲遲不見動靜。「我這帶子好像卡住了。」姑娘說著話，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小娘們真夠麻煩。」陳默嘟噥著，正要起身，卻見床上的女孩竟直直倒了下去，半天沒見動靜。

    「喂！什麼情況？姑娘你這玩的哪出啊？想用美人計套路我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我先聲明啊。」陳默有些猶疑的走上前去。

    他搖了搖女孩胳膊，仍然不見反應，心下一時有點慌了。不會是中暑熱暈了吧？連忙滅了床頭的蠟燭，把門窗都開了。

    「喂！醒醒！」陳默扳轉女孩身子，拇指掐在她的人中穴上。女孩胸前的飽滿他此時已無暇他顧了。好一會，女孩終於醒了過來。

    「我好冷，抱……抱著我。」

    陳默見女生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模樣，將她頭墊在了自己腿上。又握了下女孩的手，感覺她手掌冰涼，渾身都在戰慄，一副病的不輕的樣子。忙掏出手機道：「你這樣不行，我叫車送你去醫院。」

    「不要去醫院……吻我。」女孩望向陳默，聲音有氣無力，細弱蚊吟。

    「聞？吻你？別玩了，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陳默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月牙。誰知剛一接觸女生的雙眼，他的整個心神頓時深陷了進去。他感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一雙眼睛，如此讓人動心。她的眼神似乎飽含深意，讓人沉醉，不忍心拒絕。

    「吻我。」女孩雙唇微啟，氣息輕吐。這一句話似乎飽含魔力，陳默鬼使神差的竟低頭直接吻在了女孩的唇上。

    他感覺自己像是含了一粒薄荷糖，柔柔膩膩，清清涼涼的甜。他感覺自己全身細胞都開始歡鳴，有一團火在心裡不住的翻騰。當男人開始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通常腦子都會自動退居二線。陳默閉著眼睛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雲端，說不出的歡快，只想要把這種歡快完完全全的發泄出來。

    之前還有氣無力的女孩此時卻緩緩坐起身來，穿好衣服之後，從口中吐出一枚暗紅色的珠子。珠子在空中靜靜的懸浮著發出微弱的光。

    可惜陳默此時已經看不到這個奇觀了。他閉著兩眼躺在地上，嘴巴亂撅，一臉享受的表情。

    月牙端坐在床，十指飛舞，暗紅色的珠子在她的操控下飛到了陳默胸口位置。只見一縷縷細小的白色霧氣連綿不斷的從陳默腰腹中鑽出被吸走。而吸收了那些白霧的珠子，原本暗淡的珠光也開始變得明亮，女孩臉上亦跟著回復了不少神采。

    就在此時，三張黃色符紙卻悄然潛進了屋內。等月牙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符紙在空中無火自燃，爆出了耀眼的火光。一瞬間，月牙發現自己身體竟然已動彈不得，連空中的內丹都沒來得及收回。她望向推門而進的那個人影，心中滿是驚懼。

    一個胖子晃蕩著滿身肥肉笑呵呵的進了屋內，伸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陳默，抓起那枚暗紅色珠子一把塞進了他嘴裡。「色字頭上一把刀，又碰上個不怕死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胖子將自己手機調成自拍模式，對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陳默，和一旁驚惶不安的月牙，伸手比了個V。「咔嚓」一聲，三人成功合了個影。

    拍完照的胖子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塌陷的沙發淹沒了他大半個身子。他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用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雷子！我這邊有個人需要救治，你趕緊來。就是丟了元陽，吸了元陽的妖丹我已經讓他吞了，暫時能保一會，你什麼時候到？」

    「什麼？一個小時後？我說你們醫務救援組到底怎麼回事嘛！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我給你發個定位，你趕緊過來吧。我這次考評全靠你了，人要沒了，我這次鐵定要降級。弄好了下次請你吃飯。」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嘛？」月牙被奪了妖丹，神情明顯更委頓了。

    胖子只是嘿嘿的笑，也不回話。屋裡不通風，胖子坐了會感覺實在悶的慌，於是乾脆把那張破舊的沙發挪到了門口，點了根煙道：「國有國法，妖有妖規，你跑來世俗界妖法惑眾，盜採元陽。還問我是誰，有必要嗎？」

    「守夜人？」見胖子不置可否的表情，月牙繼而冷笑道：「你們這些自詡替天行道的守夜人，為你們人類自身利益而犧牲他族，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道嗎？」

    胖子翹著二郎腿頭也不回的道：「我們人類就是萬物的尺度，我們的準則就是世間一切的準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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