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
「哈哈哈!」
苟盛忍不住哈哈大笑,是的,他已經從雜亂無章中的情報中,找出了他要線索。
他此刻把自己記錄所有的文檔中,整齊地擺放在自己面前。
此刻,他抽出了一張紙,把所有線索匯總以後,寫出了三個字。
鍾慕言!
這是苟盛看到梁子超以後,靈光一閃,把之前整理的所有檔案中重新歸納,找出來的一個關鍵人物。
說到鍾慕言,他現在其實還有印象。
因為當初認定鍾慕言和那件大案沒有扯上關係的人,其實就是苟盛自己。
想到這,苟盛忍不住冷汗連連,自己差點就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
不過苟盛對著眼前寫著鍾慕言三個字的紙張,忍不住冷笑一聲!
原來你藏得這麼深,把自己都騙過了!
不過鍾慕言的實力,他當初也查過,不過普通的讀書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力。
但是如果自己猜測沒錯,他就是那個出現在居庸城的神秘先天上品,他當初又是怎麼逃過自己的偵查的?
想到這,苟盛又連忙坐下來,準備把自己掌握的全部情況,都復盤一下。
今天自己遇到的梁子超,他那種文人風骨以及氣度,和那一脈實在是太像了。
畢竟只要見過那一脈的門人弟子,恐怕沒有人會忘記他們身上的那股氣度。
要不是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他們文武雙全,文可治國,武可安邦,怎麼可能獲罪!?
這個鐘慕言,自己必須好好再偵查一次。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猜測,如果那個神秘先天上品不是鍾慕言,那會不會是和鍾慕言有所牽連的人。
比如,梁平!?
只是不知道梁子超和鍾慕言牽扯有多深,或者說,梁平會不會就是那個先天上品,因為梁子超的關係,才和鍾慕言有所合作?
其中的可能性太多,苟盛已經有些不知道該做何種決斷,畢竟這已經不是他現在的實力可以處理了。
所以他現在復盤了所有可能之後,立刻匆匆出門。
自己現在必須去見副指揮使,這時候需要他來掌控全局,自己還不足以對付暗中的先天上品。
......
烏衣巷。
鍾慕言此刻看著窗外秋風瑟瑟,落葉紛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已經過去了一年了啊。
當初也是秋風肅殺,自己的老師就直接死在自己面前,自己還不能流露絲毫情緒。
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為何會如此多愁善感?
自己現在已經服用了須菩提,只需蟄伏,等到自己成就宗師,自己就可以重新翻案,給自己老師一個清白。
當然,最好是等到自己成功晉級大宗師,到時候,就算是整個朝廷,應該都不會有人阻攔自己查找真相。
不過,這些其實都是他自己的決定,因為他老師臨終之時,並不想他這樣。
他的老師其實對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保留火種,千萬不要想著為他報仇。
只是師恩如天,他又怎麼可能不想著為他們翻案,不去為他們報仇?
這時候一片落葉突然飄到他跟前,他此刻竟然突然出手,落葉瞬間就四分五裂。
無萍之根,但鍾慕言施力如平地,這已然是後天上品境界!
鍾慕言看著自己的雙拳,服用須菩提才不到十多天,自己就已經成功突破後天上品,進步速度和以前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自己已經補足了自己的短板,現在,自己已經可以自豪地說,自己不愧是老師指定的薪火傳承之人。
不過,想到薪火傳承,他不由想到了梁子超,他實在是太優秀了。
不對,優秀兩字都不足以形容梁子超的天賦,只要他能接受自己傳承的衣缽,他必然可以文能治國,武可安邦。
如果老師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學生,恐怕九泉之下,也會滿意大笑吧。
但是,自己現在敢在梁子超面前暴露自己這一脈的身份嗎?
所以,此事不能著急,還需穩妥,等自己晉升先天以後,就可以和梁平談一談了。
作為先天上品的梁平,應該會同意自己把梁子超真正收入門下。
只要自己能在武道大成前,隱姓埋名,不給梁子超帶來麻煩,梁平應該會同意。
再者說,自己這一脈進入先天之後的他,相比與其他武者,可是有一些特殊的。
這就是他們這一脈的強大之處,只不過,一年之前自己老師蒙受冤案,現在整個傳承,只剩自己一人了。
老師,希望你在天有靈,能看到自己還你一個清白的那天。
......
居庸城外,荒林。
苟盛此刻來到當初須菩提存在的地方,望著方圓百米內空空如也,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能猜到是誰出手毀了須菩提樹,畢竟這就是他印象中的木副指揮使。
他只爭當下,未來需要時間去證明的東西,他都不會太在意。
所以相對於剛成熟結果,還要等二十年以後再開花結果的須菩提,他真的不會把這放在眼裡。
「屬下苟盛,求見木副指揮使!」
只有風聲,再無其他。
可是苟盛卻時刻保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知道,木彥就在周圍,自己要做的,就是等他出現。
就這樣,過了不到六十個呼吸,苟盛耳中突然傳來一句話。
「你查到了有什麼事,這麼快就來見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然你知道後果如何。」
聲音剛落,木彥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苟盛的面前。
「副指揮使,屬下已經查出了一點頭緒,但是可能需要您的幫助。」
「說!」
接著苟盛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之後木彥卻良久都沒有發出聲音。
苟盛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卻卻發現木彥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苟盛疑惑地時候,突然聽到木彥開口詢問。
「你說一年前,是你親手查驗的鐘慕言,然後確定他和這件案子無關的?」
苟盛聽到這,忍不住後背起了冷汗,但他還是低著頭,點頭稱是。
「是的,副指揮使,當初我並沒有查出他的問題。」
他本以為木彥接下來會責罵他,可是他並沒有等到想像中的狂風暴雨,反而等到了一聲長嘆。
「原來如此,這就對的上了,這也算解開了我的一個迷惑,原來答案就在這裡。」